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研究所特地用現代科技結合傳統中國秘術，支撐了這種玉石毯子。為了讓玉石的特性得到最大發揮，我們不惜工本的復制了2000年前的技術和工藝，用金線將玉石片穿到一起，同時讓細微電流通過，這樣玉石就會發熱，躺上去會舒服許多，同時其中的微量輻射波長也會得到改變，變得更加容易深入人體內部，去改善各種組織的病變。”
“經過實驗室的研究，發現這種床墊對高血壓、糖尿病、中風后遺癥、關節炎等都有顯著的輔助治療效果！這就是航空時代的最新科技成果，高能量遠紅外射頻微輻射玉石保健床墊”
“但那畢竟只是實驗室的數據，所以為了獲得更多更詳實的數據，我們與斯普林菲爾德老人之家展開協作，不會收取任何費用，請諸位免費試用，用完后告訴我們的科學助手你的體驗即可。”
“至于有什么科學上的問題，可以來問我，但我不一定每天都來，我還有三個實驗室要照顧，那些孩子當我不在家時難免要調皮的。”
“艾德，你從哪兒找來這么個人才？”羅伯特在門口悄聲問道“別告訴我，這個哈里博士是真的博士。”
“切，眼光不錯啊，這家伙是波羅公園社區的，原本是掮客，專門在黑市上轉手倒賣各種東西，尤其在戰爭管制時期，他的買賣好的驚人。”
“那怎么干這行了？”
“沒辦法？年紀大了，干不過那些有備而來的年輕人……被人揍過兩頓后就選擇了在家混日子。他和我外公關系，經常抱怨說，雖然不缺錢了，但停止工作后，身體上各種毛病都出來，醫生也不知道原因。心理醫生說這就是‘失業綜合癥’建議他立刻重返工作崗位，否則早晚死在這個上面。”
“老哈里，我說怎么看起來有點眼熟呢！”；羅伯特一拍腦門，“這個家伙當年還騙過我的錢!我說艾德，你可得小心他。”
“放心吧，有我外公在，他可不敢鬧出什么花樣來。再說，我給他提供這么個能發揮他一輩子經驗積累長處的工作，他開心都來不及呢，你看他這滿臉紅光的樣子。工作使人年輕，這話一點都不假。”
此刻，年輕的科學助手們，主動攙扶這老人躺到墊子上，并且在一旁噓寒問暖，比如是不是要喝點水，墊子溫度是不是太高或者太低，或者是是不是溫度正好，但調高一點感覺會更好一點。
在培訓時，愛德華特地用在黑板上寫了四個中文大字“無微不至”。然后花了一刻鐘用英文詳細的解釋了其中含義。
然而這群木頭依然無法聽懂。
逼急了他只能打比方“你想上啦啦隊長么？對，就是用這種心態去關懷溫暖這些老人！明白嘛！畢竟這玩意得賣兩千五百美元！你們不付出帶你，人家怎么愿意掏錢。”
羅伯特聽到這個售價時也嚇了一跳，這玩意是中產階級兩個月的收入啊。
而且絕大多數米國人家里是絕對拿不出這么多現錢的。
但愛德華不以為然，“放心吧，這群老家伙為了給自己養老可是存了不少錢呢！當然這玩意我會先賣給這些科學助手，售價1200美元，能賣出多少去，是他們自己的本事，要死能賣到一萬美元也行！”
“這東西真有用？”
“記得我讓你收購一個破產的玩具廠么？就是那家的產品。你要說用處，未必有。但這個東西的優點在于安全無害，絕對弄不死人。而且天氣冷了，有這么個用電發熱的玩意墊在身下，晚上睡覺可舒服不少。我知道，養老院的暖氣每到夜間都會不大好使。至于這毯子用起萊需要額外的電費，我們就不收了。畢竟這是慈善事業。”
“好吧。”羅伯特·納什聳聳肩，他實在是沒話好講。
“這個你得怪我外公，老實說，我才不想管這攤子爛事情呢，我是個法科學生！”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斯普林菲爾德老人之家的氣氛竟然是出奇的和諧。
