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小聲點!”吳雪涵伸手去捂余穗的嘴。
余穗沒理她,直接看向唐黎:“你和黎鳶兒是親姐妹,怎么待遇天差地別?還有,你為什么不姓……”
“黎”字哽在她喉間,因為她意識到了什么。
吳雪涵把余穗拖出衛生間。
“就你話多。”吳雪涵有些不高興,抓了把薯片塞余穗的嘴里:“阿黎想姓什么就姓什么,你別咸吃蘿卜淡操心。”
唐黎洗完手出來,吳雪涵正在“教育”多嘴的余穗。
瞧見她,吳雪涵立即跑過來:“我已經說過余穗,她不會到外面亂講。”
三個人當中,吳雪涵和余穗都沒瞞過什么,相較之下,唐黎感覺自己在她們眼里就像個黑洞,一眼望不到底,她從未和她們聊過太多私事,哪怕是因為不好說,但沒真正交心是事實。
唐黎拉過椅子,坐去吳雪涵和余穗的對面。
迎上那兩雙不解的眼眸,她稍有醞釀,開口說:“我是黎文彥在外面的私生女,隨母姓,幾年前我母親去世,我才來的首都,黎家人不怎么待見我,所以我現在基本不回黎家。”
有些事,吳雪涵去年就聽唐黎簡單提及,她心里有所準備,不像余穗表現得那么詭異。
“我外公家的情況不怎么樣,我就不再詳細敘述,至于我的母親。”
提到唐茵,唐黎的語速停頓了下,實話實說:“我母親原先在滇南某個鎮上的醫院做護士,后來不慎感染hiv病毒,她就帶我搬去鄉下,大概三年前,她的身體越來越差,離世前告訴我,我父親是黎文彥,讓我來首都投奔他。”
宿舍內,有片刻的安靜。
唐黎繼續說:“我在黎家住了兩年,我父親和奶奶不喜我,其中發生摩擦最多的,當屬黎鳶兒,我當初選擇演戲,確實存了壓她一頭的心思。
在小說和電視劇里,我這樣的,應該就是惡毒女配,明明是私生女,還要和正室生的孩子一爭高下,黎家好心收留我,我還不斷給他們找麻煩,不是典型的白眼狼是什么。”
“可是,你從來沒主動害過黎鳶兒。”余穗撓了下臉頰:“每次都是黎鳶兒沒事找事,不是買水軍攻擊你就是想害你發生什么事故,有句話怎么說的,先撩者賤,她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不能怪別人。”
吳雪涵跟著開口:“如果不是阿姨病重,可能到現在都不會說出你父親的身份,我覺得阿姨沒想破壞別人的家庭,不然她該帶你留在首都。”
余穗點頭:“阿姨這樣的,更像被男人欺騙被三以后發現真相,獨自帶著孩子遠走他鄉。”
唐黎忽然問:“你們不怕我身上攜帶hiv病毒?”
吳雪涵從零食袋里拿了一塊肉脯,咀嚼幾下,眼睛看向唐黎:“那你感染了嗎?”
聽到唐黎說沒有,她又道:“既然你以前沒被感染,現在肯定也沒問題,如果余穗害怕,我們可以讓她搬出去。”
余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