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城美里從外面走進來之后,就發現這是一間很普通的公寓樓,和其他的公寓樓沒有太大的變化,公寓的客廳只有衛宮一個人。
“坐吧,想要和什么,咖啡還是茶,又或者是肥宅快樂水。”衛宮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
葛城美里點了點頭,干脆利落的坐了下來,回應道:“給我來一杯咖啡吧。”
“可以。”
衛宮打了一個響指,葛城美里的面前立即多出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嘗嘗吧,這可是相當上等的咖啡,一般人可喝不到。”
葛城美里低著頭看向茶幾上的咖啡,端起來仔細看了幾眼,問道:“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當然是魔法。”
“魔法?”葛城美里有些不太相信。
“怎么,不信?”
“是有點難以置信。”葛城美里也沒有客氣,干脆利落的承認了。
“理解,畢竟你們受到的是科學教育,一時半會難以接受魔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你沒有辦法接受魔法,我可以用科學的角度來解釋一下。”
衛宮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可以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干涉無處不在的原子,然后將原子按照特定的方式重新排列,從而制造出了這杯咖啡,這個解釋你可以接受嗎?”
葛城美里心頭一驚,忍不住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在胡說八道,畢竟我使用的是魔法,和科學沒有太大的關系,我只不過是換了一種你可以聽懂的方式而已。”
葛城美里覺得自己被小巧了,忍不住說道:“在我看來,也許魔法是一種未知的科學,當科學發展到一定的地步,就可以稱之為魔法。”
衛宮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葛城美里問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覺得這個說話……唔,該怎么說呢,實際上在很久以前,我也有過類似的想法,不過當我學會了魔法,認識到魔法的時候,就發現這種說法實在是太好笑了。”
“好笑?為什么?”
“吶,我舉個簡單的例子吧。”衛宮換了一個翹腿的姿勢,笑著說道:“你知道物質守恒定律吧。”
葛城美里點頭,“我當然知道。”
“說說看。”
葛城美里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所謂的物質守恒定律,就是物質是不會消失也不會產生的,只能由一種物質轉化成另一種物質。”
“沒錯,就是這個。”衛宮一拍手說道:“如果我告訴你,魔法可以輕而易舉的違背這個所謂的定律,你還覺得魔法是科學嗎?”
“什么?”葛城美里一驚。
衛宮輕輕一笑,指頭在自己面前的茶幾上敲了一下,施展出變形魔法,茶幾瞬間變成了一枚指甲大小的硬幣。
葛城美里整個人都愣住了。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魔法。”衛宮伸出手將地上的硬幣撿起來,硬幣在其的手里變成了一根圓珠筆,又變成了一塊面包,變成了一個茶壺,到了最后竟然變成了一杯咖啡。
“魔法可以輕而易舉的將茶幾變成硬幣,硬幣變成圓珠筆,圓珠筆變成面包,面包變成茶壺,茶壺變成咖啡,而這杯咖啡不但可以引用,也可以這樣……”
他端起手里這杯咖啡,稍微傾斜了一下,滾燙的咖啡從被子里面流了下來,傾瀉在地上,打濕了地毯。
一股濃郁的咖啡香氣,彌散在空氣中。
不過很快,葛城美里就發現,咖啡不太對勁。
那杯淺淺的咖啡,一口就可以喝完,但十幾秒鐘過去了,咖啡依舊源源不斷的從杯子里面傾瀉在地上,從不間斷。
而后,又過了一分鐘,咖啡依舊沒有倒完。仿佛杯子里面的咖啡無窮無盡一樣。
她不由探出頭,看到杯子里面的咖啡雖然不停的往外傾斜,但被子里面的咖啡卻始終沒有減少一分一毫。
衛宮笑了笑,將手里的咖啡杯扔出,又變成了剛才的茶幾,不管是大小還是款式,和剛才那個茶幾一模一樣,不曾有絲毫的變化。
這讓葛城美里目瞪口呆。
衛宮笑著說道:“你看,這就是魔法,從不遵守物質守恒定律,當然也不會遵守能量守恒定律,雖然有些魔法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但有些魔法卻不行,雖然不科學,但很魔法。神秘是神秘,科學是科學,兩者從不涇渭分明,但也不會互相交融。”
“所以,科學就是魔法,魔法就是科學這種話,還是不要說了。”
葛城美里久久說不出話來,畢竟衛宮剛才的一番操作,已經徹底的顛覆了她的三觀。
現在她已經完全明白,衛宮剛才為什么會發笑了。
見識過魔法之后,她已經明白了魔法就是魔法,而不是科學,雖然科學發展到一定的地步,可以做到類似魔法的事情。
但科學永遠也不可能稱之為魔法,這也難怪對方會發笑了。
她放下手里的咖啡,問道:“這么說,衛宮先生是一位魔法師了?”
