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聽完韓清雪的話,立即就明白了她想表達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現在沒時間和他長篇大論,得挑個合適的時間。
林宇心道自己過來前沒打招呼,對方沒做好準備倒也正常。
反正只要這女人愿意滿足自己的要求就行,改個時間倒不是什么大問題。
便順著她的話問道:“請問清雪小姐何時有空?”
“就明天吧,如何?”韓清雪問道。
“行,那我明天再來。”林宇也不多說,告辭一聲后便主動離開。
等他離去后,韓清雪立即喊過家中的一名家仆,吩咐他去打聽林宇的背景。
她現在認定林宇是想通過那份恩情加入炎神教,心中非常不爽。
當然,如果這人有些來頭,那倒也不是不能合作。
但如果對方真的是窮酸落魄的神教遺民,那自然不可能同意對方的這種無禮要求。
第二天。
林宇按照約定再次找上韓家。
韓清雪倒也足夠守信用,命家仆將他帶到堂屋,親自面見他。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再像昨天那樣禮貌客氣,一副生人勿進的高冷模樣。
似乎準備好了拒絕林宇的一切請求。
“余公子。”韓清雪率先開口道:“恕我冒昧,在無法確定你身份的情況下,我沒法告訴你我們炎神教的任何事情。”
她的語氣平淡,態度理直氣壯。
她確實無法調查到林宇的來歷,因此口中說出的這個借口倒也不是沒來由。
“一點都不能透露?”林宇問道。
“不能。”韓清雪語氣堅定地答復道。
“看在那件事的份上,也不能?”林宇再次問道。
他本就不是來高攀韓家的,自然沒必要放低身段,有什么就說什么。
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最好,得不到也不會令情況變得更糟。
韓清雪見林宇提起在漠海發生的那件事,心中頓時一陣惱怒。
這人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樣不知廉恥,擁恩自重,想要通過那份恩情索取過分的回報。
想憑那份恩情就加入天外天十大教派之一的炎神教,當真是癡心妄想。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韓清雪想不明白,這人為什么會如此得寸進尺。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為她韓清雪去死,這個丑男竟然如此不知足。
“余公子,這是兩碼事。”韓清雪心中雖然惱怒不已,但臉上毫不改色,依然是那副生人勿進的客套模樣。
“漠海的那份恩情,我記在心里,不會令余公子心寒。”
說到這,她的視線朝堂屋門口看去。
門外有一個韓家家仆躬身守著,手里托著一個錦盒,盒中似乎裝著什么貴重的東西。
家仆見自家小姐朝自己看來,立即大步走進堂屋,將手中的錦盒呈到林宇面前。
“余公子,這是一枚化靈丹,你肯定知道其價值,我便以它回報公子的恩情,請公子萬莫推辭。”
韓清雪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林宇看了眼錦盒后,又朝韓清雪看了一眼。
此時他已經完全明白了,這韓清雪顯然是狗眼看人低,覺得自己沒背景所以很好打發。
化靈丹的價值他當然知道,只是一種尋常的丹藥而已,甚至比下界那些武道門派煉制的丹藥都不如。
和他手中的精華丹完全沒得比。
這些他早就在紀海那聽說過,畢竟紀海雖然對天外天的現有格局不清楚,但像化靈丹這樣的丹藥他還是非常了解的。
“韓小姐,如此重禮就不必了,告辭。”
林宇徑直起身走人。
他知道多說已經無益,既然這女人鐵了心想糊弄他,那說再多也改變不了局面。
當然,這件事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
現在想要解決這事,必須使用非常手段。
本來他是不想動用那種手段的,但既然對方不仁,那就別怪自己不義。
林宇離開堂屋后,立即催動元力遮蔽韓家大院內那些家仆守衛的視線,隨后身形一閃,朝韓老太爺所在的房間掠去。
剛剛在堂屋里和韓清雪談事情的時候,他就已經催動元力將整座韓家大院里里外外感應觀察了一遍。
早就弄清楚了韓家大院的詳細布局。
輕松找到了韓老太爺的所在。
所以他準備直接控制住韓老太爺以及韓家的現任家主,然后再通過他們兩來見解達成自己的目的。
韓正河書房內。
韓正河正是韓家老太爺。
此時他正坐在桌后聽府內管家匯報事情,完全不知道身旁多了一個人。
等管家匯報完事情離開后,林宇現出身形。
“韓正河。”
韓正河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一人,又突然聽到對方直呼自己的名字,頓時微微一愣。
但他終歸是韓少永的親爺爺,韓家又有三位神教教徒,因此對林宇的突然出現倒也沒有太過驚怪。
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問道:“敢問閣下找老朽有何貴干?”
“韓正河,外面傳聞你治家無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林宇直言不諱道。
“嗯?”韓正河臉色一沉。
他的親孫子乃是炎神教的神之子,根本不怕林宇,因此一聽到林宇的話自然不再客氣。
畢竟林宇說的那些傳聞是事實。
他們韓家的確在發跡后做了不少令人憤恨的事,只不過因為有炎神教這么大一個靠山在,才沒有人任何人敢心懷怨言。
他還是頭一次碰到有人來找他鳴不平的。
“你能無聲無息潛入我韓府倒是有幾分本事,不過你的能耐和我家少永一比卻是不值一提。”
韓正河抬出韓少永,鎮定從容地說道:“我不知道我們韓家到底如何得罪了你,但無論事情多大,都有解決的余地。”
“說說看,你想要什么。”
林宇一聽,暗道當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老頭和韓清雪簡直一模一樣。
“我要的東西我自己會取。”
林宇沒有猶豫,直接施展虔信真言。
由元力催動的虔信真言無比強大,林宇將自己的意志灌輸在其中,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便徹底改變了韓正河心中的觀念。
從現在開始,韓正河將一切唯林宇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