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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吱個聲兒

  這日清晨,姜慕晚起身,將將穿戴整齊出來,一件灰色毛衣,黑色毛呢西裝褲,臂彎間掛著一件黑色大衣,簡單而又干練的裝扮。

  晨間,顧江年運動上來,見其依舊是前幾日那般黑白灰的裝扮,不由的多看了人一眼,視線覷了眼人;“昨兒不是添衣物去了?”

  姜慕晚知曉他指的是什么,如實回應:“半道被老狐貍喊走,衣物都在車里。”

  顧江年也知曉她口中說的老爺子是誰,點了點頭,臨近浴室前還不忘道:“外頭涼,多穿些。”

  平安夜這日,降了溫,十二月底的天氣已算的上是數九寒冬,顧公館建于山林江邊,更是比平常人更早的感受到這股子寒涼之氣。

  隆冬的天兒,屋外花草樹木都凍焉兒了,兩只貓也不似往日里歡脫,尋了處溫暖之地日日昏昏入睡。

  白霜掛滿枝頭,顧公館玻璃窗上都染了層層白霧。

  “太太早,”將下樓,蘭英邁步過來,恭恭敬敬的招呼。

  “早,”她回應,話語低低沉沉。

  “太太是先用早餐還是等先生一起?”蘭英在一旁輕聲詢問。

  姜慕晚想了想,視線落在窗邊呼呼大睡的貓兒身上,而后,將手中的外套遞給蘭英,溫聲開腔:“一起吧!”

  一來是還早。

  二來是這狗男人昨夜不狗了。

  她不能太過分。

  窗邊,兩只貓窩在事先為她們準備好的毯子上,黑白交錯著,呼呼大睡,她伸手,扯了扯褲腿蹲在跟前,伸手摸了摸兩只貓,白貓及其傲嬌的抬起脖子睨了她眼,

  而后又躺下去繼續它的睡覺“大業”。

  于是、姜慕晚起了壞心思,白貓睡,她伸手戳。

  白貓醒,她停。

  清晨起來,在兩只貓身上尋歡作樂,也算是個人才。

  一旁,蘭英端了杯豆漿過來遞給她,見此,笑道:“白貓性子溫和,黑貓若是惹它只怕早就嗷嗷叫了。”

  姜慕晚似是不信,戳了戳黑貓。

  黑貓抬起脖子睨了她一眼,伸著懶腰起來,挪了窩。

  惹的姜慕晚在這清晨,心情極其。

  顧公館客廳內,有大片落地窗,可窺顧公館前院全景,往日,天色好時,顧江年歸家便坐在此處,或辦公或小憩。

  平安夜這日清晨,姜慕晚端著杯子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屋外染了白霜的花草樹木,人尚在顧公館,可思緒卻早已飛到九天之外。

  思及年幼時的每一個平安夜,她是如何過的?

  在異國他鄉的街頭與許許多多幸福的人擦肩而過,而后、回到自己的一隅之地,將自己與世隔絕,欺騙自己不過洋節。

  中國人骨子里對于春節已是扎了根的,如同平安夜這般的節日,不過也罷,可令她傷感的是這個節日嗎?

  不是!

  是那街頭相擁在一起感受幸福的人。

  2008年,平安夜在中國尚且不算是個節日,這些氛圍亦或是這些節日的樂趣都來自于各大商家的推廣。

  任何節日都能成為獵財的一種手段。

  平安夜,平安喜樂。

  喜樂就罷了,平安就好。

  有些人光活著就已經用盡全身力氣了,怎還敢有過多奢求?

  她只比那些人好辦法罷了。

  “在想什么?”身后,男人突兀的嗓音響起。

  姜慕晚微微回神,側眸望向這人,比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顧江年將一身正裝換成了高領毛衣,摒棄了一貫的西裝革履,今日的他多了絲溫和之意。

  有人曾言;想獲取一個人的身份地位,最直接的是看人的衣著。

  若說往日的顧江年是財閥大亨,那么今日的顧江年便是一溫潤君子。

  姜慕晚視線緩緩收回,跨步往餐室而去,將坐下,顧江年話語聲隨之而來:“晚上有應酬,晚些回來。”

  本是低頭舀粥的人動作緩緩頓住,抬眸望向顧江年,見人目光如常望著自己,心底有一處在緩緩蕩漾開來。

  “顧董對歷任女友都會報備行蹤嗎?”

