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英的電話來的晚了些,撥過去時,姜慕晚告知已經在路上了。
撥這通電話的蘭英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心中暗暗想到:逃過一劫。
姜慕晚剛一上車,屁股尚未坐穩,開口就問秘書:“讓你差的人差出來沒有?”
“查出來了,”秘書說著將一份報紙遞給了她。
“頭版就是林杰森。”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多情總被無情惱。
你要問姜慕晚林杰森這人是誰,他可能不知道。可一旦你把這照片放到她跟前,她想不記起來都難。
這人是誰?
這人是她眾多前男友當中最癡情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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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從國外跟著她回到國內,跟到宋家門口哭天搶地。
她苦口婆心費盡心思好不容易費將人連哄帶騙的弄回國了。
癡情到讓她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成為了一種負擔。
姜慕晚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渣女,可唯獨在這人跟前,她有點懷疑自己。
一時間居然想不起來自己當初用的是什么借口把人給騙回去了。
著一身綢面旗袍的女子靠在座椅上,頗為頭痛的揉了揉鬢角。
不曾想過了幾年這人又回來了。
姜慕晚望著手中的報紙照片,心情有點復雜。
“老板、怎么了?”秘書見她側首撓頭有些奇怪,問了句。
姜慕晚擺了擺手:“沒什么,你好好開車。”
姜慕晚想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或早或晚而已。
她怎么就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遭報應呢?
然后披著大衣,推開車門,疾步向著屋子而去。
將一跨進門廊,準備按門鈴時,門從里面開了。
她總不能說,她當了許多回渣女,現在報應來了吧!
姜慕晚歸家,臨下車前叮囑秘書把報紙拿去丟了。
“還沒休息?”
蘭英想,不敢休息。
蘭英似是在等她。
姜慕晚驚愕了一下,往日里這個時間蘭英早就休息了。
況且,她若是真去睡了,這二人打起來了,怎么辦?
依著顧江年跟姜慕晚額脾氣,每個拉架的人,只怕也是止不住。
男主人滿面陰沉的坐在客廳,她怎么敢睡?
睡也睡不安穩。
“怎么了?工作不順利?”姜慕晚也沒多想,只是隨意開口問了這么一嘴。
不軟顧江年一張臉怎么會黑出天際?
姜慕晚一跨步進去,發現,不止是蘭英沒睡,顧江年亦是。
且這人坐在沙發上,渾身上下冒著別人欠他幾十萬的模樣。
姜慕晚將肩頭大衣扯下來的動作一頓,本是心情平穩的人聽聞顧江年這陰陽怪氣的話,有了一絲怪異的情緒涌上了心頭。
“怎么了?”姜慕晚這話,是沖著蘭英問的。
堪比屋外的隆冬寒夜。
呵、、、男人冷呵了聲:“何止是工作不順。”
只得從蘭英那方下手。
蘭英呢?
顯然,她很疑惑。
但這疑惑,此時正在氣頭上的顧江年并不見得會如實告知她。
姜慕晚疑惑的神色還沒從蘭英的身上挪回來,手機有短信的提示音進來。
宋思慎:保重 目光飄到了顧江年身上,看了一眼男主人的面色。
終究是沒敢說。
姜慕晚:骨頭癢了?想討打你就直接說宋思慎:..........被你拋棄的前男友今天跟你老公聊上了姜慕晚:???說人話宋思慎:我今天看了場戲,叫千里尋愛記 不僅找他了,還聊上了?
狗男人沒把人打出去?
姜慕晚:.............
所以顧江年這臉拉的跟鞋拔子似的,是因為林杰森來找他了?
顧江年說她是能屈能伸的典范,實則也不為過。
她還真有那么幾分本事。
姜慕晚這人,占理的時候天王老子都不怕。
不占理的時候,慫的一逼、
姜慕晚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且想了想,還告訴自己,性子一定要柔一點,柔一點。
“倒杯水給我,”顧太太看了眼蘭英。
后者恩了聲,快速的離開了戰場。
“怎么了?”她又問了一遍。
且還走進了些,委身坐到顧江年身邊,耐著性子,柔著眉眼,輕言細語的問。
不能吵架,不能吵架。
吵架傷感情,傷感情,傷感情。
姜慕晚一愣:“我不知道啊!”
“站那兒發那么久的短信,宋思慎就沒跟你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姿態,實在是夠低了。
“你覺得怎么了?”顧江年冷聲反問。
男人冷颼颼的望著她,望的姜慕晚后背冒冷汗。
“說什么所以然了?”她不明所以。
顧先生似是也不想跟她廢話,手心一揚:“手機拿出來看看。”
他還就不信宋思慎不給她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