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狗定位,南曦并不滿意,辱狗了。分明是大王八,心情好了伸頭嘚瑟,心情不佳了躲硬殼里甩臭脾氣的死王八!
等等,她怎么能自動帶入外面有狗就是王八張呢?她一定讓王八氣得腦子混亂了,嗯,一定。
抖抖方辦事效率相當高,而且誠心十足,不等7天無理由退款的時間。一小時內結算清南曦整體收益,打賞和帶貨分紅的凈收入總共10E2。
十位數的受益,誘得黃怡眼中精光閃閃。
送南曦回水岸的路上,各種暗示:“曦曦,你看直播多賺錢啊。你拍戲和代言好辛苦的呀,遇到難說話的編導還得受氣。我認為人要與時俱進嘛,你說對嗎?”
南曦靠入椅背,由著又讓喊來加班的Amy卸完妝,敷上前男友面膜。
嘴不動的回答:“直播和自媒體人這個新興行業的確非常有潛力,但不適合我。今晚能收益如此多,類似于核武器的道理,一次發射能震懾到人,長時間總用會損自身熱度和信譽。”
黃怡不認同:“你的想法過于小心了,你看看帶貨一哥77啊。人家雙十一凈收益11E3,銷售額逼近60E,平時帶貨同樣收入不菲。”
Amy替南曦摘下隱形眼鏡,滴入眼藥水,南曦闔上雙眸享受舒服的滋潤過程。
“曦曦,別不理我啊。”黃怡晃晃南曦胳膊,一天給小祖宗操的心,比女兒還多。
南曦問黃怡:“77帶了幾個小時?”
黃怡咬著手指思索下,打開度娘搜索準確答案,念道:“雙十一將近12個小時。”
南曦輕輕‘嗯’聲:“對呀,他能用半天的時間坐著,賺得比我正常啊。亦如我的形容,我在短短兩小時收入這么多,好似核武器。人家靠這個吃飯呢,我只不過累積足夠多的期待了,一次爆發震懾下。如果我天天帶,銷量不一定比他多。”
對于南曦自貶三分的定位,黃怡首個表示不服:“怎么可能!每次你代言的東西發布,基本48小時內搶空,導致斷貨最少半月起。”
“我代言的東西屬于限量款或者高奢、輕奢,本來產量就不多。77帶的東西,哪怕有彩妝和護膚,偏向于日用消耗品,我們定位不一樣。你覺得我拍戲辛苦,77一樣很辛苦的,你想想他每天要試幾十上百只口紅,嘴都麻木、爛了。要收獲長久穩定的成功,哪有輕松簡單的啊。”
聽著南曦詳細的解釋,黃怡似懂非懂,但以自己的方式勸通了自己,“嗯,你說得對。如果讓你一天試幾百只口紅,黃媽還心疼呢,只希望我家小祖宗以后拍戲、拍代言順順利利吧。”
南曦卸掉面膜,用手把剩余精華在臉上拍勻,側頭對黃怡送上大大的笑容:“嗯,愛黃媽。”
黃怡擁住她單薄的身子,臉蹭在她天鵝頸間:“客氣啥啊,你和樂樂還有我父母是唯一的親人了。”
溫馨時刻被一連串手機鈴聲打擾,黃怡坐直身子從口袋摸出手機,把備注的聯系人姓名擺在南曦眼前。
南曦俏眉困惑地挑起,黃怡小聲道:“抖抖官方的聯系人,直播結束讓我問你,能不能重新考慮下代言的問題。一忙我給忘了,你快答復我,我給他轉達。”
南曦不假思索搖頭,說:“我不適合。”
黃怡表示理解:“行,那我給他推掉。對了,你說起77,咱們順水人情推薦下得了。”
南曦按住黃怡手,反對道:“77上不去,他和我處在兩個反面極端。若他適合的話,抖抖方早聯系他了。抖抖要選的形象代言,代言必須正面正能量。不能太過把直播當成主業,無論這人直播出于真心為他的家人們,或為賺錢,影響皆不好。”
前后堵住,黃怡郁悶地找不出推托之詞,光拒絕顯得生硬。她和南曦一樣,對抖抖印象蠻好。