白天，老太太們去接受高能量遠紅外射頻微輻射玉石保健床墊的治療，并且一本正經的向那些年輕的，嘴巴比蜜糖還甜的科學助手表達自己的感受，后者則一口一個“媽媽”“你真厲害”“你的感覺簡直堪比儀表”等等迷魂湯往下灌。
到了晚上折騰了一天的老太太們開始忍不住瞌睡早早進入夢鄉，lsp們，不對，老紳士們，三五成群，彼此間帶著心領神會的笑容，通過乘坐電梯實際上他們更愿意稱之為時光穿梭機來到地下室，進入魂牽夢繼的浮華年代。
寶莉們的氣色也比剛開始時健康的多，甚至會主動請老家伙們喝上一杯，一來恰逢她心情好，二來，這是也是吊住他們胃口的常用套路。
兩個禮拜后，高能量遠紅外射頻微輻射玉石保健床墊試用項目正式結束，哈里博士向各位老太太告別，表示要帶著小伙子們回去了。
但這半個月的時間里，科學助手和老人們結下了深厚的感情，后者在這些年中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的溫暖和體貼，于是紛紛要求能不能讓活動繼續延遲一段時間。
哈里博士表示非常為難，因為實驗經費是有限的，他的預算只能支持兩個禮拜。
可面對老年人的殷切，他咬咬牙，提出一個折中方案，他手上有一批原型產品，主要為實驗設計，所以用料和工藝上完全是不惜工本，成本比將來的量產貨色，不知道要高多少。
這些產品原本是發給科學助理當作紀念品的，現在倒是可以用來出售，扣掉成本后的盈利，就能讓小伙子和姑娘們在這多多留一段時間。
一開始老太太們有點無動于衷，畢竟都是人精，要想掏他們的錢包并不容易。
但事情很快有了轉機。
當初培訓時最被愛德華看好的一個小伙子湯馬斯，眼看氣氛變僵，忽然說到“哈里博士，你便宜一點賣給我一條，我不要你支付我工資，我愿意主動留下來替我媽媽再服務一段時間，她就和我親媽媽一樣……”
他的“媽媽”莫德太太一聽到這話，頓時再也忍不住“孩子，你不用這樣，這床墊我自己來買，我有錢……”
“不，媽媽這床墊要3500美元，你的錢是自己用來養老的，我不要緊的，反正我已經申請了獎學金和助學貸款，我和哈里博士關系好他也許3000美元就能賣給我，只要我畢業了，找個好工作，這不是什么大錢。”
莫德太太更加感動“湯米（湯馬斯昵稱），好孩子，我不能用你的錢，嘿，哈里，給我來一條！”
此刻，其它科學助手忽然齊刷刷的鼓起掌來，并且眼含熱淚的看著莫德太太，又看著自己的“媽媽”“爸爸”……
人是群居動物，非常容易受到環境的影響。
特別是在人為設定的環境和氣氛鼓舞下，人的大腦會做出錯誤判斷，當這種環境和親情以及虛榮心聯系在一起的時候，通常神仙也會上套。
“羅伯，一會兒和湯馬斯說，凡是按照3000美元賣出的床墊，有一條算一條，每條給他150美元。你把儀式辦的漂亮，讓所有人都羨慕他！”
“好的，老板……”羅伯特·納什擦擦額頭汗水，自從到這兒工作以后，他兜里揣著至少三塊手絹。
“可是，老板，這樣也不能持續三個月啊……”
羅伯特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寶莉哪兒最近的收入已經不如之前，哪怕寶莉們再賣力，這些老家伙的興趣也開始下降，一方面是年紀到了雄性激素下降，不如年輕時那么想要，二來，30年前的場景，30年前的老歌這都不錯，但服務員都是30年前的，這也確實有點挑戰審美。
一開始老紳士們是憋壞了，寶莉們雖然胖點，但好歹是年輕（指和自己老伴兒比）陌生女人不是，男人嘛，不就喜歡打野食吃新鮮的么，所以出錢特別大方。
時間一長大家都熟悉了，就難免對她拖到肚臍眼的柰子頗有微詞。
保健床墊那邊也是如此，如果再持續一段時間，弄得不好回過神來的老太太們就要集體退貨，那可得不償失啊。
愛德華微微一笑，“對于老色鬼們，我還有其他娛樂方式呢”
