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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摧花兇徒是何人

  凌彩被人扼頸而死,死前還被糟蹋了。

  給她驗尸的是岫云夫子和卓云心,沒讓任何男子靠近。

  昨夜都很晚了她也沒回明月在,同住的姑娘一開始并沒著急,因為知道她常和黃汝竟花前月下,還玩笑說這小妮子多半是會情郎忘了時間。

  可等來等去也不見她回來,孫眉就說這樣不成,得出去找找。

  她們出去恰好碰見巡夜的人,就讓他們幫忙看看黃汝竟在哪里,凌彩多半和他在一起。

  誰想黃汝竟一直在芷蕓軒,晚飯后就沒出去了。

  眾人這才真的著了慌,到處找凌彩。

  最后見到凌彩的人是于靜貞,她說那天她從外頭回來,恰好遇見凌彩出去,問她干嘛去她也沒說,有些神神秘秘的。

  她也沒多問,以為是她去找黃汝竟了,這也是小情人之間常有的事。

  還囑咐她快些回來,因為要宵禁了。

  凌彩的指甲里有血污,應該是反抗時抓傷了兇手,此外沒有發現別的線索。

  于是泊云夫子下令,命山上所有男子一律接受檢查,查看身上是否有抓傷。

  人們都被集中起來,蘇好意和花芽他們站在一起,黃汝竟的眼睛猩紅,像瘋子一樣。

  眾人都相信,一旦兇手被查出來,黃汝竟一定會上前撕碎了他。

  “要查也得先查胳膊吧?”花芽咕噥道,一邊把袖子挽了上去。

  蘇好意有些心慌,要是只看胳膊還好,就怕別的地方也要看。

  那邊的人群有些騷動,眾人看過去,是松風嶺的隊伍。

  “那邊怎么了?不會真是他們的人干的吧?”花芽跳著腳往那邊看。

  黃汝竟抽冷子沖了過去,蘇好意等人嚇得忙追上去。

  “不是我干的!”有人見黃汝竟過來嚇得大叫。

  是松風嶺的歐陽春明。

  他緊緊握著自己的袖子,一邊往別人的身后躲:“真的不是我!我什么也沒干!”

  黃汝竟身材高大又在暴怒之時,一把將他抓了過來。

  “別動粗!”歐陽春明高聲叫道:“這里頭有誤會!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可黃汝竟哪里肯聽,他一手抓住歐陽春明的衣領,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歐陽春明的臉立刻變成了豬肝色,整個人蜷縮起來像一只大蝦。

  嗤嗤幾聲,黃汝竟將他的兩條衣袖撕了下來。

  人群中響起驚呼聲,歐陽春明的兩條胳膊上布滿了抓痕,血痂凝固不久,明顯是新傷。

  “還說不是你?!”黃汝竟的聲音像是要吃人。

  “冷靜些!把他打死了咱們就理虧了!”宇文朗下死力抱住黃汝竟的腰:“別逞一時之勇!”

  歐陽春明如今有嫌疑在身,夫子們定然會審問他。

  可在他還沒認罪之前,黃汝竟若將他打死,就等于把落了把柄在松風嶺的人手上。

  這時疏桐夫子等人也過來讓人把黃汝竟帶到一邊去了。

  “夫子,我是真的冤枉!”歐陽春明滿頭大汗,滿臉的鼻涕眼淚,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弟子昨夜不知怎么就昏睡在外頭,醒來就有了這傷痕了。”

  “誰能給你作證?”雪梟夫子問他。

  “這……”歐陽春明傻了:“弟子實實的冤枉啊!”

  他找不到人給他作證,更無法說清這傷痕的由來。

  “張夫子,田父子,劉夫子,事已至此,只能先把他帶走。”疏桐夫子向松風嶺的三位夫子說道:“當然了,審問他的時候,咱們各處的夫子都要在場。”

  “其他人的也得看一看再說吧?萬一別人的胳膊上也有傷痕呢?”劉夫子開口了。

  “那是自然,”泊云夫子道:“其他人都要接受檢查。”

  可是眾人的胳膊都露出來之后并沒有抓傷,雖然有幾個人胳膊上也有傷痕,但卻是其他的傷導致的,并且都已經是幾天前的舊傷了。

  疏桐夫子又特意交代,如果誰知道什么線索,可隨時向夫子們稟告。

  就這樣,歐陽春明被帶走,眾人也都慢慢散了。

  黃汝竟的情緒極不穩定,蘇好意等人都陪在身邊照顧他。

  如此一來,她也就沒回丹鳳夫子的住處,司馬蘭臺想要向她解釋也苦無機會。

  “你去我屋里歇歇吧,我看你精神不大好。”花芽悄悄對蘇好意說:“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你若去飯堂,就給我帶兩個包子回來。”蘇好意道:“我先去躺一躺。”

  蘇好意躺到床上卻睡意全無,她腦子里一會兒是凌彩在亮寶臺上侃侃而談的樣子,一會兒是黃汝竟眉飛色舞跟他們說自己喜歡那個小兔牙的姑娘。

  不過一個月,那鮮活的女孩子竟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真的是歐陽春明嗎?

  蘇好意心里有些懷疑,因為歐陽春明當初對王冬兒感興趣。

  而王冬兒和凌彩兩個人,是兩個無論長相還是性格都迥然不同的姑娘。

  歐陽春明的口味會忽然變了嗎?

  還是說他這個好色之徒根本不忌口呢?

  蘇好意對歐陽春明并不怎么了解,單知道他好色性急,心胸狹隘。

  “八郎睡了嗎?沒睡起來吃包子。”花芽走進來說。

  蘇好意坐起身,從他手里接過包子來:“謝了。”

  “跟我客氣干嘛,你怎么到丹鳳夫子那去住了?”花芽問蘇好意。

  “是夫子讓我去住的。”蘇好意不愿深談:“一個人獨門獨院的,豈不自在?”

  “那有什么好,怪無聊的,你看我這屋里頭閑著一張床,不如你過來。”花芽眼巴巴望著蘇好意,像一只粘人的小狗。

  “我這人睡覺不老實,”蘇好意道:“磨牙打呼嚕還說夢話。”

  “蘭臺師兄都受得了,我有什么受不了的。”花芽不在乎:“有你陪著我,晚上也有人說話了。”

  “還是算了吧,”蘇好意再也不會和別人一屋住了:“我可不想搬來搬去的。”

  到后來,斷鴻夫子給黃汝竟弄了些藥,讓他服下去,才讓他昏睡了。

  蘇好意估摸著他明天早上才會醒來,所以就回了丹鳳夫子的住處。

  然而一覺醒來,剛出院子就聽見了歐陽春明畏罪自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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