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就是不用了,這還有假?”邵香一臉防備的看著江振飛,“小飛,店里生意不好,實在用不了那么多人,你要理解理解我和你二叔。”
“我當然理解,我就是確定一下,免得我們找到工作了,你們又叨叨些有的沒的,你們不把我當親戚,我可是把你們當親戚呢。”
頓一頓,江振飛認真的看著對方,“這樣吧,保險起見,明天一早我和剛子去店里找你和二叔簽份離職聲明,行吧?”
邵香趕緊道:“不用去店里,反正我們晚上在這邊住,一會我打電話讓你二叔把公章帶回來,明早你倆來家里簽就行。”
“行。”知道對方是怕他們去店里遇上那位想出錢給陸月剛開飯館的客人,江振飛也不戳破,他為什么現在把話說前頭,就是這樣話趕話的情況下,不會讓對方多想,就不至于故意設置障礙。
這兩口子,都是那種一件事兒,非得拐十道彎的人,他們自己是那樣的人,就覺得別人也是那樣的人,想想自己竟然在他們手底下堅持了三年的時間,江振飛也挺佩服自己的。
星光殿里此時仍是一番熱鬧的景象,如同秦天和龍銳所料,這種特定的場合下,很容易讓人釋放天性打成一片,就連原本有些悶悶不樂的夏今,都真正開懷了。
“如果累了,你可以去隔壁房間休息一下”看看玩的開心的眾人,龍銳看向秦天提議道。
“不至于.”秦天搖搖頭,拒絕了龍銳的提議,她是里面年齡最小的,人家玩的那么嗨,她跑去休息,算怎么回事兒?
至于說她現在精神有那么點兒萎靡,十有八九是酒喝多了。
的確,她是千杯不醉,確定的說,就是酒精永遠不會控制她的中樞神經,但,不代表著,她真的是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她是有那么點兒貪杯了,畢竟,這是從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到這么多純天然的好酒——好吧,還是她高估自己了,畢竟這具身體還沒練到她曾經的高度.
“我出去一下。”秦天邊說邊起身往外走,龍銳趕緊道,“是去洗手間嗎?里面有。”
秦天擺擺手:“不,是想出去吹吹風。”
龍銳就起身隨她一起往外走。
唱的正嗨的眾人自是不會不長眼色的做電燈泡,哪怕秦藍,心里貓撓似的,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他怕天爺把他攆回去。
“夏元寶,你要點兒臉行嗎?”
“是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說沒那個能力把父母帶在身邊,卻跑到這里來花天酒地,夏今,你就是個不孝順的畜”牲!”
“好,我是個不孝順的畜牲,那你呢?住在花我的錢蓋的別墅里,把父母攆到小破房子里,你算是個什么玩意兒?”
“是他們自愿搬到小屋里去的,關我什么事兒?難不成,我還要因為他們和我媳婦兒下不來,就把我媳婦兒休了?
我不是玩意兒,是誰在養他們的老?家里大大小小的話,是誰在幫著他們做?頭痛腦熱的時候,是誰送他們去的醫院?
你出了點兒錢,就當自己是祖宗了,可以什么都說了算了?那我問問你,你那錢能自己長腿替你照顧爸媽?爸媽生病的時候,能照顧爸媽?”
“錢是不能自己長腿照顧爸媽,但,錢能雇到保姆照顧爸媽。”
“是能雇到保姆,可保姆虐待老人的例子多著吧?就明知道父母會遭什么樣的罪,還把父母扔到他們的手上?”
“爸媽這個年齡,誰敢虐待他們?”
秦天和龍銳一出門,就聽到了夏今在和一個人爭吵,就倆人爭吵的內容,一聽就知道爭吵的對象是誰。
敢情,夏今的弟弟追到這兒來了?
秦天有些疑惑的看向龍銳:“你們這兒不消費可以進來找人?”
“不能。”龍銳搖搖頭,“不消費的,禁止入內。”
“過去看看。”秦天就加快了步子,拐角處,夏今正和一名看上去比夏今年紀還大的肥胖男子爭的臉紅脖子粗的。
“夏今。”秦天主動招呼道。
“天爺。”夏今回頭,歉意的道,“我出來上衛生間,恰好就遇上了我弟弟也在這兒,他把我爸媽都帶到京城來了。”
“這是誰?”夏元寶瞇成一條縫的眼睛在看到秦天的時候,瞬間瞪到了有史以來的最大,“你和我哥是什么關系?他的錢是不是都給你了?”
“你怎么進來的?”秦天看向夏元寶問道。
“當然是走進來的。”夏元寶瞇縫著一雙小眼,在秦天和龍銳身上脧脧,一臉的了然,“你們倆才是一對兒吧?是我哥的屬下?那你們知道他掙多少錢不?”
秦天看向夏今:“如果不消費,他是進不來的。”
夏今立馬看向夏元寶:“你把爸媽也帶進來了?他們在哪兒?”
“他們一把年紀了來這兒干什么?不能把耳朵給震聾了?”夏元寶就翻個白眼兒,“我給他們安排在酒店了,我和英子過來唱會兒歌就回去了。
原本是想著,明天再去找你,哪想到,就湊巧在這兒遇上了,哥,要不是在這兒遇上你,我還真不知道你整天滿口胡話呢。
爸媽讓你多住幾天,你說忙的沒空,結果就是在這兒忙的沒空,我說哥,你不會是根本不是什么科學家,就是在這兒工作的吧?我可是聽說,這里面的工資高著呢。”
“英子是我弟妹,叫田美英。”對秦天解釋一句,夏今看向夏元寶,“就你們倆?”
“不是。”夏元寶眼神閃閃,“我大舅子他們也來了。”
“他們?”夏今眉頭皺起來,“他們是指的誰?”
夏元寶突然就有些后悔在這兒拉住了夏今,要是讓對方知道岳母那邊的人,全跟著過來了,還指不定沖他出什么樣兒呢。
秦天看向夏今建議道:“一起過去看看吧,來都來了,打個招呼是基本的禮貌。”
夏今看向夏元寶:“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