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醫院,骨科住院部。
徐同道左手一箱牛奶,右手幾袋各種水果,獨自穿行在長長的走廊里,邊走邊看一間病房門頭上的號碼。
右前方一扇門里,一身牛仔服,脖子上圍著一條大紅圍巾的卜英惠,拎著一只藍色開水瓶從門里出來。
徐同道就這么再次看見她。
五天假期、四天曠工,時隔九天,他終于再次看見這個妞,他現在的女朋友。
當時他就停下了腳步,感慨地看著她。
九天沒見,她還是那么漂亮,就是……可能因為她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她爸,她自己洗漱、睡覺都不方便,所以,相比九天前,她略顯憔悴,沒有九天前,那么光鮮亮麗。
剛從病房出來的卜英惠是微微低著頭的,出了門,才抬頭往這邊走來。
就那么不經意的一抬頭,她就一眼看見不遠處站在走廊中,含笑看著她的徐同道。
當時,她就愣了,腳步愣在那里,表情也愣在那里,愣愣地看著徐同道。
數秒后,她才反應過,滿臉驚訝,連忙快步走來,“你怎么來了?你怎么找到這兒來的呀?”
“你失蹤了四天,我報警了,警察告訴我你在這里。”
徐同道信口胡謅,別問目的,問就是報復。
誰讓她突然消失四天,沒聲音沒圖像的。
“啊?你真報警了呀?”
卜英惠不疑有它,她竟然信了。
不過也正常,她應該想不到徐同道為了找她,竟然親自跑她老家一趟。
畢竟,她之前也沒告訴過他她家具體住在哪兒。
相比之下,好像他報警查到她在哪兒,顯得更合理一些。
徐同道莞爾,橫她一眼,低聲斥道:“你四天沒去上班,你又正好在縣城,怎么不去跟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有多擔心?你知道我剛才從哪兒來嗎?”
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朋友斥責是一種什么感受?
卜英惠此時是感受到了,她有點委屈,也有點心虛,臉頰微紅,低聲問:“你不是從派出所來嗎?”
她還以為他真是報警才找到的她呢!
徐同道眼神透著不滿,“錯!我剛從你老家過來!你真以為我報警了?我是去了一趟你老家,從你媽媽那里問到你在這兒的。”
“啊?你、你去我老家了?你、你還見到我媽媽了?你怎么跟她說的?咱倆的關系……你、你不會都告訴她了吧?”
卜英惠突然緊張起來,又驚訝又緊張,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徐同道看見她這么緊張,心里才算出了口氣。
亮了亮手里的牛奶和水果,他說:“先帶我去看看你爸吧!別的,咱們待會兒再說!”
說著,他抬腳就要往她剛才出來的那間病房走,卻被已經慌了神的卜英惠一把伸手抓住他手臂,“不行!你快告訴我你到底怎么跟我媽說的!你到底怎么跟她說的呀?你不會真把咱倆的關系告訴她了吧?啊?”
“沒有!沒有!這下你放心了吧?行了,咱們先去看你爸!我可不想拎著這么多東西,陪你聊天!”
“你真沒跟我媽說咱倆的關系?”
卜英惠還是有點不放心。
徐同道沒好氣地看著她,“沒有!走吧!現在能去看你爸了嗎”
說著,他又要往她爸的病房走,結果,又一次被她拉住手臂。
“不行!你現在不能去見我爸!你以什么身份去見他呀?他要是問咱倆的關系,咱們怎么說?你想害死我呀?”
姐弟戀,顯然困擾著她。
讓她不敢輕易讓家里知道。
這方面,徐同道心里其實理解的。
但他表示這都不是事,“沒事!我就說我是代表知味軒的老板,來看望他的,你看這樣行嗎?”
卜英惠蹙眉眨了眨眼,“你去我家的時候,也是這么跟我媽說的?”
徐同道抿嘴點頭。
卜英惠想了想,這才微微點頭,“好吧!那待會兒你就這么說!不許瞎說呀!”
“知道啦!看你這菜籽膽!”
菜籽膽,形容膽子跟油菜籽那么小。
卜英惠白他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氣,這才領著他去見她爸。
未久。
看見她爸的時候,徐同道立即就知道卜英惠長得像誰了。
她爸個子很長,躺在床上,看上去就手長、腿長,目測至少有一米八幾的個子,長臉,五官也都很不錯,徐同道估計她爸年輕的時候,應該很帥。
可惜,此時出現在他眼前的這個中年人,看上去有點可憐。
右手手臂打著石膏夾板,吊在胸口。
臉皮上也有好幾條劃破的劃痕,已經結痂。
去山上挖冬筍,把自己摔成這樣?
徐同道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她爸這行為,表面上,他是客客氣氣的,按他剛才在門外跟卜英惠說的,以代表知味軒老板來看望的名義,關心詢問了幾句,把自己買來的牛奶、水果都放在床頭的柜子上。
卜英惠老爸沒有懷疑徐同道的說辭,估計他想破腦袋,也不相信他那么出色的女兒,會找了這么個小男朋友吧?
對徐同道來看望他,他連聲說著感謝的話,還請徐同道回去后,一定要代他向老板轉達他的感謝。
徐同道在病房待了一會,就告辭走人。
他起身準備走的時候,卜英惠老爸連忙叫卜英惠送送他,態度很熱情。
徐同道心里滿意,含笑的目光瞥向一旁的卜英惠。
卜英惠嘴上答應著老爸,一轉身,就給了徐同道一個白眼。
兩人從病房里出來,她手里還拎著那只開水瓶。
“你還準備回去上班嗎?”
徐同道低聲問她,問的時候,右手順手就摟住她的腰肢。
卜英惠啪一下,拍開他的爪子,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嘴里很正常地答著:“我倒是想回去上班,唉,就是不知道我曠工這么多天,老板他們還要不要我。”
徐同道被拍開的右手又摟住她腰,“誰讓你有事不請假的?你不會打個電話請假啊?”
“我沒記我們店里的電話呀!”
卜英惠懊惱地說著,一只手又去拍他的手,沒拍開,她又用手指去掰他的手指。
徐同道:“那你不會去我店里跟我說一聲,讓我幫你請假?”
他倆此時的狀態很默契,嘴上該怎么聊就怎么聊,手上的小動作誰都沒有提,但也誰都沒有放棄。
這不,徐同道感覺到她在掰他的手指,他那只手干脆連她那只手一起抓著,一起摟在她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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