“可以這么說。”
“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你會那么討厭NERV嗎?”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把自己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討厭NERV,不會單純因為你是魔法師,而NERV是科學組織吧。”
“當然不是,我是那樣狹隘的人嗎?”
葛城美里很想要說是,但她不敢,“那是為什么?”
“當然是因為NERV不干人事了。”衛宮理所當然的說道。
葛城美里聽了,不由覺得衛宮在胡說八道,“我們NERV怎么就不干人事了。”
衛宮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擺,“不不不,我說的不是你,實際上你們這群人大部分都被蒙在鼓里,不太清楚NERV的真面目,真正不干人事的不是你們,其實是碇源堂那群人,而不是你們。”
葛城美里一聽,忍不住問道:“你是說UN。”
衛宮搖了搖頭:“不是UN,和UN沒有太大的關系。”
“那是什么?”
“你確定要我說?”衛宮似笑非笑的看著葛城美里,“如果我說了,你就沒有回頭之路了。”
“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就是那群不干人事的人,如果我告訴你他們的目的,那么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加入他們,一起不干人事,第二個選擇就是被他們滅口。”
衛宮上下打量了葛城美里一眼,“以我對你的認知,你這個人還算不錯,基本上不會和那群人同流合污,那么你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滅口,死在沒有人知道的角落,然后會有一群人來參加你的葬禮。”
葛城美里沉默不語,她承認自己有些被嚇到了,一方面覺得衛宮可能在危言聳聽,是在嚇唬自己,想要讓自己知難而退。
而另一方面,她有覺得衛宮沒有理由嚇唬自己,說不定碇源堂那群人真的隱藏著深不可見的黑暗,而這些黑暗足以要了自己的命。
與此同時,NERV總部。
衛宮和葛城美里的對話通過微型監控器和竊聽器,老老實實的傳回了這里,所有人都被衛宮的一番話給驚呆了。
NERV有隱藏的黑暗,碇源堂和一群神秘人不干人事?
大家都覺得這番話實在是太勁爆了,甚至可以說是危言聳聽,不,已經可以說是駭人聽聞了。
不少人眼巴巴的看向了碇源堂,想要看看他怎么說。
碇源堂目光瞇起,衛宮這番話明里暗里意有所指,他猜測對方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人類補完計劃,所以才會這么說。
這讓他萬分的頭疼,一個不知深淺的魔法師,一個可以秒殺使徒的赫菲斯托絲,這兩個人如果反對人類補完計劃的話,那么自己真的可以完成自己的計劃,再一次見到自己的老婆嗎?
碇源堂不太清楚,更不知道,所以他才會頭疼。
他不停的思考,到底如何才能夠是自己的計劃順利的推進下去,然后順利的見到自己的老婆。為了這個計劃,他苦心經營,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當然不會輕易放棄。
至于其他人的反應,碇源堂依舊顧不上了。
“不要上當!”
就在此時,冬月副司令大喝一聲,傳遍了整個大廳。
“這只不過是敵人的詭計而已。”他老邁但卻洪亮的聲音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堅定,“你們仔細想想,對方到底說了什么?”
眾人沉默不語。
冬月副司令繼續說道:“對方看似說了一大堆,但實際上卻什么都沒有說,他一個勁的在說我們NERV的壞話,但我們具體做了什么壞事,他也沒有交代。”
“所以,對方只不過是在使用離間計而已。利用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語來離間你們和司令,讓你們對司令產生充分的懷疑,從而讓我們NERV產生騷動。”
“仔細想想,對方是誰,對方來自于哪里,對方是做什么的,我們都不知道,甚至就連對方的名字,都是對方告訴我們的。”
“這樣的人,他的來歷成迷,他說的話模棱兩可,這樣的人,真的可以信賴嗎?”
“你們是愿意相信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