善于察言觀色的南曦,發現她難為之處,拿過她電話接通,替她說道:“您好,我是南曦。”
對面分外熱情地連道兩聲:“您好,您好。您太厲害了,晚上我們公司全在傳您2小時的豐功偉績。”
南曦語調柔和地回道:“過獎了。”
對方對于能和她直接對話感到非常榮幸,回復全帶敬語和恭維:“真的沒,對于您的業務能力,我們老總向來認可,特別希望您能來代言我們的軟件。擔心您這尊大佛看不上我們小廟,所以老總再三叮囑我,別怕被拒絕,沒事過來問問您這邊意見。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們的誠心一定會有打動您的一天。”
南曦不禁嘴角勾起淺笑,對方老總似乎猜到她的答復了。
稍頓,說道:“我很喜歡抖抖根據喜好推薦的模式,閑來無事我會在上面刷短視頻調解心情。但說實話,我不適合抖抖的代言。我做這個答復與其他無關,只是時間問題。以個人角度給您們推薦個候選人吧,楊盼盼。您們應該聽過她的名字,她和我經歷有點相似,之前她父親出事,她開通直播還債。如今債務已清,為喜歡而直播。”
坦誠相見的答復,沒勾起對方的抵觸情緒,貼心應:“沒關系,我懂得。上面我說過了,我們老總的意見不會改變。至于楊女士,暫時未歸入我們的考慮范疇,不好意思啊。”
“沒關系,希望您們可以多加留意她。”南曦可惜的抿抿唇瓣,可能楊盼盼的咖位未到吧。
“好的,正式介紹下,我叫任飛霞,今年28歲,單身三好青年。以后我會沒事騷擾下您和黃姐,請見諒哦。”
調皮的語氣勾起南曦的心情的放松,應道:“好的。”倏地余光掃到黃怡身上,想到一點,補充道:“歡迎騷擾。”
兩人閑聊了幾句,南曦掛斷電話,用曖昧的目光盯著黃怡。
黃怡讓看得毛毛的,搓搓胳膊,問:“怎么了?”
南曦用黃怡手機打開度娘,搜索任飛霞三字。兩秒出現對應介紹,如他所說,28歲比黃怡大兩歲。
看照片稍稍有點胖胖的,應該人高馬大,五官長得非常周正。擔任抖抖運營部經理,能算上青年有為啊。
刻意停在照片界面,遞上電話,抬手拍拍黃怡肩頭。
意味深長地說:“這小伙子叫任飛霞,你兩以后多聯系。”
黃怡納悶地睨眼南曦,收到‘你懂得’的飛眼。
視線回歸手機,照片里逗人開心的五官映入眼簾。為什么說能逗人開心,對方笑盈盈的眼睛好像會說話。
要說他帥嗎?身在娛樂公司的黃怡見多了各類帥哥,早免疫了,這人的長相夠不到帥字。
但看著他,心情就能好。
搞懂南曦啥意思了,嬌羞地扭起身子,用胳膊肘碰碰南曦:“哎呀,你想得好遠啊。”
南曦閉目養神,語調略帶疲憊地說:“嫌遠啊,好的,我讓小偉子以后和他聯系。”
黃怡沒好氣地翻個白眼,拉起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嘟起嘴撒嬌:“壞曦曦,不行。”
南曦捏捏黃怡肉乎乎手心,輕聲道:“加油。”
“好。”
翌日傍晚,西湖邊征用拍戲的場地處,范喆和Anne守了一小時未見南曦人影。
范喆輕易不會打電話催南曦,萬一得罪這位財神爺,他未來的前程會跟著一落千丈。
可Anne前腳折騰完人,今天南曦也搞遲到,讓人心情非常煩躁。
反復對著手機聯系了幾次態度,調整到最和善的態度,撥通南曦手機。
第一次她沒接,接連撥打了三次接通,傳來虛弱的聲音:“范哥。”
聽這聲音,范喆不由自主地關心問道:“曦曦,你怎么了?”
