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按著,那邊,寧櫻一邊笑著,一邊掙扎,用手拼命推他。
禛手上動作還是一樣溫柔,卻緩緩加重了力道,直到寧櫻再也推不動才停了下來。
他憋著笑,低頭輕輕地用臉頰挨擦了挨擦寧櫻的臉頰,看她笑得已經全身發軟,沒有力量抵抗了,這才將她的手握了起來,送到自己唇邊,憐愛地親了親她的指尖。
咦,指尖還是燒烤味的!
寧櫻倒是被他這個動作弄得很不好意思,也不像剛才那樣張牙舞爪了。
她垂下了眼睛,很乖巧地坐著,一點點想把手抽回來,可是四阿哥卻已經抱住了她的腰,
她柔軟冰涼的發絲順著他的指縫,一點點向下滑落。
四阿哥收緊了手臂,欺身壓了過去。
夜半時分,寧櫻欲哭無淚地倚靠在四阿哥懷里,被他跟個大寶寶一樣,抱下床。
她是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然后清揚和婷兒進來侍候洗浴的時候,寧櫻就恨不得直接把巾帕罩在臉上算了。
婢女們侍候著洗浴過之后,她才被四阿哥抱起來,重新進了溫暖的被窩里。
寧櫻覺得有一點冷了,不著痕跡地往四阿哥身邊靠了靠,又把手伸過去,塞進他的手心里暖和著。
四阿哥倒是精神很好,摟著她就吻了吻她的發間。
想到方才,她有點意亂情迷,又有點委屈,伸了一根手指在四阿哥的手心里輕輕戳著,就嗚嗚咽咽地跟他撒嬌:“困。”
四阿哥把被子扯過來裹住她,微微抿唇笑了笑,嗓音又磁又啞,低笑著道:“乖,好好睡。”
寧櫻嗯了一聲,向后仰了一點點腦袋,用一雙迷離的眼睛看著禛,輕聲道:“你呢?”
禛摟著她的腰,慢慢收緊。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忽然在她耳邊低聲道:“櫻兒喜歡爺嗎?”
寧櫻羞得用手臂遮住臉,哧溜一下就往下鉆進了被窩里,只露出了頭頂上的幾根呆毛在外面。
四阿哥啞聲笑了起來,不急不忙的將她從被窩里拔了出來,微微側身,壓住她的肩膀,眼神里帶了幾分危險的意味,眸子幽暗地看著她,又問了一遍:“櫻兒?”
他的手在她的腰間緩緩摸索了一下,帶著幾分催促。
寧櫻身子輕輕顫了顫,趕緊求饒——四阿哥這個人,看上去一副冰山臉,淡漠清冷得不行;但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卻炙熱的如同一團火。
“喜歡……喜歡!”寧櫻輕輕顫著,舉起雙手捂住臉,從指縫里看了一眼四阿哥,低聲說出了口。
就很羞!
四阿哥撲哧一聲就滿意地笑了,手上也松了。
從寧櫻的角度來看,四葫蘆看起來是真的很高興,眉眼間都是盈盈的笑意——帶著說不出的放松與滿足。
她本來還害羞的,但是一旦說出口,也就自然了。
寧櫻抿著嘴,偷偷地笑了起來,她摟住了四阿哥的脖子,掛在他身上,跟個大寶寶撒嬌一樣,又前后搖晃了搖晃他。
四阿哥滿眼憐愛的低下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就看懷里的人兒高高興興地又反問自己:“爺喜歡我嗎?”
四阿哥沒說話,垂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懷里的人兒。
寧櫻被他看了三秒以后,猛地反應過來。
不好!
她“嚶”的一聲,帶著酸痛的腰,趕緊又鉆進了被窩。
然而已經遲了。
四阿哥接下來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第二天早上,到了太陽曬屁屁的時候,寧櫻才醒了過來。
四阿哥自然早就離開了,寧櫻轉頭看了看,就看見自己被子四個月被掖得嚴絲合縫。
清揚給她掖被子,不是這種掖法。
不用問,是四阿哥臨走時候做的了。
她跟個餃子餡似的睡在被子里,好不容易拔出手來,撩起了床帳子對著外面喊了一聲:“清揚!”
清揚守在門口,一下就進來了,看寧櫻已經坐起來了,她沖著寧櫻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格格好好歇著,四爺囑咐了奴才們,說格格身子弱,昨天又辛苦了,不到中午,不許喊格格起床呢。”
寧櫻“咚”地一聲向后倒了下去,面對床里,雙手捂臉——四葫蘆你這么廣而告之,安的是什么心!
“早膳吃什么?”她悶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問清揚。
清揚就把早膳給全部報了一遍,倒都是清淡的菜式——桂花白木耳百合湯、糯米糖藕、龍井茶葉雞丁、翡翠魚圓、豆沙冬筍糕。
寧櫻昨晚燒烤吃撐了,現在倒覺得吃這些清淡的也挺好。她在床上躺了片刻,聽著清揚輕輕地將衣裳鞋子都準備好了,于是坐起了身。
清揚看她確實是要起床了,于是過去扶她。
結果寧櫻撐著她的手,剛剛起床才走了一步——腿一軟,身子就往前一栽。
幸好清揚一把把她抱住了!還往后退了幾步,才算穩住。
主仆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瞬,清揚揚聲就喊婷兒進來幫忙了。
婷兒手里抓著一塊大肉餅——是早上在膳房時候,力士小哥哥給她的。
她很珍惜,一次沒舍得吃完,早上吃了一半,現在還剩下一半。
正在細細啃呢,結果聽見清揚姐姐喊,婷兒放下餅,擦了擦手,高高興興地跑進來了。
兩個人一邊一個,扶著寧櫻到了梳妝臺前坐下,寧櫻一轉眼,看見梳妝臺旁邊多了一只從沒見過的精美匣子,不由得愣怔了一下,道:“這是……?”
清揚笑瞇瞇地就福了福身子:“回格格的話,這是方才蘇公公帶人送過來的呢,說是昨日生辰宴,但凡準備了賀禮的,四爺都會有賞賜。格格方才在睡著呢,蘇公公連說不可打擾格格,讓人放下就走了。”
寧櫻聽她這么一說,才想起來——好像是這樣。
昨天生辰宴之后,福晉在結束的時候,是說過這話——只要是給四爺準備了賀禮的,今天都有賞賜。
但是既然是從福晉的口中說出來,寧櫻就還以為會是正院安排這事。
沒想到給她的賞賜,還是從四爺前院過來。
她伸開了匣子,就見里面還有一只錦緞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