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
臨近畢業季。
高等學府首都大學舉辦了校友會。
各系邀請各行業大佬前來演講。
而顧江年在金融系的邀請之列。
清晨,觀瀾別墅的衣帽間里。
顧太太著一身白色睡衣站在自家先生跟前,修長的指尖為其系上領帶。
男人溫厚的掌心落在她腰后,緩緩的撫摸著。
溫淡而又平常。
無過多的情欲作祟。
先前,余瑟還稍稍提醒顧江年。
近段時日,倒是一句都未曾言語。
歷經如此大事,二人都已是萬分謹慎。
盛中之盛是顧江年。
而姜慕晚,再也不敢在顧江年跟前大大咧咧。
生怕勾起這人的傷心事。
倘若是問姜慕晚,何時才意識到顧江年也是個需要被顧及到情緒的人。
她會告訴你,自2010年四月伊始。
姜慕晚伸手撫了撫他的衣領,望著人,踮起腳尖輕輕啄了啄他的唇瓣,笑意悠悠道:“萬花叢中過,顧先生要小心了。”
顧江年聞言,淺聲失笑,頗有些無奈的將人往懷里帶了帶。
撫摸著她腰肢的手力道大了些。
“亂花漸入迷人眼,顧太太,我該怎么小心呢?”
姜慕晚伸手捏了捏這人的耳垂,仰頭望著人,淺聲失笑,一雙丹鳳眼微微挑起,帶著幾分勾人的嫵媚:“那得看顧先生的本事了。”
“顧先生現在就跟廟里坐定的老禪似的,沒本事。”
男人說著,且還搖了搖頭。
那一本正經又帶著些許委屈的模樣讓姜慕晚沒忍住笑出了聲。
雙手落在人身前,笑的花枝亂顫。
“顧先生這是在控訴我呀!”
“不敢,顧某再厲害,也不敢控訴國寶。”
言外之意,有心、沒膽兒。
“還有顧先生不敢的事兒啊?”
姜慕晚這話,陪著這狐媚的模樣怎么看怎么都讓人心癢。
以至于,在這晨起的衛生間里。
顧先生在臨近月余的光景里,起了情欲。
“招我?”
———嘶。”
男人低睨著她,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落在渾圓之上。
顧太太穿著睡衣,也正好給足了他下手的幾乎。
這讓她,很是惱火?
“欺負我?你就不怕我勾你?”
“勾吧!”顧先生倒也不以為意,點了點頭。
欲望上頭時,連帶著將姜慕晚的情欲也勾起來了。
霎時間,衣帽間里氣氛高漲。
“沒法兒解決的時候,顧先生怎么辦?”
男人睨著她,啞笑了一聲,俯身親了親她的鼻尖:“顧太太的手,我也很喜歡。”
姜慕晚:
姜慕晚這日清晨,沒逃掉。
事實證明,勾顧江年,不是個什么明智之舉。
唯一讓她覺得明智的是,這人在情欲得到滿足時,極好說話。
脾氣比往日更佳溫和。
晨間出門,這人春風得意。
姜慕晚苦著一張臉,
惹得顧先生忍不住俯身狠親她。
顧太太薄唇輕啟,在保證長輩聽不見的情況下罵了聲狗東西。
“首都大學正門口往西去的拐角,有位老婆婆做的涼皮很不錯,顧先生記得嘗嘗。”
“是不是還得給你帶一份?”
姜慕晚也不矯情,點了點:“是這么想的。”
顧先生呢?
甚至打劫要趁早的消息,微微側臉,將自己的臉頰側過去:“親一口先。”
姜慕晚:...........
她不用回頭看都知道宋蓉跟余瑟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
這日晨間,顧太太著一件歐式的白色睡衣,臨下樓時,顧先生給人披了件長款至腳踝的開衫。
整個顯得仙氣飄飄。
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溫雅恬靜之感。
顧江年已經不止一次覺得,姜慕晚在氣質這方面,是有遺傳到宋蓉的。
只是,職業的特征性將她的溫柔掩蓋住了。
畢竟、慈不掌兵。
晨間出門。
顧江年在后視鏡看見了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的妻子。
細看之下,兩只貓還蹲在她腳邊。
乖巧的晃著尾巴。
顧江年的視線,緩緩的收了回來。
微微闔了闔眼。
掩住了即將泛濫起的情緒。
首都大學這日,聚集了各行各業的大佬。
“來啦?等你多時,快進來。”
顧江年將一進去,便被導師迎了進去。
見他來,中年外國男人看了看他的身后,疑惑問道:“不是說帶家屬?”
