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娛樂會所。
凌子席掛了電話,推開包廂的門進去。
一群年輕人正在玩擲骰子,黎鳶兒坐在邊上,百無聊賴地喝著飲料,凌子席進來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告訴其他人:“事情成了!”
“真上當了?”另一個公子哥問。
凌子席靠著沙發,翹了翹腿:“就他們那智商,哥給排一出戲,他們還不乖乖入套!”
頃刻間,哄笑無數。
凌子席伸出手:“壓輸的別忘給錢!”
黎鳶兒把一疊錢丟給他:“還真有點本事,小瞧你了!”
“那是!”凌子席數著手里的錢:“傅司他也就投胎投得好,不過他出生的時候,可能頭著地了。”
這番話換來一陣笑聲。
黎鳶兒握著酒杯,仰頭喝了一口,可不是投胎好,要不然,那么個癟三自己怎么看得上?
“我如果有個當總統的舅舅,早創業去了,手握這么一塊免死金牌,什么生意不能做,也就他縮著頭,這里摳那里摳才弄出幾十萬搞投資,真的投資人哪看得上他這點錢。”
“可不是,傅司也就在學校橫一橫,在外面傻得不能再傻。”
“說好聽點是單純,哈哈哈!”
與此同時,酒樓。
傅司和宋遠等人靠墻站著,活像一群嚇傻的鵪鶉,那位身材魁梧、右手臂上紋著小豬佩奇的馬哥,已經被兩位警察押住朝外走。
正和唐黎說話的警察多瞥了眼馬哥,隨即認出他來:“馬德福,上個月不是剛出去,又來詐騙?”
“混口飯吃。”面相頗兇的馬哥面對警方,一張臉笑成菊花:“好不容易有了一單生意,還被你們撞上,也是緣分哈!”
警察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少給我貧嘴!”
“……”傅司等人。
等到警方離開,唐黎看向傅司他們,朝大圓桌抬下巴:“飯還吃嗎?”
“吃吃吃!”
幾人爭先恐后地落座。
坐下后,屁股卻跟針扎一樣。
唐黎兩手交握搭在桌沿,然后切入正題:“你們想搞投資,我能理解,但是要找對人,這種外表像勞改犯的,一看就不靠譜,我也不是讓你們以貌取人,不過相由心生,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你們說對不對?”
見對面沒反應,她看了過去。
傅司接觸到她的目光,趕緊地點頭。
不止傅司,其他人打擊也不小。
畢竟是第一次投資,懷揣著雄心壯志,當他們看到馬哥瞧見警察就想奪門而逃的那瞬,就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仿佛聽到臉被扇腫的啪啪聲。
唐黎問:“你們在哪兒認識的他?”
傅司等人不約而同地抬手,往窗外一指,又不約而同地回答:“就萬源廣場的游戲廳。”
“……”唐黎。
這樣想來,黎盛夏策劃的騙局不知高明了多少。
唐黎看著這些男孩,他們比自己大一兩歲,但實際上,自己比他們還要年長,所以,她換了一個話題:“其實城北的地不錯,你們想投資,可以去城北看看,過幾年也許就是一個cbd。”
傅司狐疑地看她:“你怎么知道?”
“直覺。”唐黎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