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二縷陽光照射進月光道場二樓的房間里,折鏡從榻榻米上緩緩醒來。
用手揉搓一下眼睛,先是悶坐五秒鐘,然后起身去查看小阿的情況。
掀開蓋在養殖箱上的木板,折鏡看見小阿仍在養殖箱上不停地編制著巨網。
又經過一個月靈魂飼料的喂養,小阿的身體從手掌般的大小已經生長到一只手掌完全握不住的狀態。
本身如此巨大的蜘蛛就十分少見,這種生長速度對于一只蜘蛛來說更是異常。
為了不引起月光疾風的懷疑,折鏡用黑色膠帶將整個養殖箱給沾了起來,然后用木板蓋在了養殖箱上面。
月光疾風在察覺到折鏡“加密”了養殖箱后,曾在飯桌上有意無意問折鏡為什么這么做。
而折鏡的回答是“蜘蛛君不喜歡別人晚上總是打擾它。”
折鏡特意將話說的非常孩子氣,就是不想讓月光疾風每晚再去查看小阿了。
月光疾風也領會到了折鏡的意思,從那天以后的晚上就再也沒來折鏡的房間里查房。
這倒是讓折鏡覺得很輕松,至少不用擔心月光疾風晚上偷偷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
比如將孩子養的寵物晚上偷偷拿走扔掉,這是家長讓自家孩子擺脫寵物的常用手段。
只不過如果月光疾風要這么做,折鏡倒是不擔心小阿的安危,就怕月光疾風的小命恐怕要不保了。
從養殖箱旁邊拿起木棍,折鏡開始清理蜘蛛養殖箱。
這是折鏡每天都要進行的工作,用木棍將小阿編好的蜘蛛網清理掉一部分。
小阿無時不刻都在編蜘蛛網,如果不每天清理,蜘蛛網就會溢出養殖箱。
每次折鏡要清理小阿的蜘蛛網時,小阿背后那張扭曲、可以表達出小阿內心部分情緒的人臉從沒有表達過任何抗拒,只是順從地轉移到沒有被清除的蜘蛛網上繼續編織。
對于折鏡毀壞自己勞動成果的行為,小阿從來沒有任何反應。
任何動物都有保護自己勞動成果的天性,但小阿就沒有。
當然,這種說法是不對的。
被眼前蜘蛛的形態蒙蔽,本能地認為小阿是一只蜘蛛,一只擁有動物本能的動物。
但這是完全錯誤的判斷!
小阿并不是蜘蛛,而是舊日支配者阿特拉克·納克亞的化身!
阿特拉克·納克亞,一位潛伏在終北大陸沃米阿德雷斯山脈永不休止地編織著巨網的舊日支配者。
而傳說中,這張巨網的目的就是在清醒的人世和幻夢境上架起一座橋梁。
幻夢境,由人類潛意識和想象力構成的平行世界,那里擁有著異于現世的物理法則,只有通過做夢才能到達的另一個時空維度。
也許蜘蛛網這個勞動成果并無意義,真正具有意義的是編織蜘蛛網的行為,是這個行為本身正在建立起現世與夢境的溝通。
...
清理完養殖箱,重新將木板蓋好,折鏡就去洗漱和吃飯了。
餐桌上,折鏡先是打開用餐盤蓋好的早餐,里面是一份煎蛋、一碟咸菜和一碗粥。
早餐旁邊是月光疾風的留言和幾張錢幣。
疾風:有任務,明天才能回來,午飯和晚飯自己去外面吃吧,錢在桌子上。
在剛成為下忍的半個月里,折鏡還能每天見到月光疾風,但是現在月光疾風已經開始接觸那種需要離開村子的任務了。
下忍的初級階段基本上都是幫助村民完成各種各樣的勞動,或者是找尋走失寵物、清理垃圾之類的任務。
簡單概括就是:我是木葉一塊磚,哪里需要往哪搬。
這些任務是不可能有生命危險的。
但離開村子就代表著隨時可能面對兇惡的暴徒。
這里可不是法治社會,光是走在路上就隨時有可能遇到危險,不管是多么低級別的任務,都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折鏡倒是不擔心月光疾風會在執行村外任務的時候死掉,因為折鏡給月光疾風算過命。
月光疾風至少還能活十二年呢。
在月光疾風沒有遇到自己的一生之敵之前,應該還不會有生命危險。
...
吃完早餐,折鏡快速換好衣服出門。
今天是周末,忍者學校沒有課,折鏡照例會進行修煉。
修煉的地點就是犬冢家族的訓練場,而和折鏡一起修煉的對象就是犬冢花。
現在折鏡已經和犬冢花混得非常熟絡了,每周周末都會和犬冢花學習體術,而平時的空閑時間折鏡會偷偷訓練自己的忍術。
也不算是自己的忍術,應該是從土之國偷學來的忍術。
得益于蜘蛛視野的權能,折鏡幾乎可以和迪達拉、赤土的修煉進度保持同步。
只不過迪達拉不愧為天才,折鏡想要追趕上迪達拉的修煉進度并不是那么輕松的。
而進行忍術修煉的同時,折鏡的體術也一點兒沒有落下。
因為折鏡知道月光疾風的身體就一直不是很好,而從月光疾風的口中得知,折鏡更小時候的身體也不怎么好,剛出生的時候幾乎夭折。
同班同學宇智波鼬貌似也是從小身體狀況不佳,最終在與愚蠢歐豆豆的互毆下英年早逝的。
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的,忍界中很多天才忍者都因為身體原因而不得不遺憾退場。
為了避免自己的身體也出現這樣的問題,折鏡從來不敢落下體術修煉,就單單是為了強身健體也要一直堅持下去。
從月光道場出來直奔犬冢家族訓練場,中間要穿過一個商業街。
因為是早晨,商業街的各種店鋪還沒有開門營業,路上也幾乎沒有行人,折鏡也就不抻著了,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商業街。
“木葉村的居酒屋什么時候這么早就打烊了啊?”
“對不起,這位客人,我們一直都是早上打烊的。”
“什么?我怎么不記得了。”
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大叔聲音從居酒屋里傳出來,緊接著居酒屋的拉門被人從里面拉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掀開門簾走了出來。
而全力奔跑的折鏡躲閃不及,剛好撞在了這個人的身上,摔了一個大腚墩。
折鏡強忍著屁股上的疼痛,抬頭看向這個人。
高大的身軀背向太陽,讓折鏡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紅色外褂和茶色和服還是讓折鏡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蛤蟆仙人...”
聽到折鏡的聲音,這個高大的身影才察覺到有人撞在了自己身上,于是轉頭進行自我介紹。
“蛤蟆仙人只是我隱瞞世人的名號。”
“想隱瞞些什么的我便是不分東西南北、連整個天下都是無人能敵的妙木山白發童子自來也!”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