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聽到邃教頭的解答,東方羿發出了一聲自嘲。
“想不到,一切的起因竟是吾的表現太過完美!”
此時東方羿的心中只感覺無盡的諷刺。
“人不可能如圣人一樣完美無缺,太過完美之人,必是有意為之,而這種人心中一定隱藏著極大的意圖!
這是慕院長對我說的,我轉送給你!”邃教頭語氣平淡的說道。
“不對,不對……
你說的不對!”就在此時東方羿好像想起了什么!
“吾做的一直都不完美,吾做的一切都留下缺憾,慕凌鋒不可能懷疑吾!”此時東方羿終于回過神來,出言反駁道。
東方羿乃是老奸巨猾之人,他自然知道人無完人,所以他從未在外人面前追求完美,所以慕凌鋒之言根本不成立。
“哈……”此時一旁的慕靈風,突然發出一聲輕笑。
聽到慕靈風的小聲,眾人都轉頭看向她。
“你笑什么?”此時東方羿出言質問道。
“其實方才邃教頭所言,不過是小弟隨便找的借口而已。
根本的原因,乃是他在心底不喜歡你,甚至本能的厭惡。
而能讓小弟本能厭惡之人,從來就沒有好人!”此時慕靈風說出了真相。
不過慕靈風所說的“真相”,也不過是慕凌鋒隨意找的借口而已。
“哈、哈、哈……”此時東方羿聽到真正的原因,竟然發出了悲哀的長笑。
卻是東方羿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失敗竟是因為慕凌鋒本能的厭惡自己所致。
“東方羿,跟吾會學海無涯!
身為學海執令,勾結邪靈,算計同門,理應在眾學海執令、學子面前受到公審!”此時雅僧佛公子出言道。
卻是雅僧佛公子要帶東方羿回到學海無涯,讓他得到該有的審判。
“哈哈哈哈……”
“回學海無涯……”
“公審……”
“成王敗寇,今日吾是敗了,但是你們卻沒有資格審判吾!”
卻是一直與眾人交談的東方羿,自有其目的,卻是經過了這些時間,東方羿被邪力所封的功體,在他不計后果、不計代價之下,終于解開了幾分。
而解開幾分功體,恢復一些內元的東方羿,自然不是為了逃走。
面對眼前這些敵人,東方羿即使再自信也知道自己今日美元絲毫生機。
“喝……”
東方羿心知命數已盡,竟是猛提內元,引功自爆。
“哈哈哈哈……
太史侯,弦知音,吾會在地獄一直看著你們!
啊……”
只見東方羿自蓋天靈,瞬間粉身碎骨、尸骨無存。
“哎……”見曾經的好友身亡,即使明知他是陰謀者,雅僧佛公子也不禁發出一聲嘆息。
隨即雅僧佛公子手一揮,無箏琴瞬間出現在面前。
只見雅僧佛公子盤膝而坐,悠揚琴聲在眾人耳邊響起。
卻是雅僧佛公子以琴聲為曾經的好友超度。
與此同時,太史侯拿出洞簫,隨即眾人耳中傳入了琴簫合奏之聲。
卻是闊別多年,太史侯終于可以再次聽到弦知音的琴音了。
雅僧佛公子之曲,以七情為基,六欲為調,三毒為奏;聞箏而不察其音,正如人墜七情六欲三毒當中而不查其害。
而自當年太史侯與雅僧佛公子心生嫌隙之后,太史侯就再也聽不到他所奏之琴音。
如今隨著多年誤會的解除,以及東方羿的身亡,太史侯從七情六欲三毒之中解脫了,因此終于可以再次聽到雅僧佛公子的琴音。
而能聽到雅僧佛公子琴音的太史侯,一如多年之前一般,與雅僧佛公子琴簫合奏。
可惜琴簫仍在,舞劍之人已入歧途,最終落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然而在琴簫之聲中,雅僧佛公子與太史侯兩人眼前同時出現幻想一般,卻見當年的情景。
仍是少年的三人,一人撫琴、一人吹簫,一人舞劍。
一曲終了,三人同時發出爽朗的笑聲,沒有陰謀、沒有算計,所有笑聲都是發至本心。
一曲畢。
舞劍之人再次消失,只剩兩人猶在。
而他們的笑聲不在爽朗,然是其中仍是沒有陰謀、沒有算計,不過他們的笑聲卻不在發至內心,因為其中充滿了苦澀。
“喝……”
“喝……”
就在此時,太史侯與雅僧佛公子默契自成,手中猛然用力。
雅僧佛公子手中的無箏琴與太史侯手中的洞簫同時破碎,卻是兩人知曉,他們以后再也彈不了無箏、吹不了洞簫。
見到此境,在場眾人之中最有感慨之人乃是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
此時兩人對望一眼,身為多年好友的他們,自然知曉對方心中所想。
“明日乃是曲懷觴的教統既然大典,如果諸位無事,請撥冗參加!”雅僧佛公子對著眾人說道。
隨后,雅僧佛公子與太史侯無聲無息的轉身離開,向著學海無涯走去。
而疏樓龍宿與劍子仙跡跟在兩人身后。
他們二人不僅要參加曲懷觴的教統繼位大典,還要做證,說明東方羿的死因。
而慕靈風也前往學海無涯,卻是慕靈風要去安慰月靈犀。
只有邃教頭沒有前往學海無涯,因為他還有其他要事待辦。
只見邃教頭與眾人道別之后,卻是前往了孤星崖。
不過邃教頭沒有前往孤星崖,而是在孤星崖之下的邵德村。
“哈……
你好有趣!”進入邵德村的邃教頭,立刻被一陣爽朗的笑聲所吸引。
邃教頭尋聲望去,那笑聲是一位心寬體胖的女子所發出。
而引他發笑之人,乃是邃教頭要找尋的目標·狂贏。
看到狂贏,邃教頭急忙上前幾步。
“見過副院長!”此時邃教頭對著狂贏一施儒禮。
“邃教頭你回來了!”看到邃教頭前來,狂贏略微轉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有客人,那吾就先離開了!”那女子出言道。
“不用!”狂贏話音方落,隨即手一揮,邃教頭體內的邪力瞬間離體,進入狂贏體內。
“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要在此打擾爺!”做完這一切的狂贏,不耐煩的說道。
“是,副院長!”目的已成,邃教頭立刻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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