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一提到克蘇魯,不知道為什么,飛段的氣場就陡然變成另外一個人。
雖然剛才飛段和角都也是彼此針鋒相對,甚至那奇怪的觸手忍術差點兒還殺掉了角都,但飛段剛才也從沒暴露出來如此嚴肅認真的氣息。
由于飛段擁有不死之身,再加上年齡不大、心智不夠成熟,所以一直以來面對別人或者自己的生死都是一副玩耍、無所謂的態度。
但現在飛段身上的氣息已經不是之前略帶一絲玩味的殺戮,亦或者張口閉口說著“邪神”的狂信徒,而是真正面對死敵的肅殺。
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的飛段將頭顱深埋起來,在沉默了許久之后才沉聲問道:“他在哪里?”
“什么?”鼬回道。
鼬的話剛說出來,飛段立刻抬頭瞪著鼬,大聲喊道:“那個信仰克蘇魯的人!那個人在哪里?”
“殺了他”
“我要殺了他!”
“不!我要把他獻祭給黃衣之王!”
“快告訴我那個人在哪里?”
剛才還沉默一段時間的飛段突然變得無比瘋狂,口中反復嘮叨著“殺了他”的話語,這讓鼬有些疑惑。
為什么這個飛段那么仇恨干柿魔鯨?
難道他倆以前認識?
可是干柿魔鯨以前是霧隱村的忍者,距離湯之國很遙遠,而且飛段和干柿魔鯨的年齡相差幾十歲,應該沒什么交集吧。
難道單純是因為信仰不同?
可是邪神不都是邪神嗎?
如果說信仰不同,這兩人的經歷已經算是非常相似了,都是信仰邪神的邪教成員。
聰明的宇智波鼬也猜不出這背后的情況,只能開口問道:“你為什么要殺死那個人?”
而飛段也沒藏什么心眼兒,直接說道:“那個人信仰的是黃衣之王的死敵!”
“克蘇魯,黃衣之王的兄弟,亦是死敵!”
“邪神大人的死敵就是我的死敵!”
“信仰邪神大人死敵的人,也是我的死敵!”
“我必須對他加以制裁!”
被飛段這么一解釋,鼬也算是清楚了一些。
原來大蛇丸所說的舊日支配者也并非是鐵板的一塊,其中也是存在敵對關系的。
飛段口中的邪神——黃衣之王應該也是某位舊日支配者,而這位邪神與干柿魔鯨信仰的克蘇魯相互之間是兄弟,也是死敵。
這樣的關系雖然聽起來有些矛盾,但對于鼬卻不難理解。
如果滅族之夜黑法老以及隱身的武士沒有出現,是鼬親手殺掉了父母,那么佐助和鼬之間也會是這樣的關系。
而邪神之間的敵對關系也順位延續到了邪神各自的信徒身上,信徒會將敵對邪神的信徒當成死敵。
如果飛段擁有這樣的想法,那么干柿魔鯨也是這樣的嗎?
就在鼬在腦海中梳理這其中關系的時候,一旁的小南和角都卻聽得一臉懵。
“什么邪神?什么死敵?你在說什么?”角都擺出一副很老成的樣子,但還是沒聽懂。
“跟你沒關系!”飛段立刻懟了回去。
“你個小鬼...”
而小南則是看向旁邊的鼬,看到鼬在思考什么,知道鼬可能知道什么內情,于是問鼬是怎么回事。
“之前我和枇杷十藏去神之國度執行任務的時候,也遇到了一個自稱信仰某位邪神的人。”
“這個人和那個人之間有仇。”
鼬化繁為簡,沒有詳細對小南說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只是簡單說明這兩人之間有仇。
“是殺死枇杷十藏的那個人嗎?”
“嗯。”
小南對誰信仰什么邪神這些東西一點兒感興趣,倒是覺得這有可能是勸飛段加入曉組織的機會,于是問道:“你有辦法用這些情報說服他加入曉組織嗎?”
“我可以試試。”
就在鼬和小南悄悄商量的時候,另一邊的飛段已經等不及了,大聲叫嚷道:“喂!在那里嘀咕什么?”