  語畢,顧江年面上難得的溫情之意登時僵住。

  望著姜慕晚的目光帶著些許冷厲。

  瞧瞧,這女人可真是會煞風景。

  清晨,一股子淡淡的薄霧緩緩的散開,姜慕晚坐在餐室里望著顧江年,而后者亦是回望她。

  “姜副總的歷任女友指的是誰?”顧江年心情好時,喚她顧太太,床笫之間柔情時喚她蠻蠻,若是心有不悅或是怒火叢生,則是姜副總。

  無疑,這人今日被姜慕晚弄的心情極度不佳。

  這聲姜副總跟帶著冰渣子似的射過來。

  “我哪兒知道?”她說著,聳了聳肩,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惹的眼前人清晨眉頭突突跳著。

  “不知道你瞎比比什么?吃個早飯還塞不住你的嘴?”

  男人強勢霸道的話語一起,姜慕晚滿腔話語一哽。

  “你。”

  “太太;”蘭英的話語適時響起,不輕不響的喚了這么一聲,止住了姜慕晚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罷了罷了,一日之計在于晨,看在蘭英的面子上不跟他吵。

這廂、夢溪園顧家  余瑟晨起,穿著舒適的家居服下樓,何池端著一杯溫水遞給她,她伸手接過,淺喝了兩口。

  “我聽聞昨夜季家跟姜家一起過的,”一旁,何池溫溫開腔,就這夢溪園的事情同余瑟閑話家常。

  余瑟不是個喜八卦的人,關注姜家之事無非是瞧出顧江年與姜慕晚之間有些許不一樣。

  早年間,顧家被顛覆,顧家也就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了,這些年,余瑟雖說住在夢溪園,但也相當于半隱居狀態,身旁無甚好友,長期陪伴的也就何池一人,

  所謂的豪門闊太不過都是利益往來,來往顧家之人,哪個不是為了顧江年而來的?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若顧江年此時不是c市首富,顧家只怕早已成了別人口中的笑柄。

  而她,或許早已入了閻王爺的輪回道。

  “兩家孩子有意就行,”余瑟淡淡回應,顯然興致不大。

  何池聞言,嘆息了聲:“我只是可憐姜家那孩子,好不容易從狼窩里逃出去,如今又入了虎口。”

  何池話語落地,余瑟面容也有絲絲的遺憾。

  但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凡是都看的透,伸手將杯子遞給何池:“她自己的選擇。”

  離了姜家去首都,多好?

  偏偏要反殺回來。

  自己的選擇,旁人同情在多也是枉然。

  何池嘆了口氣,似是對姜慕晚的處境表示深度同情,。

  余瑟呢?

  她思及從首都下嫁到c市來的清貴女子,有才華有能力卻也很不幸。

  如今,她的女兒從首都反殺回來,。

  能逆天改命是最好。

  倘若成了姜家那對父子的手中刀,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就那般重男輕女的家庭,骨子里的陳舊思想早已根深蒂固。

  自己選擇的路,不需要旁人同情。

  “只是想不通為何會從首都回來?”何池喃喃著轉過身,進了餐室。

  想不通為何的人多了去了,又何止何池一個?

  人總是各有苦衷,且不甘平庸。

  塵世間,快樂可以與人共賞,而苦難只能自己堅強。

  平安夜這日,c市大街小巷張燈結彩,在這座繁華的都市里,有人神色匆匆,亦有人閑庭信步,

  有人歸家時分鉆進商場手捧禮物而去,亦有人拮據的只買的起一個蘋果歡慶佳節。

  人生百態,奇奇怪怪,每個人的一生都足以寫成一本厚厚的書。

  這夜的顧江年有應酬,而姜慕晚,亦是未曾歸家。

  她與季亥之間的交易在昨日拉開序幕,姜慕晚那一句淡淡的在等等便算是認可了季家的提議,以訂婚未由,借姜家的名望送他上高臺,但這成果,只能是她姜慕晚一人的。

  這日傍晚時分,c市商會聚會。

  身為檢察院院首的季亥也在被邀請之中。

  往常,他只身前來,可今日啊!

