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千蕎的不在意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站在遠處緊盯著他們的赫曼了。
看著男子放在少女腰間的那只手,赫曼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收緊,心中涌動的陌生情緒讓他煩躁的想要殺人。
垂眸看著手中不知何時捏住的銀針。
要不,就將這根針…
赫曼想著,抬眸看向遠處似是在與少女說些什么的年輕男子,琥珀色的眸子里暗潮涌動。
“赫曼?”
回去的馬車里,千蕎看著自她從舞池中回來后,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赫曼,終于還是忍不住喚了一聲。
“有事?”
赫曼抬頭看向千蕎,有一瞬間,千蕎忽然有種兩人又重新回到了在實驗室見面的那天。
可等她再去看時,她已經無法再從少年臉上找到當時的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沒事,就是…想問問你,等你父親的事情解決了,你準備做什么?”
千蕎其實只是想叫叫赫曼,但既然對方問了,她便將很早之前就想問的問題拿了出來。
“我…”
赫曼剛想開口,喉嚨里卻像被堵住了一般,任他張了幾次口,卻依舊無法多說一個字。
“赫曼,雖然由我這個對你的事情并不了解的外人來說,有些太過得寸進尺了,但我不想你離開…”
千蕎的這個離開,即便她說得含糊,赫曼卻也還是聽懂了,放在腿上的雙手瞬間收緊。
若我不離開,你會留下來陪我嗎?
赫曼看著千蕎,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將這句話咽了下去。
就算千蕎愿意,但他佩嗎?
垂眸看著放在腿上那只即便戴著手套,也依舊無法遮住丑陋外形的右手,赫曼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是啊,他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
就連一個邀請她跳舞的陌生人他都無法容忍,這樣丑陋的他,又有什么資格呢?
赫曼最終還是對那名邀請千蕎跳舞的男子下毒了,但他并不后悔,反正他都要死了,多拉一個下去又如何呢?
“是什么給了你自信,敢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不,不是的!我愿意!我愿意你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嗤,你以為你是誰?你只不過是我用來復仇的工具,現在工具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不,你不是工具,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你。
“明天你就收拾東西給我從古堡里滾出去!”
不,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赫曼每說一句,心底便又一個聲音在反駁,在吶喊,可那個聲音實在太微弱了,它根本無法阻止赫曼做出這種傷人傷己的事情。
千蕎看著這樣的赫曼,心臟有些抽疼,明明赫曼說的每一句都那么傷人,但為什么他自己卻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赫曼,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
千蕎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要這樣說,結果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暴怒的赫曼大聲打斷了。
“我叫你滾啊!你聽不到嗎?!”
赫曼怒吼之下豁然起身掀翻了兩人身前的桌子。
看著滿地的狼藉,千蕎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她不明白了,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忽然之間,兩人的關系就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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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赫曼,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叫什么嗎?
赫曼:什,什么?
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赫曼: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