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直白的問詢,使得江文靜表情差點兒沒崩住,心里對秦天的不滿又多了幾分,要不是形勢逼人,她才不會和這個蠢丫頭套近乎呢。
說實話,她對秦家的三個女兒都看不上眼,但一定要選一個做兒媳的話,肯定不是秦天,可偏偏就她年紀合適,哪怕秦恒比兒子大個一兩歲,她也絕對不會考慮這個混球惹貨精!
呵,面上裝的對她家兒子毫不在乎,估計心里還不知怎么著竊喜吧?一個什么都不是的花瓶學渣兒,能嫁一個重點院校的高材生,臉上多榮光?
關鍵自家兒子的相貌還是萬里挑一的!
越想,江文靜就越替兒子憋屈,乃至于愣愣的盯著秦天發起了呆。
“呵......”秦天勾著唇角輕搖了搖頭,“我承認我是挺美的,但文靜姑姑也不是第一次見我,至于看直愣眼嗎?”
“四兒的確是太美了.......”江文靜掩飾的咳一聲,問道,“有不少同學追四兒吧?”
秦天就點點頭:“還行。”
原本打算秦天說自己有一堆追求者,她好打蛇棍跟上,好好夸夸秦天,再夸夸自家兒子,然后,切入正題的,結果她就扔這么倆字,倒是讓她怎么個夸法兒?
算了,硬著頭皮來吧。
“四兒也太謙虛了,這美貌,肯定有一堆一堆的追求者,情書都按麻袋包收的.......”頓一頓,江文靜自顧自的轉到自己兒子身上,“這從我家雪金身上就看出來了,不過他是個自重的男孩子,對于不喜歡的女孩子,從來不會回應。”
秦天就挑眉看她:“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自重?”
“沒有沒有.......”江文靜連連擺手,“我的意思是說,你和我家雪金一樣的優秀,年齡差距也不大,可以多走動走動,是吧,姑姑?”說到最后,她扭頭看向秦老太太征詢意見。
如果不是考慮到哥哥嫂子的心情,秦老太太早就把江文靜趕出去了,真當他們一家子是傻子呢,不明白她這會作上門是幾個意思?
先前咋做的當她們已經忘了是吧?
明明想法兒都擺在桌面兒上了,卻還裝的什么心思都沒的含沙射影指東劃西的,然后,終于指到自己的目的上,還想讓她附和?“孩子們的事兒,我從來不摻合,每一個都是,文靜你應該知道的。”
江文靜反駁的話脫口而出:“姑姑,秦潔的婚事你就不同意來著。”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又趕緊找補,“我的意思是,姑姑的意思才是正確的,如果秦潔聽姑姑的,又怎么會白白便宜了桑家二十年?”
“我不同意,但我沒干涉,我只是把利害告訴她。“
“那姑姑也可以給四兒和雪金把把關,咱們家雪金姑姑你是知道的,在學習上,從來沒讓我操過心,人家說男孩子到了叛逆期特別難管,我們家雪金叛逆期的時候只是學習更加用功。
所以啊,人家是過了叛逆期學習掉一大截子,他倒好,一下子成了誰都超不過的榜首,這不,就成了他那一屆的市高考狀元.......”
說到這兒,江文靜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隱隱的,多了絲得意,“就他去上學的時候,我跟他交待,別急著談戀愛影響到學習,婚姻不是兒戲,也不是倆人看對眼就行的事兒,除了人品,相同的背景也非常重要。
這孩子沒像別的孩子一樣反駁家長,說什么出身背景都不重要,只要有愛情就行,他當時很明確的告訴我,他不會隨便談戀愛的。
他說他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有很多必備條件,不是單有愛情就行的,這也是當初姑姑想讓他和四兒在一起,我沒接茬的原因,他那時候年齡還小,考慮的不周全,我真逼他,可能適得其反。”
微一頓,她站起身,特別鄭重的看向秦老太太,“這會兒,他也成熟了,四兒也回來了,如果姑姑沒有意見,就把倆孩子的婚事提上日程吧,嫁到宋家去,四兒不會受半點兒委屈,這點我還是能保證的。”
這是個聽不懂人話的?
秦老太太皺眉看著江文靜:“我說了,孩子們的婚事,我不干涉,至于意見,那也要四兒有了男朋友,問我的時候,我才會給意見,而不是我自己覺得誰合適,就給孩子意見。”
沒想到她這么鄭重的說出來,秦老太太竟然真的會拒絕,就她家兒子,只要有眼的就知道應該抓住吧?心里這么想,面上卻是不敢把心思表現出來,江文靜有些委屈的囁嚅著:“我就是想先征詢姑姑姑父的意見,如果您們不反對了,再讓孩子們處處試試嘛.......”
秦老太太打斷她:“我們家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規矩,我們說了不干涉就是不干涉!”
“四兒........”江文靜視線就移到了秦天身上,“姑姑說的你都聽到了,雪金比你大兩歲,在年齡上是特別合適的,其他的條件你也都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沒意思。”秦天邊說邊夾一筷子菜,放到嘴里慢慢嚼起來。
面色一僵,江文靜哂笑:“看我,明明知道女孩子面皮薄,還當著大家伙兒的面問這種問題,姑姑的錯,咱先不談論這個問題了,吃飯,吃完飯雪金帶四兒妹妹去看電影去。”
“我說的是沒、意、思。”秦天一字一頓的再強調一遍,好笑的看向對方,“知道我為什么主動坐你身邊嗎?”
江文靜答非所問:“你小的時候特別喜歡纏著雪金,吃飯都喜歡吃雪金碗里的。”
“我小時候那么蠢?”秦天扭頭看向秦老太太,“奶奶,她沒夸張吧?”
“那倒沒有。”對此,秦老太太也不好撒謊,要不然,她以前怎么會有撮合倆孩子的想法兒?
“好吧,以前蠢了也不是一天了,還是看當下吧。”秦天嘆口氣,特別認真的看著江文靜,“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我和你兒子的差距,搞清楚自己應該怎么做而已。”說著,端起自己的食盤,挪到了秦恒和秦荀的中間,“一年不露面,這個時候是怎么好意思露面的嘛,這臉皮,真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