  季亥帶了一個人,這人!是響徹整個c市的姜家大小姐,華眾副總姜慕晚。

  這二人甫一進來時,包廂內有片刻的靜謐。

  商人之間,多的是講究。

  這日的包廂,實在是大,瀾庭水榭也是君華旗下酒店之一,這間酒店與旁的高樓大廈不同,走的是古色古香的風格,小橋流水人家,白墻黑瓦依水而建,有雨中煙雨江南的朦朧溫柔感。

  臨水而建,亭臺樓閣,一步一景。

  隱在鬧市中的庭院酒店,成了這c市的一大特色。

  “季檢來啦!”靜謐的人群中有人找回了思緒,輕輕招呼了聲。

  季亥朝那人點了點頭,而后想旁挪了一步,將姜慕晚呈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微微抬手同眾人介紹道:“帶了家人來,各位不介意吧!”

  家人二字,實在是不得不令人深想。

  季家與姜家好事將近之事這些時日眾人沒少耳聞。

  如今,這般聚會,季亥將姜慕晚帶來,無疑是打開了姜慕晚在的另一扇門。

  這c市,有些地方,是姜慕晚進不去的,不如今日這般場合。

  在場的,全是c市商界的領頭羊,富豪極多,但能進瀾庭水榭的,特也就那么二三十人罷了。

  “不介意不介意,”人群中有人笑著回應。

  姜慕晚開口同眾人招呼,季亥引著她桌上而去。

  大抵是人數有定,季亥與姜慕晚二人往桌邊而去時,只剩下一個座位。

  眾人打量的目光落在這二人身上,看這個座位是季庭坐還是姜慕晚坐,令人驚訝的是,季亥這日不僅讓姜慕晚坐了,且還主動提拉開了椅子。

  如此動作,實在是眾人未曾想到的。

  主位上,男人著一件卡其色高領毛衣,慵慵懶懶的靠在椅子上,與眾人的打量不同,他是明目張膽的看。

  這日的座位,頗有講究,按照c市財富榜而展開,為首的是顧江年,在往下是恒信余江,蕭言禮與顧江年像個四五人之位。

  商在右,為主。

  政在左,為客。

  而這般場所,姜家人是進不來的,論排名,還差。

  老爺子掌管華眾時,素來是坐高位的,可現如今,降臨執掌華眾,落的如此地步。

  如今,這姜家女在季亥的牽引下進入這里,一來是露臉,二來,怎能說不是鋪路?

  自姜慕晚一進來,蕭言禮內心深處的一句我曹險些隨著喉間蹦出來。

  待她坐下,蕭言禮視線緩緩的移至顧江年身上,見其神色淡淡瞧不出情緒。

  這夜的應酬桌上,都是政商兩界的人物,酒,不多,近乎沒有。

  大抵是人行至某一段位對于煙酒這些東西能少碰就少碰,頗為惜命起來。

  但是少、并不代表沒有。

  往年的這個局,近乎都是清水局,但今日,當顧江年舉起杯子要敬季亥時,眾人心里微微掂量了掂量這場聚會的走向。

  一個場子里,只有一只領頭羊。

  而今日,這只領頭羊是顧江年。

  有些人,殺人不用刀,無須多言。

  僅是身份擺在那里就足以讓人多掂量一分。

  當顧江年敬完季亥又望向姜慕晚,且揚了揚手中的杯子溫溫開腔,:“早有耳聞,姜副總。”

  “承蒙抬舉,顧董。”

  顧江年與季亥喝,只喝了一口,名為淺酌,客氣一番。

  顧江年與姜慕晚喝,一口悶,無客氣,就連寒暄之詞都那般敷衍客套。

  這一口悶,看似是給臉,也是下套。

  而唯獨蕭言禮與姜慕晚二人知曉,顧江年在搞她。

  這人明目張膽的當著眾人的面給她下圈套。

  他開了這般頭,飯桌上人人都端起杯子朝著季亥與姜慕晚而來,前有顧江年一口悶,后來的這些人又怎敢細啄?

  c市首富的本事她們本就望而生畏,眼前這局勢,誰敢多言半分?

  顧江年這日,好比在魚塘了扔了一把魚食,底下的魚兒蜂擁而上,將姜慕晚與季亥推入主場。

  而這日,姜慕晚初次入場,眾人手中端過來的,不是酒,都是面子。

  她一個商場晚輩,前輩們將面子送到跟前來,你怎能不要?

  何況還是眼前這等場合,何況她今日來本就是打開場子的。

  這場應酬,顧江年無疑是在給姜慕晚挖坑,一桌子三十來人一人一杯下來,也是夠嗆。

  一旁,余江與蕭言禮二人都知曉這二人有些許恩恩怨怨,但恩怨歸恩怨,但也范不著在眾多男人的酒桌上去為難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可看不過去歸看不過去,誰會去撫了顧江年的臉面?