“晚點來,”顧江年道。
“不方便?”
“懷孕了,”男人笑意溫和。
導師一愣:“那還讓人來?每年這和個時候學校人多,別沖撞著。”
一個外國男人。
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
連沖撞這種晦澀難懂的詞匯也能順口蹦出來。
顧江年聽著,淺笑了笑:“護著點就好了。”
“看見顧董了嗎?”
“恩。”
席修澤這日,也在。
而此時,他好巧不巧的跟鄔越安碰上了。
二人跟多年老友似的一路漫不經心的閑聊著往校園去。
碰到媒體,還被分開采訪了一番。
財經報紙可能覺得沒什么。
但政治時報的人拉住席修澤:“席總跟鄔小姐是相約一起來的嗎?”
這話、問的隱晦。
但席修澤也不傻。
“大家都看到了,我們是在在門口遇見的。”
說著,他還沖著鏡頭,挑了挑眉。
“很難見到席總跟鄔小姐在一起。”
“那肯定是你工作不認真,我連時常出來喝一杯。”
記者一哽。
似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席修澤了、。
受到這人的處處針對。
旁邊有人看不過眼,伸手拉了拉人,輕聲提醒道:“席總跟鄔部長是初中到大學同學,沒有了解清楚背景就不要瞎問。”
記者聽到這話,突然覺得后脊骨一陣發涼。
席修澤笑了笑。
看了眼這位似乎是“新上崗”的記者。
轉身向著鄔越安而去。
“怎么?被追問終身大事了?臉色這么難看。”
席修澤淺笑了聲,伸手從兜里掏出正在響動的手機,看了眼掛斷了。
“不知是腦子不好,還是沒眼見力,揣度我們的關系。”
鄔越安聞言,回眸看了眼剛剛那位記者。
“那確實是腦子不好,可能眼睛也不行。”
“妖魔鬼怪其現行,今天,熱鬧了。”
鄔越安這話,頗有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架勢。
上午十點,姜慕晚在半夏的陪同下到了首都大學,因著是有備而來。
沒有走側門,相反的是及其高調的往正門進去的。
宋家在首都逐漸的淡出眾人的視線。
許多事,若是當事人不出現,只怕都會忘了當初發生了什么。
這日。
宋家出現在首都大學時,引起了轟動。
一眾媒體跟瘋了似的,圍攻了上來。
長槍短炮瞬間對著宋家人而來。
宋老爺子抬手,壓了壓看了眼周圍的媒體。
“還請各位媒體不要給我們造成壓力,我們今天要以祖國的花朵為主。”
首都有種及其奇怪的現象。
不論是誰說出來的話都會有人懟。
也總會有那么一兩個人感到不滿。
但對宋家、
以往人們是尊敬,現在,更多的是同情。
“宋老,聽說宋總懷孕了是真的嗎?”
有媒體忍不住想證實什么。
老爺子聞言,笑了笑,并未正面回應:“要以當事人的言語為準。”
言外之意,外面的流言蜚語少信為好。
宋老爺子往日本就溫和。
今日這一笑,有人猜疑,也有人確信了什么。
眾人紛紛將目光落到姜慕晚身上。
想看出點什么端倪。
可見這人,著精致妝容。
姿態高雅與平常無異。
一時間,又不知是真是假。
眾人去了各自的系。
姜慕晚在半夏的陪同下直接向著顧江年那方而去。
因著二人都是金融系畢業,倒也是方便。
顧江年此時正被幾位金融系的學生圍住。
問了些許關于金融,關于市場的問題。
正聊著,見學生的目光向著自己身后望去。
男人緩緩回身。
只見顧太太站在自己身后,巧笑倩兮的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