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銳并沒有留在醫院,是以,一大早,秦天就去了龍家。
看到她,龍老太太笑的跟朵花似的:“四兒,奶奶就知道,你肯定惦記著三兒,他在樓上呢,快上去看看吧,上了樓梯右拐第二間就是。”
龍老爺子也笑著連連點頭,附和的意思非常明顯。
“好的奶奶,好的爺爺。”秦天也沒多做解釋,龍銳的毒她是給清了,但,時間略長,已經侵到心脈,她必須再給炙一次才能保證效果。
來到樓梯右拐第二間的門口,秦天輕輕叩了叩門。
只一瞬間,房門拉開,龍銳滿含笑意的站在門口:“四兒,謝謝。”
“有什么好謝的,治病除根不是應該的嗎?”秦天邊說邊進去掏出針炙盒,“好了,脫衣服,趴下。”
龍銳原本就是穿著睡衣,這會兒便利索的脫到只剩內褲,露出精壯的腰身后,看向秦天:“這樣可以嗎?還要脫嗎?”
秦天并沒有一般女孩子面對裸男時的局促,而是面色平靜的看著他:“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龍銳一臉的無辜,“我又不懂醫,我哪知道要不要脫的更干凈點兒,才更方便呀,昨天,畢竟是場合不對嘛。”
秦天:“.”呵,男人 知道再逗有可能把人給逗惱,龍銳老老實實的趴到了床上。
一米九多的男人,往寬大的床上一趴,竟有一種床都變小了、房間都逼仄了的感覺,秦天就撇撇嘴:“沒事長這么高干什么,浪費。”
“對不起四小姐,是我的錯,沒長好,如果有來生,我爭取長到你喜歡的高度就停住。”說著,龍銳虛心求教,“您覺得多高合適?”
“那你就長一米六行了。”
龍銳:“”這要求是不是太低了,他都不知道怎么接才好。
“有你這張臉,一米六也照樣招爛桃花,有什么好不滿意的?”說話間,秦天手里的針迅速落到了龍銳的身上,最后一根針落下的時候,龍銳就感覺到一股熱流自腿彎直沖到腰際,再然后,這股子熱勁在他的身體里流轉了一圈,直至回到原位,漸漸的消散這針法......絕了 “只要四小姐高興,別說一米六,就是一米四,我也沒意見。”
“呵呵.”
回答龍銳的,是秦天的兩聲冷笑。
“我聽說,洛家老太太讓你對洛陽負責任是吧?”龍銳切換了話題。
“是啊。”秦天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那老太太,可能黏糊了,你得和咱爺爺奶奶好好叮囑一下,千萬別讓她感受到一點點兒的松動,否則,她能煩死人。”
坐到床頭的位置,秦天閑閑的看著龍銳:“是我爺爺我奶奶,別亂喊。”
“你的就是我的。”
“你這受了一次傷,瞬間不要臉了?”秦天一臉無語的看著對方,“求求你,多少把臉皮撿回點兒來行嗎?要不然,咱們還是別合作了。”
龍銳搖搖頭:“那不行,這輩子我就賴上你了。”
“因為我的醫術?”秦天挑眉看著她,“就你不讓洛家老太太把我當免費醫生,你要把我當成免費醫生唄?”
“不不不,當然不能是免費的,我付診金,不過,我賴上你和這個沒關系,就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再找到第二個和我這么合拍的女孩子,難了。”
“呵”秦天就又笑了,卻沒再說什么,她不是一個喜歡翻舊帳的,而且,對方一直把過去的帳記著,她要是再提醒,真就成了以此要挾對方非她不娶了。
“我沒忘以前是怎么對你的,所以,我現在必須拼了命的彌補。”
可惜,秦天不提,不代表龍銳不提,人家又主動提了起來。
秦天就不想搭理他了。
她這會兒忙著呢,沒心情和他掰扯些有的沒的。
“龍舒。”
龍舒剛一進門,就被龍大伯喊住了,她反應略顯遲鈍的看向父親,“爸,怎么了?”
“你昨晚去哪兒了?”龍大伯問道。
“嘆”長長嘆了口氣,大伯娘什么也沒說。
龍舒視線就移向龍劍,對方卻是低著頭不看她,一時間,她就有些搞不明白父母為什么突然管起她夜不歸宿的事兒了。
就自打因為宋玉謙和父母鬧僵以后,父母就不管她了,似乎,她的生死都和他們沒有關系了一般,那她,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今天這是怎么了?
“我去找謙哥了。”雖然心里疑惑,龍舒還是如實的回答了龍大伯的問題。
“然后呢?”大伯娘問道。
“沒找到,我等了他一晚上,他也沒回去。”龍舒迷茫的看向父母,“他答應了我,我們之間,都要向對方報備行蹤的,為什么,他失約呢?”
“龍舒,你去找你三弟的時候,做了什么?”不想和龍舒啰嗦些有的沒的,龍大伯直接切入正題。
龍舒的眼神就閃了閃,打量打量父母的臉色,才期期艾艾的道:“也,也沒什么,就是謙哥讓我去和三弟好好拉近一下關系,說咱們家,還是三弟的話好使,要想讓你們接受他,只要三弟肯幫忙,就有希望。”
頓一頓,她又道,“所以,我就去找三弟了,可他拒絕了我,他說他不想干涉咱們家的私事兒,讓我自己看著辦。”
“呵”龍大伯冷臉看著她,“你可真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就對自己的親人下手,你想過沒有,要是你真的得逞了,龍家也就完了,那個時候,宋玉謙還能看到你是誰?”
“哪有那么嚴重?!”龍舒不假思索的反駁,“謙哥就是讓我給三弟聞了一種可以短時間改變想法的藥粉,我也是想賭一把的,可惜,三弟和常人不一樣,那個藥粉對他根本沒用處。”
生怕父母不信,她繼續道,“為了試驗那藥的效果,我親自試了,如果不是謙哥給我看視頻,我都不相信,那個什么都順著別人的傀儡是我。”
“你說的是真的?”
問這話的是龍劍。
“當然是真的。”龍舒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對方,“哥,這種事兒我有什么好撒謊的,就算他瞧不著我,卻也是我的堂弟,我怎么可能搞不清楚藥效就用在他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