隨即用中文說出一大串名詞來，
“老頭樂、摸摸唱、砂舞、老爹爹、女體盛……”
“這，這都是什么？”
“都是從老頭兒口袋里掏錢的辦法，絕對合理合法，兩廂情愿，不管是fbi還是紐約警察都管不著……”
“我的上帝……”
“不急，不急，等這群老頭對寶莉她們感覺差不多時，咱們就可以換了……”
“好的，我會注意觀察的。”羅伯特戰戰兢兢的說道，現在他看愛德華的眼神和看拉比差不多，三分敬畏、五分崇敬，還有兩分……大概是詛咒吧……
“至于老太太們，等這個床墊風頭過掉，我也有其他東西呢，核酸，松花粉，靈芝粉，富硒產品，我上回不是讓你收購一家破產的小食品加工廠嘛？你去盯著點，看看他們做什么最拿手，我們挑產量最大的，給披上個高科技外衣就行，可惜啊，最好的純天然全綠色食品，似乎還沒形成浪潮，這種級別的浪潮也不是我所能夠掀起的，還是等等再說吧，等法國糧食商開始搞了，我們再蹭熱度也不急。”
“對了”他忽然想起來，“羅伯賬務方面，你處理的怎么樣？”
這下羅伯特來了精神，這是他最擅長的地方合理避稅。
在他的精心操持下，新齊格飛歌舞團的演出幾乎不要要繳納任何稅金，歌舞團每周的演出報酬是1000美元，談不上離譜，但首先要向養老院支付300美元的場地租金，這是必要成本支出，允許稅前列支。
其次，寶莉等人的薪水按照最低的50美元周發放，這在免稅額度之內，也不用擔心，實際上歌舞團就雇傭了10個大媽，給她們每周的薪水是10美元，其他收入靠賣酒水抽成，但按照50美元申報，等于挖掉了一大塊納稅額。
愛德華有從提亞哥那里搞來幾個個人身份信息，分別申報為劇團輔助人員，后入依然是最低線。
這樣一來，每周應納稅收入也就在200美元左右，但稅率為25，愛德華臉這50刀也不想出，羅伯特倒也精明，隨手捐了180美元，給米茲拉西慈善基金會，剩下20美元收入，主動申報，5美元進入了米國國庫。
同時，為了養老院的長久計，地下車庫被逐步清理出來，想市政府申請了20張床位，作為公益養老院，很快就有10個被寶莉榨干的老不死，提前享受到了政府補貼。
這也是愛德華吸取中華傳統智慧的做法，在古代賭場哪怕賺走某個倒霉蛋所有家當，但最終會通過各種方法返還一部分給他，倒不是賭場發善心，而是給他點錢讓他維持希望，暫時麻痹他，等這個倒霉蛋回過神來再自殺的話，就和賭場沒關系了。
青樓也是如此，總之，吃了別人大肉，扔根骨頭回去，表面上看是是少賺錢，但眼光放長遠些，這樣做的最大好處是避免了麻煩找上門。
若是倒霉蛋們一時想不開，死在自家買賣里，事情鬧大，引來各路神仙，那時候可就要大大的破財了，與其如此，不如一開始就少賺點，這也算是危機的事前管理。
羅伯特聽得點頭不已，深以為然。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一個月了。
這此期間，愛德華的小日子倒是風平浪靜。
養老院的收入節節高升。
學業方面也也逐漸追上了課程。
老師這兒么，倒是碰到點小麻煩……
在某個下午，好說歹說，跟著露絲伯格回到她的公寓，某人想得挺好，下午，雖然有白晝喧淫的嫌疑，但勝在清靜，茱蒂絲的幼兒園要到五點才能放學。
三個多小時，足夠好幾次了。
這段時間，他也刻意沒去找梅根，就是為了關鍵性戰役儲備足夠的子彈，這種事情第一次絕對不能讓女方失望，這事關男性的尊嚴。
然而，正當兩人濃情蜜意摟在一起時，卻傳來敲門聲，今天茱蒂絲的幼兒園臨時停電，負責任的老師親自把孩子們送回家里……
在小女孩警惕的眼神中，愛德華強忍悲痛，三步并作兩步的逃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