  一輪下來,酒足飯飽,她只占了前面兩個字。

  “姜副總好酒量,”他開的場,他結的尾。

  顧江年這日,心中因著慍火,為何?

  在他看來,姜慕晚現如今走的這些路都是彎路,若是將婚姻關系公之于眾,這場子里的哪個人不得上來扒著她?

  繞道而行也不跟他開口?

  那便好生磋磨磋磨。

  不此記性?

  那便多吃幾次虧。

他就不信,姜慕晚就沒有軟的一天  讓她知曉,這c市到底是誰的天下。

  季亥能給的,撐死也就帶她入門。

  這句好酒量,帶著諷刺之意。

  姜慕晚雖昏沉,但尚且算是清醒:“得顧董厚愛。”

  這厚愛二字,她可謂是及其咬牙切齒。

  恨不得能生吞活剝了眼前人。

  顧江年呢?淺笑道:“姜老的孫女,自當厚愛。”

  酒桌上,顧江年看似漫不經心的坐在哪里,實則尖銳的目光在暗暗瞧著酒桌上的人,似是在等著她們一一給人敬酒。

  他像只慵懶的獅子,望著自家跑出來的獵物。

  那漫不經心的姿態好似在等著獵物玩兒夠了,跟他回家似的。

  姜慕晚是顧江年的掌中之物,是逃不掉的獵物。

  酒席過半,姜慕晚起身往衛生間而去,因著包廂內的衛生間被人霸占了。

  跨步往外而去。

  衛生間內,她撐著臺面穩住自己的醉意。

  靜站數秒,才穩住心神。

  許久之后,她欲要拉開門出去,便被一只寬厚的大掌摁回了衛生間隔間內,起還反手鎖了門。

  抬眸,入目的是男人陰沉的面孔。

  “姜副總挺能喝,”男人開腔,話語間盡是冷嘲熱諷之意。

  “拖顧董的福,”她仰頭,開口盡是酒味。

  “你不是托老子的福,你拖的是季亥的福,”說著,男人粗糲的指尖掐住她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對視。

  “君華董事長太太名諱老子雙手捧到你面前你不要,卻跟一個混檢察院的人站隊,酒好喝嗎?夠不夠?你信不信老子今日讓你下不了桌?”

  顧江年氣啊!真真是氣。

  氣的腦子嗡嗡作響,心肝脾肺腎都在唱著山歌。

  顧太太的名聲可以讓她有多少便利啊?

  這人不要,卻與季亥那樣的人站隊。

  他連季亥都不如?

  他堂堂一個c市首富,坐擁億萬家產,連個混檢察院的都不如?

  “你是變態嗎?松開。”姜慕晚伸手欲要將人落在下巴上的手扒拉開。

  看顧江年,哪里是這么容易讓人得逞的?

  “老子不僅是變態,還是禽獸,”言罷,冰冷的薄唇傾覆而下。

  二人唇間的酒味互相交錯著,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姜慕晚這日,飲酒過量,本就暈暈沉沉的。

  哪里架得住顧江年這兇猛的架勢?

  她伸手拍打著人的背脊。想讓他清醒些。

  可這人啊!

  跟吃錯了藥似的,半分不松口。

  這日的顧江年,怒火攻心,且這怒火來源于自家愛人。

  男人寬厚的大掌挑開她的毛衣,落在細軟的腰肢上。

  冰涼的掌心凍的懷里人狠狠的縮了一下。

  大抵是觸感太過明顯,這人理智回了籠。

  緩緩的松開她半分,額頭相抵,厲聲道:“我告訴你,姜慕晚,你若是敢綠老子,老子一定打斷你的腿將你囚在顧公館,讓你想要的,全部都成為鏡中花水中月。”

  半分都得不到。

  姜慕晚緩緩喘息著,美眸中蘊著淚水,瞧起來可憐兮兮的,,頗為惹人憐愛。

  他是瘋了,怒火攻心,不然怎會忍不住滿腔怒火將人摁在衛生間?

  見這小潑婦此時可憐兮兮委委屈屈的瞅著自己,顧江年心軟了。

  跟吃了藥似的,被迷住了。

  良久,男人寬厚的大掌落在她身后的墻壁上,輕嘆了聲,心想,罷了罷了。

  隨她去吧!還能如何?

