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0萬!”
盡管是經常摸錢、已經有些麻木的角都都忍不住驚呼一聲,因為這實在是一筆巨額的懸賞金。
要知道三千萬的懸賞金,就能懸賞一具精英上忍級別的忍者尸體,而6000萬則是至少兩名精英上忍!
除去五大忍村的影以及五大國大名等幾乎不可能成功、也沒人敢去刺殺的懸賞目標之外,基本就不可能有個人的懸賞金能達到6000萬了。
所以綜合懸賞金額和刺殺可行性以及風險來看,這個“米·戈”應該就是整本懸賞冊最值得刺殺的目標。
只不過看這東西的畫像,明顯不是人類,應該是某種自己從未見過的生物。
沒見過的生物去哪里找?
這時候,換金所的接待人看到了角都手中的懸賞冊停留在了米·戈這一頁,立刻上前說道:“角都先生,其實懸賞米·戈的人昨天將價格改了。”
“現在米·戈的懸賞金不是6000萬。”
“而是8000萬...”
“什么!”
角都的眼睛瞬間瞪大,驚訝地看著懸賞冊上的畫像。
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這么值錢,8000萬的懸賞金,角都已經心動到癢癢了。
毫無疑問,現在這整本懸賞冊里性價比最高的就是這只米·戈了。
只是獵殺一只這樣的奇怪生物,不用擔心有人來報復,也不會給曉組織惹來被追查的麻煩,簡直就是最理想的“理財產品”!
可唯一的問題就是根本不知道這種生物的信息,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找這種生物。
“懸賞這東西的人有留下這東西的詳細信息或者在哪里出沒嗎?”
“并沒有,角都先生,懸賞人只留下這一張圖。”
角都點點頭,算是明白為什么懸賞人會開出8000萬的巨額懸賞金了。
也許這個東西本身并不難捕獲,最難的應該是到底在哪里能找到它。
角都自認為當今忍界長壽第一人,到現在八十多歲還活蹦亂跳的,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
但就算是角都豐富的閱歷,也從未見過這種奇怪的生物。
也正是因為沒人知道也沒人能找到,所以這6000萬的懸賞金一直沒人能拿下,導致懸賞它的人又將懸賞金提高了2000萬。
不過這也變相證明,懸賞它的人確信這種生物的存在,并且迫切想得到它。
雖然角都同樣想賺取這筆豐厚的報酬,但如果去哪里找都不知道,光憑撞大運的話,那賺取賞金的效率就太低了。
所以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后,角都還是決定繼續往下看,選擇其他更適合的懸賞任務。
“喂!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看什么東西看了這么半天?讓我也看看。”
在一邊等得不耐煩的飛段跑到角都旁邊,一把將懸賞冊從角都手里搶走,看著上面的內容。
“你!”
角都剛要發怒,飛段卻以更大的聲音打斷了角都的聲音。
“喂、喂、喂。”
“這東西怎么會在這上面?”
“這些該死的米·戈!”
飛段手里拿著懸賞冊,語氣當中對米·戈好像有著些許憎恨,更重要的是飛段好像知道米·戈。
這讓角都立刻放下懲罰飛段搶走自己懸賞冊的想法,趕緊開口問道:“你難道認識懸賞冊上的那種生物?”
“當然了。”飛段點點頭,“這是邪神大人非常討厭的生物之一,如果能夠碰見,我們這些信徒會立刻幫邪神大人鏟除這些東西。”
“之一?”角度疑問道。
“嗯,邪神大人最討厭的還是星之眷族和深潛者,它們從屬于邪神大人的死敵克蘇魯,是邪神大人最討厭的生物。”
“只要是邪神大人討厭的東西,就是我討厭的東西,只要是我討厭的東西,我就...”
“打住!”
沒等飛段繼續說下去,角都就趕緊打斷了飛段的“胡言亂語”,因為關于米·戈的事情才是角都眼下最關心的,至于邪神喜歡誰、討厭誰的事情,角都壓根不關心。
“你的那個邪神知道米·戈在哪里嗎?”
“喂!要以大人來稱呼邪神,是邪神大人!懂嗎?”
“無論怎樣都行,我只想知道哪里能找到這些米·戈,這可關乎到8000萬的懸賞金!”
角都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要吼出來,因為這可是關乎到一筆巨額懸賞金的線索,就算是角都也從來沒有一次性賺過這么多錢。
“你吼那么大聲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米·戈在哪里,我要先問一問邪神大人。”
說著,飛段又從衣領里掏出黃印放在手里,如耳語一般輕聲呼喚著黃印的另一端。
角都眼睛微瞇地看向神秘兮兮的飛段,而瞳孔則是聚焦在飛段手里的黃印上。
之前飛段要加入曉組織的時候,也是掏出那個項鏈非要去問一問所謂的邪神。
難不成里面真的有邪神說話?
不可能,這小子一定是太過瘋狂,產生妄想癥了。
雖然角都在內心完全不認同飛段這種所謂的與邪神溝通的方式,但看在8000萬懸賞金的面子上,還是等了飛段很長時間。
終于,一臉嚴肅的飛段將手里的黃印收回到衣領內。
“怎么樣?”角都趕緊上前問道。
“怎么樣?快說!”
“邪神大人告訴我了!我知道米·戈在哪里了!”
面對飛段突如其來的狂熱反應,角都反倒有些懷疑,“你不會是耍我的吧?”
“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要去獵殺米·戈了,完成邪神大人交給我的任務。”
說完,飛段拿起放在一邊的血腥三月鐮就往外走。
見狀,從來不和錢過不去的角都也趕緊跟上去,在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叮囑一句。
“先讓懸賞人準備好8000萬!”
出了換金所,二人組的位置徹底轉變了,變成了飛段帶路,角都跟在后面。
現在飛段拿捏了二人組行動的主動權,角都看在8000萬的面子上只能充當小弟,跟在后面許久沒有說話,充分發揮了“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的謙卑精神。
兩人從白天走到了天黑,來到了一處高山上。
光禿禿的山頂上,飛段像一位虔誠的教徒跪在一塊巨巖上,雙手緊握黃印,口中則是緩緩念出一個個晦澀的詞匯。
開放而又晴朗的夜空中,這些發音古怪的咒語成為了夜空中唯一飄蕩的聲音。
站在后面的角都看著飛段的古怪行為,內心感覺自己好像有些被耍了。
跟著飛段走了一天,沒想到飛段只是爬到這里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角都越想越氣,垂下的拳頭逐漸變成黑色,這是用土矛之術加硬后的拳頭。
不過就在角都內心的殺意涌動之時,跪在巖石上的飛段突然停止了吟唱咒語,緩緩起身說道。
“終于來了。”
“邪神大人的眷族。”
“拜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