“趕緊過來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要去制裁他!”
這邊,鼬和小南商量完畢,由鼬走到旁邊充當說客。
“喂,你口口聲聲說要制裁他,但是我覺得你打不過他,你又怎么制裁他?”
“什么!你說老子打不過他?不可能!”
飛段一臉的不相信,鼬又繼續說道:“你厲害的地方無非就是不死之軀和那個奇怪的觸手忍術...”
“獻祭!那是獻祭!”飛段立刻糾正道。
“嗯,不管是什么,你連我的幻術都敵不過,你又怎么可能打敗那個人?”
“那個人不光戰勝了我的幻術,而且在純體術上一擊秒殺了我之前的同伴。”
“以你的實力去挑戰那個人,毫無疑問是送死。”
“就算你死不了,但只要把你大卸八塊然后再分散開埋起來,你也就沒有作用了吧?”
鼬的話并沒有夸張的成分,自己確實在月讀世界的精神博弈上輸給了干柿魔鯨,而且枇杷十藏也確實差點兒被干柿魔鯨一擊給秒殺掉。
雖然飛段通靈出來的那只觸手很邪門,但本體戰斗力實在不強,要是與變身后的干柿魔鯨對戰,鼬覺得還是干柿魔鯨的勝率會大很多。
而且干柿魔鯨也不是只一個人...
“對了,你的黃衣之王兄弟會有多少人?”
飛段此時被鼬說的一愣一愣的,再加上本來就沒什么心眼,于是直接將真話說出來了。
“三十個人不到吧。”
聽了飛段的話,鼬特意在臉上做出了一個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的笑容。
“哼...”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抱歉,因為人數差距太大,所以我覺得好笑。”鼬解釋道。
“什么?那個人的邪神有多少信徒?”飛段一臉不服地問道。
“嗯...”鼬佯裝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道:“也不算是很多,如果算上平民和深潛者的話,也就幾萬吧。”
“放心,最多不會超過十萬。”
如此龐大的數額差距,在飛段、角都、小南的內心也造成非常大的震驚。
因為從鼬口中輕飄飄說出的幾萬這個數字,這可是一個小型國家的人數啊!
“可惡!他的邪神怎么有那么多信徒呢?”
雖然飛段的語氣還是不服,但臉上的表情已經略微有些挫敗了。
“現在知道了吧,以你現在的實力還完全不夠挑戰那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小南適時加入到談話中,說道:“所以你現在就應該加入到我們曉組織來。”
“那個人之前殺了我們的同伴,我們也很想向他復仇,但是苦于實力不夠。”
“但是只要你加入我們,再加上你的兄弟會,我們以后就有機會挑戰他們。”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積蓄實力。”
被小南這么一說,飛段有些心動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話說在前面,就算加入你們組織,我也不會停止布教和獻祭的。”
“那是當然。”
小南內心暗喜,這個人果然腦子不好使,很容易就能利用。
在小南的命令下,角都不情愿地給飛段解開了繩子。
飛段站起身來松了松筋骨,然后從衣領里抓出來一個項鏈,并將項墜攥在手上,湊到嘴邊。
“喂,你在干什么?”角都問道。
“我要向邪神大人報告我加入曉組織的這件事,看邪神大人同不同意。”
小南面露微色道:“你已經答應我們了。”
“我答應是我答應的,最終還要邪神大人同意才行!”飛段對著小南吼了一聲,然后低著頭繼續對著那枚黃色的項墜竊竊私語。
透過手指間的縫隙,鼬看到那里面的黃色項墜上有一個印記,和剛才飛段在地面上用血液畫的印記一模一樣。
曉組織三人在等待了一會兒后,飛段才將項鏈收回到衣領中。
“好了,邪神大人同意了!”
“我們出發吧!”
鼬有些在意地看了一眼那衣領下搖晃的項鏈輪廓,但也沒更多的想法。
那東西總不至于真的能聯絡到邪神吧?
如果是真的話,還真想聽聽邪神說話是什么聲音。
但鼬并不知道,遠在木葉村的折鏡,剛剛將手里的黃印放回到抽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