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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委屈你去醫院待幾天

  司機沒有把車開進觀瀾,相反的,開到了宋家門前。

  姜慕晚坐在車里,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顧江年,后者目光平靜的望著她,輕言軟語開口:“你先進去,我去處理點事情。”

  “什么事情?我跟你一起去。”

  “男人的事情,不好帶女人,聽話,”車外,顧江年一手落在門把手上,一手牽著姜慕晚的手腕欲要把她從車上帶下來。

  “我就遠遠的看著。”

  姜慕晚想跟顧江年一起去,連言語帶神情都有那么幾分不想下車的意思。

  顧江年頗有些頭疼,望著姜慕晚,溫潤的扯了扯唇瓣,想說什么,身后宋家的大門被人拉開,宋蓉穿著單薄的從屋子里疾步出來,急匆匆的連鞋都沒換。

  “聽思知說你去單刀赴會去赴了席謙的局,他將你如何了?”宋蓉聽聞這消息,難得這個好脾氣的人險些炸了毛,若非宋思知攔著,說顧江年在,且還說了一會兒將人送回來的話,只怕她早就沖過去了。

  “沒如何,媽媽,”這會兒,姜慕晚不想下車也不行了。

  總不好讓宋蓉穿著單薄的站在這寒冬臘月的院子里吹著寒風吧。

  姜慕晚下車,順手將車上的大衣撈出來披在宋蓉身上,且看了眼顧江年,仍舊不放過他,問道:“不進去嗎?”

  這么一問,宋蓉的目光也落過來了,顧江年不卑不亢,全然沒有其他情緒,反倒是溫溫跟宋蓉解釋:“蠻蠻今夜就在家里睡了,我公司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勞煩媽媽照顧。”

  “去吧!安心,”姜慕晚還想說什么,宋蓉及時握住了她的手腕。

  阻止住了她的言語。

  她一哽,有些不解。

  但未詢問。

  反倒是進屋之后才不解的喊了宋蓉一句。

  “江年不是個會出去亂來的人,把你送回來又說有事情,那肯定是真的了,你別任性。”

  姜慕晚:...............

  數月之前,宋蓉對顧江年其人還頗有微詞,

  這才過了多久?

  倒戈了?

  宋蓉這話,讓姜慕晚不管從哪個那方面來聽,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不懂事情鬧脾氣的小孩。

  —她明明只是知道顧江年肯定是去找席修澤去了。

  想根據看看,以免二人發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可宋蓉此時都如此說了,姜慕晚不管在言語什么聽起來都有那么點像是在辯解的意思,索性她箴言不語不說話了。

  以免被宋蓉反過頭來教育。

  首都素來不缺豪門子弟吃喝玩樂的地方,且高級會所都多是。

  一群二世祖,吃的好,睡得好有錢花,便會閑不過的尋求新的刺激。

  而西郊賽車場不失為一個極好的選擇。

  有刺激的項目,又有美女佳人陪著找刺激,也不失為一種人生體驗。

  這夜、顧江年將姜慕晚送回家之后徑直驅車來了賽車場。

  因著在外環,路上耗費了些許時間。

  到時,已是夜間十來點的光景了。

  二樓包廂里,男人長身而立站在窗邊,即便是質量極佳的隔音玻璃擋住了瘋狂的音樂聲,也能看見底下場地里瘋狂的扭動著身體的男男女女。

  一場肉體的狂歡,在露天場所里就此拉開序幕。

  蕭言禮站在身后,望著站在窗邊,渾身戾氣的顧江年。

  抬手狠狠吸了口煙,規勸道:“有話好好說,你別動手。”

  “席修澤跟他爹就不是一路人,再者、席謙要真想弄姜慕晚,也不一定弄的到。”

  顧江年站在窗邊,不言語、

  但不管怎么看,都看的出來這男人渾身怒火無處掩藏。

  “席修澤也是個可憐人,親媽死得早,親爹醉心仕途對他不管不顧,后媽又是個傻逼。”

  “所以,你覺得我過的很好?”

  顧江年這句漫不經心的話一出來、蕭言禮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是啊!這世間人再可憐,誰能可憐的過顧江年呢?,親妹妹死了、親媽險些被逼瘋了,娶了個老婆還被人請到鴻門宴里去威脅。

  這是沒出事兒,倘若一旦出了事兒呢?

  蕭言禮徹底閉嘴了。

  不敢在再顧江年的身后比比叨叨了。

  再說下去,怕自己活不久。

  十點二十五分。

  包廂門被人推開。

  席修澤跨步進來,只是將進來。

  一只杯子擦著他的耳邊飛過去,而后,在他身后的墻上開了花。

  砰的一聲,玻璃杯的碎片飛進了他的后脖頸。

  鮮紅的血順著脖頸流進了潔白的襯衫里。

  蕭言禮見此,一哆嗦。

  想說什么來著,但見席修澤沒說完,所有的話都止住了。

  二人的恩怨,他不好開口多言。

  顧江年本就是個愛老婆的人,姜慕晚今兒是沒被他爹怎么著。

  若是怎么著了,顧江年估摸著能陰死他。

  而席修澤,想必也知道。

  顧江年此時心中有氣,且這氣。

此時此刻撒出來就好了,若是沒有  —等著他的是更厲害的。

  男人解決問題的方式都比較簡單粗暴,更何況顧江年跟席修澤認識十幾年了。

  此時把事情說開了,什么事情都沒有,若是說不開、依著顧江年的手段與心狠手辣。

  指不定會玩兒死他。

  蕭言禮往后退了一步,做好了要是鬧出人命他好叫救護車的打算。

  席修澤抬手摸了一把后脖子、一摸一手血。

  拿到跟前看了眼,見一手血,他微微擰了擰眉,而后將手放下來,望著顧江年道:“以后老東西惹你了,你收拾他就是,我不介意給他買墓地。”

  蕭言禮:……………

  “你以為老子不想?”顧江年冷聲丟了句反問回去。

  說白了,在席家父子二人眼里,什么子不教父之過,什么父債子償之類的話,壓根兒就沒人信。

  席謙對席修澤是又愛又恨。

  席修澤對席謙,是只恨不愛。

  什么父子之情?

  那都是假的。

  不存在。

  顧江年向著席修澤走近,盯著他看了半晌,看的他渾身發毛、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爬起來。

  正當席修澤想詢問顧江年想干嘛的時候。

  男人幽暗的眸子微微凜了凜:“委屈你去醫院里待幾天了。”

  席修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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