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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一個夢

  蘇輕對農場的未來,有統一的規劃設計,到時候會有專門的地方開辟水田種植水稻,現在在這里開辟旱田種旱稻,只是臨時的。

  所以他只打算種上一畝地。

  他買的這種旱稻種子,畝產在四百公斤到六百公斤之間,產品介紹上說,如果收獲五百公斤稻谷,可以出四百公斤的大米。

  自己種的稻谷,不管是進行偽注靈還是真注靈,到時候產量肯定要遠高于產品介紹上說的數據。

  “要是有一千多斤大米,足夠自己吃很久了。”

  蘇輕把翻土機開出來,把原本翻過兩邊的土地又翻了一遍,然后用耙子把泥土整平耙細,再堆土作畦,以他現在的能力,如果趕工,干這些活就算不動用靈力,二十分鐘也能搞定,只是他并不趕工,慢悠悠地干,力求精細,一直忙到傍晚,天黑的時候,才把一畝地準備工作全部做好。

  趁著天黑,他又從灌溉系統的水管里弄出足夠的水分,均勻地灑在土地上,用十來分鐘的時間,把一畝地全部淋透。

  萬事俱備,只待種子總到了。

  有時候蘇輕覺得自己多少有點“農民命”,干了一下午的農活,反而覺得神清氣爽,心情舒暢,晚上看了會書,就早早的上床睡覺了。

  如今他睡覺,都是采用鍛煉感知能力的方式——閉上眼睛,不思不想,然后只生一個念頭,感知“自己”,以及“自己”周身的世界,渾渾噩噩,自然而然。

  今天晚上依舊如此。

  他很快就入睡,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晚上,他似乎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自己不知身處何處,到處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想說話,但又說不出來。

  在這個時候,他以為自己會恐慌,可奇怪的是,自己居然一點都不恐慌,甚至連驚訝的情緒都沒有,準確的說,他是任何情緒都沒有,自己似乎是一個冰冷冷的機器人。

  說機器人也不對,因為沒有雙手雙腳,沒有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

  但是他又能思考,這非常詭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在做夢,然后他開始奔跑——很奇怪,他沒有雙腳,沒有身體,卻可以奔跑,而且越跑越快。

  他能確定自己是在奔跑,在黑暗中奔跑。

  速度由慢到快,再到更快,更更快,更更更快……直到最后,他快到仿佛要窒息……

  他真的窒息了。

  只是在窒息的剎那,黑暗的世界終于浮現一點亮光,也就是這點亮光,讓他看清楚了一些東西。

  原來他并沒有奔跑。

  他看到了一具肉身,一具平躺的肉身,似乎很熟悉,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那是自己的肉身——然后他很奇怪,自己的意識明明還在肉身里,為什么能看到自己的肉身呢?

  光亮原來來自肉身,肉身在發光,可四周依舊黑漆漆的,只有肉身是“可見”的。

  就在這時,仿佛某個不可知的遙遠之處傳來一聲嗚咽,他猛地一個激靈。

  躺在床上的蘇輕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了。

  床邊小黑正盯著他看,似乎奇怪主人今天為什么還沒起床。

  蘇輕笑了。

  他感知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一個以前被自己忽視的世界。

  就好像面前的小黑,原來這家伙最近開始換牙了。

  而且他也并不奇怪:小黑不是小狗,明明是一只成年狗,怎么會這個時候換牙——這主要是注靈的效果,它的身體仿佛又回到了小狗的狀態,重新具備了小狗成長的潛力。

  如果所料不錯,小黑的身體素質將迎來一個爆發式的增強期。

  他站起身,來到天臺上,環顧四周,新奇不已。

  一邊適應自己暴漲的感知能力,一邊回憶著那個神奇的“夢”。

  “其實不是夢,而是自身意志的映射。”

  蘇輕非常開心,知道自己在靈識修煉方面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或許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在意志中演生出真正的靈識。

  那必然是自己修行路上極為關鍵的一步。

  做早課的時候,蘇輕又有了驚喜地發現,他每天累積的靈力有了不小的增幅,從一百一十點左右很自然地增加到一百五十點左右。

  早課做完,靈力從5829點增加到5981點。

  修煉速度進一步加快,絕對開心地連飲了兩杯極品蔬菜酒,以示慶賀。

  小黑看他喝酒喝的爽快,搖著尾巴圍著他亂轉。

  蘇輕笑罵道:“你消停點,今天主人我要出門,明天才回來,你得好好守家,不能喝酒。”

  沒給小黑喝酒,不過蘇輕給它煮了一大塊特級牛肉,讓這只傻狗子吃的歡快不已。

  十點多的時候,胡蕊發了個信息過來,說她已經出發往北漓鎮來了。

  蘇輕看了下昨天在網上采買的旱稻種子,預計下午就能送到,他修改了一下收貨人的電話,換成了郭樹偉的號碼。

  然后給郭樹偉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要出門一趟,明天才回來,要他下午幫自己收個快遞。

  十一點鐘的時候,胡蕊就到了。

  也沒什么廢話,蘇輕坐上她的車,兩人直奔省城。

  讓蘇輕很意外的是,路上胡蕊居然和他坦白了仙網評論的事。

  “那個人叫吳青林,是我死去丈夫的弟弟,他……”

  隨著胡蕊的講述,蘇輕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對寡婦嫂嫂別有企圖的形象,心想,這都是些什么狗血。

  “先生,我是擔心您生氣,才瞞著您的……不過我已經讓人教訓了他一頓,打斷了他一條腿,相信他以后會收斂一點。”開車的胡蕊很歉意地說道。

  蘇輕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么生猛,倒是有些另眼相看了。

  他問道:“打斷的是左腿還是右腿?”

  胡蕊沒想到蘇輕會這么問,遲鈍了片刻,才回道:“好像是左腿。”

  然后又試探地問道:“先生,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兇了?”

  蘇輕微笑道:“女人保護自己的時候應該兇一點,不過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你讓打斷他腿的人到時候把醫藥費賠給他。”

  胡蕊愣一下,然后露出燦爛的笑容,脆生生地應道:“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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