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編劇們各個好說話,全票同意。有了三個編劇陪同作業,韋洛喪失的成就感和存在感得已回歸,板正態度帶上組里人重新投入設計。
前往辦公室的路上南曦和黃怡確定之后行程,回望的一剎發現多出兩人,楊盼盼和蘇竹。
她沒來及質問,一根紅彤彤的冰糖葫蘆遞到眼前。
“你愛吃的口味,夾豆沙去核。”
美食突襲,南曦木訥接冰糖葫蘆。
身邊傳來楊盼盼夸張的粗話:“WOC,爸爸的饞蟲讓勾起了。小伙子長得挺討喜,做事好偏心啊。”
黃怡偷瞄眼舌尖輕舔冰糖葫蘆的南曦,見她嘗到第一口甜抿抿唇瓣回味,滿足地勾起唇角,露出淺淺的笑容。
黃怡高懸幾天的心踏實點,跟著楊盼盼起哄:“就是,小蘇不認識盼盼,沒買正常。我可是常駐曦曦身邊的人啊,為什么沒買我的啊?難不成你眼里只有曦曦啊。”
蘇竹柔笑,避重就輕回答:“不如中午我請美女們吃飯,當賠罪。”
黃怡和楊盼盼交換個眼神,異口同聲答應:“好啊。”
面對兩吃貨,南曦扶額,問黃怡:“下午需要去徐市吧?”
黃怡翻翻手機備忘錄,邊看邊編造借口:“徐市那邊的外景需要早上拍攝,咱們可以晚上趕到,休息下以最佳狀態迎接工作。”
南曦聽懂話中之意,無奈默許了中午飯局。
四人談笑著離開,就在安全樓梯門前,高秋鋒抱著一摞文件,陪同身邊孤傲的人站立許久。幾度他想沖出去,驅散擾人心煩的笑聲,可張亦辰眼底的陰沉鎮住他前行的步伐。
若南曦回頭,恐怕會和他一樣,不敢多走一步吧。
經過十五分鐘坐船過江,蘇竹引著姑娘們進入江邊最佳觀景餐廳,位于《青風依舊》旁邊。
裝修風格有別于《青風依舊》,走時尚奢華風。
管家帶著服務員熱情相迎,詢問清楚每個人口味和忌口問題,躬身帶路。
楊盼盼打量著整塊地磚而鋪的大廳,暗自驚嘆:“這地面得建樓前運入吧。”否則無法通過門入,如何操作都會破壞完整性。問題江邊的老樓基本年歲過百,難不成在上個世紀已經鋪好。
從地磚亮度和新度來看,不像老舊物品。
想破腦袋沒想出答案,跟著眾人走上旋轉樓梯,奢華的水晶燈從六樓垂下。
進入洛可可風格的二樓,坐上中世紀木椅,楊盼盼立刻發問:“蘇少,入門迎客廳的地磚是建樓前先鋪好的吧?”
“叫我蘇竹吧。”蘇竹一勾手,老管家帶著訓練有素的服務員們替眾人展開餐巾,擺好餐具。
似怕南曦不喜純西餐,牛排和魚排之后又端上盤盤只能在電視劇里見過的國宴菜肴。
瞅這架勢,不用多說,楊盼盼基本猜到,這家餐廳和旁邊咖啡店《青風依舊》全歸蘇家所有。
點頭應聲:“好的,蘇竹。”
“沒那么奢侈,這片區域的樓受到地方文化遺產保護,不可以改造,只能內部裝修。改裝選擇開頂,地磚從上面進入的。當時家里可活動資金不夠,只從曦曦家買下此處最好的兩塊地,祖父總為此長嘆可惜啊。”
蘇竹端起紅酒杯,輕晃下朝身邊人和對面的兩位客人抬抬,姑娘們一起端杯。
蘇竹低調的奢華最多讓楊盼盼咋舌,真正讓她震驚不已是話中潛在的信息。光聽說南曦家風光過兩代,沒想到曾經外灘地皮頭把交易她家占多數。
心不在焉地輕抿口紅酒,清爽的香甜感滑過舌尖,接著又品下兩口,詫異道:“不是酒啊。”明明擁有上好葡萄酒的色澤,蘇家的東西太會混淆視聽。
“嗯,”蘇竹修長的手指拿起刀叉,小塊小塊分割好,與南曦沒動過的魚排交換。
“曦曦下午得忙,不適合喝酒。”
黃怡和楊盼盼讓一句話噎住,低頭看看自己盤中整塊的牛排,怎么有種吃不下的感覺呢?
見她們出神不動,南曦輕聲提醒:“快吃,放涼會影響口感。”
蘇竹更是貼心:“不符合口味嗎?沒關系,撤掉吧,我讓后廚重新做下。”
“不用,不用。”
黃怡忙說,上好的澳洲牛排,不吃扔掉太造孽了。
用胳膊肘碰下楊盼盼,兩人一起拿起刀叉,開動。不負眾望,香嫩又不失筋道的口感,咬下一口立刻停不下來。
唯獨餐具碰撞的聲音好刺耳,特意注意再注意,還是避免不了刀叉碰上瓷碟。身邊楊盼盼沒心沒肺吃的好香,讓黃怡小聲提醒兩次不見注意。
倒是吃的速度放快,飛速把最后塊吃完,放下刀叉,沉聲說:“行了別嘚嘚嘚了,后面的菜爸爸不吃了,省得你說我。”
黃怡無語翻翻眼睛,抬下下巴,示意楊盼盼看對方兩人。
人家兩優雅無聲的就餐樣子美如畫,怎么好意思破壞氣氛。
察覺到黃怡糾結的樣子,南曦一叉子插上塊狀魚肉。
‘叮’聲劃開寂靜無聲的氛圍,接著抬叉送魚入口,嚼嚼說:“有點老,下次注意。”
蘇竹隨意放下刀叉,桃花眸子溢滿溫柔,輕聲應:“好的。”
端起高腳酒杯碰碰南曦杯子,間連不斷的清脆聲響引得守在邊上的老管家愕然大驚。身為國內僅存的純血統貴族,他從未見過少爺如此失態。
既然主人帶頭亂來,楊盼盼跟著放飛自我,抬手表示:“大叔再給我上三份七分熟的牛排,蔬菜沙拉找大點盆放啊,小碗碗兩口吃完。”
老管家臉上帶出幾分慍色,遲疑問向蘇竹:“少爺?”這些人當這里是什么低俗的場所呢?前年英邦女王帶小孫女造訪國內,議事結束專程到此就餐,都不敢如此隨意。
蘇竹不以為意地柔笑著,說:“去準備吧,辛苦了。”
“是。”
黃怡恨不得把臉埋進盤子里,好后悔和楊盼盼坐在一排啊。
在南曦再三呼喚下,抬起頭認命。算了,丟人就丟人吧,反正不是她一個人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