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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不走心的游說

  碼頭這位三把手也是無奈了,他還急著辦事去呢,卻是被這幾個人纏住,很耽誤時間了。

  再看袁姓女子旁邊的星輝,津州碼頭的人都認識,這不就是誠運大當家那個跟班嗎?

  誠運的大當家,現在怕是正躺在床上養傷。

  當然,也沒準只是吊著一口氣。

  聽說顧天成受傷很重,當時在場的人都說,動手的人逃了之后,人們都看見那顧天成被血染了半邊身子。

  陳勁松想著他們堂口來的那六個人,帶著大將軍府的腰牌,進門一坐下,問的就是顧天成受傷的事是否和他們有關?

  再問,就是碼頭大哥不好好經營碼頭,收攏津州府的市井無賴,意欲何為?

  再接著又問顧天成打亂了碼頭對津州市井的控制,碼頭作何應對?

  碼頭大哥崔三望被這幾個人的咄咄逼人,問的滿腦門的冷汗,這才給陳勁松使了眼色,讓他出來搬救兵。

  大哥那兒還等著呢,陳勁松眼見脫不開身,只得答應了:“這位姑娘有什么話盡管說,在下聽著便是。”

  袁冬初笑了笑:“還是借一步說話吧。”

  她看了看街道兩邊,就近指著一家食肆,說道:“就這里說吧。”

  “這個,”陳勁松遲疑著,很不愿意進去,“這個時間,人家還沒開始做生意吧?”

  陳子更傲然道:“這有什么,多給幾個銀錢,借他地方而已。”

  “請吧。”袁冬初說道。

  陳勁松進門時,兩個小弟被陳子更的小廝攔在門外,他皺眉止步。

  陳子更解釋道:“我們說的事很重要,旁的人不方便聽。”

  說完,還很以身作則的指著自己倆小廝,再指了指星輝:“你們也留在門外吧。”

  陳勁松眼角抽抽了幾下,這做給誰看的?怕是這幾個小廝跟班早就知道他們要說什么了吧?

  不過他也不太在意,一心想著盡快把這幾個人應付過去,自己能早些離開。

  至于進入食肆的安全,他是一點兒沒放在心上。

  街上人來人往的,那么多只眼睛看著,他們能干什么?

  而且這食肆不過一個小買賣,借他們幾個膽子,也沒膽量謀害碼頭的三當家。

  婉兒一進門,先往桌上丟下一串錢,脆生生的對掌柜說道:“借你們地方談點事情,你們站遠些便是。”

  如此好事,掌柜哪會不愿意,當即收起那串錢,帶著自家老婆子遠遠地躲去一邊做事了。

  陳勁松坐下,開口便是解釋:“我想你們幾位誤會了,貴號大當家受傷之事,和我們堂口沒關系。”

  袁冬初笑了笑,聲音很低:“我們相信大當家遇襲和陳爺沒關系。”

  陳勁松皺眉:“既然這樣,幾位攔下我是什么意思?”

  “我們只是相信和陳爺沒關系。”袁冬初看起來很耐心,娓娓說道:“我想陳爺一定不知道,我們在京城的投遞分號開業時,皇上御賜了他老人家親筆書寫的牌匾。”

  谷微陳勁松臉色大變,誠運投遞居然有御賜的牌匾?

  他們不知道啊!

  作為被皇帝賜匾的誠運投遞,難道不應該在各地分號大肆宣揚這事嗎?

  但距離京城這么近的津州投遞行,卻從未聽他們提過此事。

  包括衙門,也從未因此對誠運投遞另眼相看。

  陳勁松隱隱覺得不妥,似乎有人特意把這個消息壓下來了。

  袁冬初繼續說道:“陳爺知道崔三旺對誠運的態度,我們覺得吧,陳爺完全沒必要跟著崔三望一條道走到黑。”

  陳勁松很不可置信地看著袁冬初,什么意思?

  因為皇帝給誠運投遞賜匾,他就要背棄崔三望?這里面沒有直接的因果關系吧?

  何況,崔三望對誠運的種種,那都是基于誠運的背景很模糊。

  知道了皇帝給誠運賜匾,他們當然就不會這么做了。

  這姑娘和他說這些,真是好沒道理!

  哪知袁冬初壓根就不是讓他背離的意思:“我們大當家希望崔三望倒臺,不知陳爺有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陳勁松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不過一個姑娘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他們大哥崔三望經營碼頭近十年,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嗎?就憑你這么輕飄飄的說一句話,我就能取而代之了?

  發夢也不帶這樣的?

  而且,他和大哥若沒交情,也做不了三把手啊!

  袁冬初那兒還自顧說呢:“相信陳爺作為堂口的三當家,手下應該也有一幫親信。你幫我們把崔三望砍了,我們擁護你做津州碼頭的大哥,你看怎樣?”

  陳勁松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怒吼一聲:“簡直就是胡言亂語!”

  說完,甩手便走。

  心里卻在想,什么誠運投遞、誠運南北,名聲估計就是吹出來的,其實就是一群草包!

  離間拱火也不是這么做的吧?

  弄出這么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做說客,把他當傻子哄呢?

  聽聽他們打的什么算盤?

  把他陳勁松當刀使,讓他把腦袋別褲腰帶上,和大哥崔三望火并。最后他們誠運得益,讓誠運的河運能在津州順利運營。

  這蠢女人,還說什么擁護他做津州碼頭大哥。

  憑什么?只憑她不知深淺的說出這句話?憑他們誠運的這三五個人,能壓住崔三望倒臺后堂口那么多人的混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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