書房內,慕晚的書桌上放著數份文件。
且打印機仍舊在工作中。
顧江年進去,看了一眼,眉目深了深,向著站在打印機旁的姜慕晚而去,低眸掃了眼桌面上新鮮出爐的文件,默了兩秒,拿起隨意翻了翻:“華眾改名達斯?”
“恩————,”她淡淡應允,將從醫院出來的人并未停歇。
馬不停蹄的開始投入工作當中。
這點、讓顧江年及其不滿意:“連著撒嬌帶告狀的從醫院出來就是為了回家工作的?顧太太,你上輩子是陀螺精嗎?”
姜慕晚站在打印機旁,輕飄飄的睨了眼顧江年:“見過老娘這么美的陀螺精?!”
男人輕呵了聲:“你倒是要臉。”
“顧先生下班回來就掛著一幅欲求不滿的臉,怎么?這又是調戲哪家小姑娘沒得手?”
欲.求不滿?
顧江年笑了笑,向著姜慕晚走近:“詞用的還挺好。”
后者歪了歪腦袋,一幅嘚瑟的模樣。
此時,這人身后若是有尾巴,定然是及其高興的左右晃著。
男人伸手圈住姜慕晚的腰肢,下巴擱在她肩窩上,緩緩的蹭著,有幾分憐惜。
將臉面埋進姜慕晚的發絲里,陣陣洗發水的清香傳來,想必這人歸家洗了頭洗了澡。
他嘆息了聲,溫溫開口道:“華眾的事情落地,好好歇一陣。”
近幾個月連著兩趟醫院進去,顧江年心中本就隱有擔憂。
但又知曉姜慕晚不是個能隨意放下工作的人,也不說什么不討喜的話。
“你要放我去海島泡小奶狗嗎?”本是伸手準備將紙張從打印機里抽出來的人,聽聞這話眉飛色舞的反問道。
這一側首的功夫,顧江年擒住了她的薄唇,輕輕啄了一口:“恩、、專機送你去。”
“顧董這是良心發現了?”
“不、是大發善心,見你可憐,成全你一回。”
姜慕晚:...............“希望母親都多住幾日。”
她一本正經的開口。
“好幫著你欺負我是不是??”顧江年順著她的話接了這么一嘴。
“是這樣,”慕晚認真道。
男人氣態從容,淺淺一笑,伸手將背對著自己的姜慕晚翻了個面,眉頭微擰一副及其憂心的模樣望著她,好似她此時已是病入膏肓,活不久了似的。
姜慕晚望著人,一句詢問還沒出來,只見顧江年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憂心開腔:“乖寶,瀾江的水是進了你的腦子了嗎?天沒黑就開始做夢了,心黑眼瞎腦子不好,你這后半生 顧江年說著,一副及其憐惜的模樣搖了搖頭,嘆息著望著姜慕晚,那模樣啊!
一言難盡。
而姜慕晚呢?
被顧江年這么陰嗖嗖的罵了,能吃這虧?
怕是不行。
立在顧江年跟前的人抬手,緩緩勾住男人的脖子,揚起頭望著男人,慢悠悠的笑道:“是呀!我眼要是不瞎腦子要是好,可就沒顧先生什么事兒了。”
顧江年低眸睨著滿眼俏皮的人,寬厚的掌心落在姜慕晚纖細的腰肢上來來回回撫著,痞里痞氣開口:“有我什么事兒難道不是因為你缺錢?這么說,姜董這是心黑眼瞎腦子不好又缺錢?”
“嘶。”
姜慕晚的爪子掐著顧江年的腰狠狠擰了一把,疼的顧江年倒抽一口涼氣,伸手將她的爪子扒拉出來,送至嘴邊狠狠的咬了口。
疼的姜慕晚一聲驚叫。
“說不過就動手?毛病還不少。”
“你咬我?你特么屬狗的呀?”慕晚捧著自己被顧江年咬過的的爪子摸了摸,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是老喊我狗東西?”言下之意,我屬狗的你才知道?
姜慕晚甩了甩自己的爪子,望著顧江冷嗤了聲,悠悠轉身向著書桌去,漫不經心道:“咬就咬了,反正我剛剛鏟了貓屎沒洗手。”
顧江年:...............
另一方,一輛黑色大眾混跡在車流中向著酒店而去。
后座,宋蓉開口,問石海:“剛剛醫院停車場那人是顧江年?”
石海看著前面的路況道:“是。”
“石秘書覺得顧江年是個怎樣的人?”宋蓉直白詢問,就是這份直白讓石海沉默了片刻。
石海稍有些防備的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宋蓉,沉吟了片刻,中肯回道:“是個有能力的商人。”
這話、不偏不倚。
可也算是說了白說。
宋蓉聞言,點了點頭,眉目彎彎,淺笑了笑。
這夜、宋蓉留宿c市。
而歸了顧公館的姜慕晚似是有些難眠,躺在床上的人輾轉反側,夜間無比清醒。
疑惑占據了她的大腦,她在想,新聞鬧得如此風風火火而宋家人為什么沒有前來?
是新聞沒有傳到首都?
還是他們知曉了,卻很淡定?
依著宋家人對于家族子女的看中,不會這么無聲無息的任由她在c市胡作非為。
倘若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宋家人必然是要來問個究竟。
可宋家人沒來!
這讓姜慕晚覺得很奇怪。
且這怪異的情緒,在她心頭很滿意。
令他輾轉反側始終難眠。
躺了許久的人似乎有些躺不下去了,輕手輕腳地撥開顧江年落在自己腰間的手,而后拿著手機起身去了書房。
在這凌晨的光景里,她先是給宋思慎去了一通電話,那邊無人接聽之后。轉而又撥給宋思知。
將接起,宋思知可能是剛睡著,接到姜慕晚電話,未曾多想、咆哮聲緊接而來:“宋蠻蠻,你特么屬鬼的?每次凌晨出來溜達。”
姜慕晚:.............
“少嗶嗶,不找我要錢了就硬氣了是不是?”姜慕晚順嘴就懟了回去。
此時、凌晨一點三十五分,宋思知躺在實驗室隔壁的休息間里,將睡著的人這渾身戾氣翻騰:“老娘翻身了,你有事兒說事兒,別廢話。”
“外公跟舅媽最近怎樣?”這是一句婉轉的詢問,與其說是問身體狀況,不如說是探底。
“他倆怎樣你問他倆去啊!我被掃地出門了,個把月沒回家了,不知道,”言罷、不待姜慕晚回應,宋思知啪嗒一聲掛了電話,且還怒火沖沖。
------題外話------
丈母娘高段位、所處位置不同,看待事物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