  縱使他氣死,這小白眼狼兒也不見的能領悟過來。

  他得活著,死了就便宜這小白眼狼兒了。

  萬一拿著他的錢去包養小白臉,劃不來的是自己。

  “別哭了,”男人抬手,落在她因喝了酒而緋紅的面龐上。

  抹去她泫然欲泣的淚珠。

  心頭突突的跳著。

  “進去之后,跟蕭言禮與余江喝一杯,在裝個醉,你今日入了這個場子,不喝出點毛病來,那群人也不見得會賣季亥這個面子,年輕人,要量力而行,你若是憑本事上來的,大家都會敬你一分,你若是靠人引路,今日就是喝再多也無用,進去裝個醉,賭一把,不能讓這群人如何,但也能讓季亥知曉幾分。”

  前一秒還想弄死人的顧江年此時卻在低低淺淺的給人出招。

  一番話,然她理智回了籠,心里也好過了半分。

  心想,狗男人也有不狗的時候。

  他氣是真氣,無可奈何也是真無可奈何。

  見人應允,隨即低低沉沉開口道:“聽明白了?”

  姜慕晚頭暈腦脹紅著眼點了點頭。

  顧江年無可奈何道:“壞人我來當。”

  縱使回頭有人說他心胸狹隘到去欺負一個小姑娘,他也認了。

  誰讓這是他自己帶回去的人?

  萬般難耐,也得忍著。

  她再度點了點頭。

  顧江年微嘆息了聲,輕輕拍了拍人的后腦勺,無可奈何道:“去吧!我抽根煙。”

  顧江年今日,坐在女廁所的馬桶蓋上抽了數根煙。

  才穩住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進包廂,見蕭言禮正與姜慕晚客套寒暄,一套夸獎之詞說的可謂是天花亂墜。

  這夜的酒桌上,姜慕晚也確實依著顧江年所言,裝了醉。

  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于是乎,一桌子的男人們瞧著這個小姑娘被灌成如此德行,內心隱隱有一股尷尬亦或是不好意思。

  雖不喜插隊而來的人,但對這小姑娘也有了幾分欣賞。

  就她那來者不拒的豪爽之意,頗有幾分姜老爺子當年的氣場。

  這夜,季亥給付婧打電話,讓人來接。

  付婧將將接到姜慕晚便被人截了胡。

  羅畢驅車擋在她跟前,敲開了車窗,微彎身告知道:“我家先生在后面。”

  這夜,付婧以為姜慕晚醉的不省人事了。

  可沒有,聽聞羅畢的聲響,她微微掀開眼簾,從后座中起身,望著羅畢道:“我走不動了。”

  言下之意,讓顧江年來抱她出去。

  羅畢懂,點了點頭,轉身朝后方而去。

  遠遠的,她聽見砰的一聲關門聲,數秒之后冷風灌進來,吹的她以激靈。

  男人彎腰,未有只言片語,冷著面色將人從車內抱出來。

  直至上了車,這人冷聲斥道:“這么嬌貴還跟一群男人爭什么江山?”

  姜慕晚知曉這人今日心情不好,而她飲酒過量,吵架也不一定能吵的贏人家,索性,閉目養神不搭理。

  瞧瞧、姜慕晚還是很識相的。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她將這話領悟的淋漓盡致。

  也在顧江年跟前表現的淋漓盡致。

  “說話,”男人見她不語,冷聲輕斥。

  “頭疼,”言外之意,不想說。

  “你不是能耐?”

  姜慕晚不傻,明知今日顧江年心情不佳,她還上趕著去跟人吵架,吃虧的鐵定是自己。

  索性,將不言不語發揮到了極致。

  “啞巴了?”男人在問。

  “快了,”她回應,話語懨懨。

  顧江年這日,實在是氣的不行。

  想收拾姜慕晚的心情異常濃烈,擔又不想讓二人關系出現意外,所以忍了又忍,他以為,自己忍,姜慕晚也會有所收斂。

  誰知曉。

  “沒啞巴就給老子吱個聲。”

  “吱。”

  羅畢:............

  顧江年:............他娶了個什么玩意兒?

  ------題外話------

  我沒有棄文!沒有棄文!

  我是生病了啊!生病了啊!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捂臉哭)

我要改名了,叫:李太難言歸正傳(敲黑板)最近有點兒沉,大家伙撈撈我啊啊啊啊啊啊!打賞票票評論都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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