“發燒了。”
南曦聲音漸啞,清了幾下嗓子,沒把堵在嗓子痰清干凈。
范喆哎喲聲,“嚴不嚴重啊?”頓下,忙催促道:“趕緊去醫院看看啊,馬上過年了,別身體鬧得年過不好啊。”這會他只有大哥哥的角色,全然忘記了他在公司的位置和職責。
南曦迷迷瞪瞪地說:“我不能去醫院,家庭醫生馬上到,打退燒針看情況吧,希望今晚能好。”
倏地愧疚萬分地自責道:“已經7點多了啊,范哥你們在杭市嗎?我現在趕過去吧。”
范喆斷然拒絕:“你在休息吧,休息好了咱們拍,反正你出片質量啊,我放心。”
昨天南曦把他公司庫存的商品基本清空,瞧瞧人家敬業的樣子,這不累病了。他確信,如果南曦給他上面的人反應,重病拍不了,上面的人定會痛快答應改期年后,她已幫公司創造了廣告對等的效益。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范喆謹慎思考了下,改口道:“明早我去看你,多休息幾天,徹底修養好了咱們再開工。”
“咳咳,看今晚打針的效果吧,耽誤范哥了。”
聽著南曦難受地有點喘不上氣,范喆負罪感狂升,匆匆說:“你快休息吧,明天再說明天事情。”
“好的,謝謝范哥。”南曦掛斷電話,瞟眼身邊,嚇得差點人背過去。
南母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沉著一張臉,隨時可能大發雷霆,老人抓賊的功力讓人防不勝防。早上她詢問黃怡查Anne的結果,收獲一大篇資料,沒一句和小美有關。但總覺得兩人有必然的干系,沒查到可利用的信息,南曦經過深思熟慮,得出唯一的辦法當屬裝病。既然Anne無緣由的遲到刁難她,她選擇以毒攻毒。但她比Anne善良啊,當然不會拖著無關人等受難。
找出合理的辦法不去,沒錯,遲到算輕了,她不玩這種幼稚招數,她直接不去。
于是發燒·曦光榮出場,只不過她就奇了怪了,輕易不來她公寓的南母,怎么能卡得時間那么準。難道她替毛崧背的霉運還在?
回頭一定要找人,好好講究下!
思緒如電,南曦不等南母發難,先發制人說:
“媽,您聽我解釋。”
南曦先發制人,拉著南母坐在水臺,打開筆記本電腦,指著Anne給的文檔,逐個用鼠標勾出重點。
等南母看完,她楚楚可憐地說:“媽,您知道我不是怕辛苦的人,別人的活我接了就接了。但是這人,她三番兩次找事,寒冬臘月的讓我場場戲在外挨凍。”
揪住南母眼中的心疼,南曦變本加厲說:“本來我有好好和她商量過,不要全選秋夏的服裝,可人家不聽啊。我真的無能為力啊,只得這招換取同情了。”
南母快速將眼底的憐惜收起,嫌棄掃眼南曦,問:“你怎么得罪人家了,甩大牌甩的讓人心生反感了?”
老人先入為主的思想害死人啊,覺得南曦騙人就是甩大牌。
南曦悵然地抿抿唇瓣,委屈道:“媽,我真沒耍大牌。”
知道口說無憑,于是點開毛崧的MV,播放給南母看:“您瞧,前幾天拍得這個作品,當時在雪地里。我一刻不停歇地配合拍完了,我什么耍過大牌啊。”
南曦越說越委屈,受不了至親之人幫外人說話。
南母長嘆口氣:“哎,媽知道你辛苦,只不過以后咱們盡量不要以騙人的方式解決,好嗎?”
南曦乖巧點頭,應:“嗯。”
南曦本以為掌控了大局,結果下秒南母臉色神色肉眼可見的轉為惱火,指著MV喝問:“你和蘇家小子好親密啊!你讓亦辰怎么想啊?”
南曦心的比坐過山車還刺激啊,按下南母手,耐著性子解釋:“媽,MV啊MV!拍戲而已。”得虧沒放借位吻戲啊,瞧這如狼似虎的樣子,放出來估計能把她吃掉。
南母氣得手指直顫:“再MV演戲,你是不是該明白自己已婚的身份啊?一些事情最好避嫌。還好只是我看到,如果讓張家老祖宗看到,身體肯定扛不住的。小曦啊,你太不懂事了。”
南曦茫然地眨眨眼,摸不清為何南母今天如此上綱上線,往常解釋過也就完了。
轉念一想,難道張亦辰去告狀了?放低姿態,試探性問:“媽,你聽到什么風聲了?”
南母比她老江湖多了,不答反問:“你自己坦白交代吧,還做了什么讓我生氣的事情。”
南母語氣篤定,完全一副‘我早掌握了你諸多罪證,你若老實咱們從輕處理’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