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臨時出來，宋柏彥沒穿上西裝或大衣，白色襯衫，黑色西褲，是典型的成功人士打扮，在溫暖如春的大樓里，并未顯得單薄。
聽了唐黎悠悠的補充，宋柏彥不覺一笑，又瞧她右手撐著電梯，緩聲問：“把手放在這里，想做什么？”
“……”唐黎把手收了回去：“不做什么。”
隨后，她又開口：“手心有些汗，我就找個地方擦一擦。”
為了讓自己的解釋更有說服力，唐黎走到另一邊，伸出左手也往電梯壁上蹭了蹭，然后雙手重新兜回口袋，一雙明亮的小鹿眼瞅向宋柏彥，特意道：“現在擦完了。”
宋柏彥沒接腔，眼底卻出現溫和的笑。
這時，電梯抵達三層。
到了辦公室，唐黎坐去沙發，宋柏彥站在大班桌前，拿起座機讓秘書給她泡杯果汁進來。
待他掛掉電話，唐黎開口：“其實我喝開水就好。”
“最近部里的女職員迷上喝沖泡果汁，負責采買的工作人員，差不多已經把茶水間的柜子裝滿。”宋柏彥說著，目光投在唐黎身上：“不喜歡喝果汁？”
“……也沒不喜歡。”
唐黎道：“就是喝或不喝都無所謂。”
說著，抬頭看過去，發現宋柏彥正倚著大班桌注視她。
男人的眼神溫和又深邃。
就這樣看著她，像是在打量卻又不是。
仿佛還蘊藏其它感情。
唐黎想挪開視線，身體卻不受控制，只是十幾秒，她卻感覺過了大半個世紀，隨手拿起茶幾上的雜志，擋住自己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眸，興師問罪的氣勢卻不足：“干嘛盯著我看？”
宋柏彥微笑，眼神異常寬厚：“你的臉不能看？”
“……可以是可以。”唐黎話頭一轉：“如果看的時間太長，得收取一定的酬勞。”
宋柏彥聽了笑，坐去大班桌的后面，拿起原先未翻閱完的文件，話卻是對她說的：“那就晚上請你吃飯，權當是我支付酬勞。”
唐黎掩在雜志下的唇角翹起。
不一會兒，秘書端了杯橙汁敲門進來。
發現財長辦公室里有個年輕女孩，秘書愣了一愣，剛才他沒瞧見宋柏彥把人帶回來，只知道財長出去了一趟，把果汁放在唐黎的面前，秘書想到什么，詢問正批閱文件的宋柏彥：“晚上七點，財長還去柳部長孫子的周歲宴嗎？”
宋柏彥在文件上簽字：“今晚我還有安排，你讓珍妮備份禮物，回頭你替我去一趟。”
秘書點頭應下。
等辦公室的門合上，唐黎說：“如果你晚上忙，可以不和我吃飯，我剛才就是順路過來，沒別的意思。”
宋柏彥抬頭，溫暖的目光看向她：“明天不回滇南了？”
“回的，已經訂好機票，中午的飛機。”
“既然要回滇南，那今晚就一塊吃個飯。”宋柏彥合上文件，繼續道：“就當提前吃大飯。”
晚上吃飯的地方依然是在馥園。
唯一的不同，不再是上回那個包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