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推薦:
青九連忙接過話頭:“來了有一陣了!我就是看見了他們,還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就先過來與他們說話了。”
青九回過頭,擠眉弄眼地問蘇越與白梨:“對不對?對不對?”
太過明顯,七鱗哪里聽不出端倪,只是不想與自己這個調皮的小弟多舌罷了。
白梨與蘇越還沒有回答,七鱗已經開口問他們了:“你們這次來落鷹巖,可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白梨沖七鱗禮貌地笑了笑,坦誠道:“確實有事,想請七鱗姑娘幫忙。”
七鱗原以為白梨與蘇越是來找自己大哥大姐的,沒想到竟然是自己,驚訝出聲道:“我?”
竹林沙沙,白梨與蘇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從頭到尾與七鱗說了一番。
七鱗聽得嘆氣,見白梨強顏歡笑的模樣,心中也是不忍:“雖然我與你相識不久,但是你原將這樣的事托付于我,我定不辜負你的信任。”
白梨很是感激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與蘇越就在一旁,一定不會讓你受傷。”
七鱗應下,她既然答應下來,自然是相信白梨與蘇越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一直在一旁摸摸聽著沒有開口的青九,這會兒拍了拍白梨的肩開口了:“沒事兒,你別難受,你還有我這個朋友。”
白梨一愣,自己倒是一直平靜地說著這一切,沒想到青九心細,還聽出了這層意思。
“多謝你。”白梨也是真誠地對青九一笑。
這一句謝,自然也是法子真心。
第一次與這個孩子遇見之時,只覺得他天不怕地不怕,又囂張跋扈。
本來看在大家都是妖的份上,不想與他計較,卻不想這般沒有分寸。
可是一起經歷了那么多事,白梨知道在青九淘氣任性的外表之下,依舊是一顆熾熱燃燒的心。
多了一個這樣的“朋友”,白梨心中因為玉蘭而堆積多日的傷痛,至少稍稍被撫平了些許。
這邊應下,白梨與蘇越就立刻朝著妖禁而去了。
妖禁里頭依舊是一番熱熱鬧鬧,和樂美好的樣子。
邵宅被廢,赤嬰倒是一天到晚沒事兒就往妖禁里來了。
見到白梨與蘇越回來了,赤嬰也很驚訝。
“這么快回來了?”赤嬰走到二妖面前去,“可都辦完了嗎?我以為要許久呢?”
蘇越點了點頭應下:“白梨確實與智者聊了許久,這事兒便成了。”
赤嬰很是驚訝,拉著他們要與自己說說。
白梨心中還五味雜陳著,就道讓蘇越說就好了,她要去找師父說會兒話。
赤嬰見她這不同于往日的反應,心中雖然意外,但是看了一眼蘇越,見他與自己默默點頭,也明白了自己不要多問太多。
白梨起身就去了泠泉居里頭,而蘇越則是與赤嬰嘀嘀咕咕將事兒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這一聽,赤嬰只覺得自己后背一陣一陣地泛冷汗。
等聽完蘇越與他說完全部的事情,赤嬰沉默了許久,似乎是這些事兒的信息量太大,他需要好好消化一番。
蘇越也不急,就等他慢慢想著。
不一會兒,赤嬰便品出了不對來:“等等,你說白梨審問阿蒙的時候,阿蒙說還有一個叫斬瓦的魔一直跟著你們?”
蘇越點頭應下。
“那你們這一趟去落鷹巖,他豈不是也能跟上?”赤嬰有些著急。
因為蘇越和他說了,去落鷹巖請七鱗,是為了要試一試玉蘭的能力,看看是否能一舉拿下。
可若斬瓦聽到了這一切,偷偷告訴了玉蘭,豈不是要壞事。
蘇越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那個斬瓦是怎么跟的,但是身邊有魔,居靈是能感受到的。除非像阿蒙那樣可以隱身,但隱身這種天賦極為少見——阿蒙也說了,斬瓦不能隱身。”
“噢——”赤嬰明白了蘇越的意思,稍稍放心了一些。
就算斬瓦真的能跟上他們,也是萬萬不敢近身的。
既然是只跟著行蹤,不做任何事,那就沒有必要貼身。
因為斬瓦的任務是知道白梨的動向,而非竊聽機密,或者是替鶴淵謀殺。
蘇越繼續說道:“這個事兒,在我們去魚骨崖的時候就知道了。進入魚骨崖的人,里頭的散仙們都心里有數。我們如果還有個尾巴跟了進來,智者既然選擇站在我們這邊,就一定會告訴我們的。”
“原來是這樣,”赤嬰點點頭,“那這個斬瓦只是需要知道你們大概的方位,而非時時貼身跟隨了。”
“沒錯。”蘇越的話讓赤嬰徹底放下心來。
赤嬰這一放心,就只剩下了深深的感嘆:“雖然我當時也覺得告訴小狐貍一切沒什么關系,可是看她如今的模樣,我心里也有點擔心——你知道魚骨崖的智者都和她說了些什么嗎?”
蘇越搖了搖頭道:“我想問,但是白梨似乎沒有要說的意思。我見她進去之前心思煩躁,出來之后,煩躁倒是好了許多,只是面上有些憂慮之色。想來是智者給了她建議,能結了她的心結,但還是擔心能否成事吧。”
赤嬰嘆了口氣:“我原本想著,你們這一趟回來要是萬事順遂,倒是可以松一口氣,也可以帶著白梨回父親那里看看。卻沒想到這一去,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沒事,”蘇越勉強笑了笑,“等到真的萬事順遂的那一天也行,如今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和她去做。”
蘇越一邊說著,一邊望向泠泉居的方向。
也不知道白梨如今會如何面對云翳仙人。
泠泉居中,只有白梨和云翳仙人二人。
見到白梨回來了,云翳仙人很是高興,叫她上前來,給自己看看。
“怎么就你一個,蘇越呢?”云翳仙人問道。
白梨回答:“蘇越在外頭,和赤嬰說話呢,也是我想和師父……單獨說說話。”
云翳仙人聽出了她語氣中的猶豫,想著大概是有什么事,便問道:“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白梨望了一眼云翳仙人,他眼中是作不了假的關切。
白梨沉默了許久,這才嘆了口氣道:“師父,我見到鶴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