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還有大和隊長!”
“佐井,快下去!”
看到鳴人以及大和看起來都還安然無恙,小櫻欣喜若狂。
但是對于小櫻的呼喊,身后的佐井并沒有一點兒反應,懸在空中的大鳥依舊在原來的位置。
“佐井!”
小櫻有些急躁地回頭一看,卻發現佐井的表情非常不正常。
與平時的面無表情不同,此時的佐井擁有表情,而且此刻表情上的演繹堪稱“精彩”。
那是一種對某樣事物感到驚恐的表情,這其中包含著些許驚訝的成分,這份情緒甚至讓佐井的身體都微微戰栗。
如果那是一個可以清晰看清形象的有形之物,佐井也許還不至于這么驚恐和驚嚇。
但那特別就特別在于剛才佐井看到的完全是一個不可名狀的暗影。
紫色光柱中朦朦朧朧的巨大陰影,任何人看到那一幕,都會產生無數不安的想法。
“佐井!”
“佐井!”
“你怎么了?”
在小櫻的幾聲呼喚下,佐井終于回過神來,木訥地將頭從剛才看到陰影的地方轉向前方的小櫻。
“大和隊長和鳴人都在下面,快降落到下面去啊!”
順著小櫻的話語所產生的思路,讓佐井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
在大鳥的下方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這里面被稱為龍脈,但實際上就是一個巨大的深淵。
無人知曉下面深淵中的黑暗是什么,但與黑暗和深淵兩個詞關聯的絕對都是一些不好的遐想。
佐井立刻收回思緒,操控著大鳥盤旋飛到下方的龍脈祭臺上。
祭臺上,小櫻還不等大鳥雙腳踩在地上就立刻跳下來跑到鳴人的身邊。
盡管鳴人以及大和在小櫻的視線中只消失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但是這時間卻恍如隔世。
無論站在鳴人的角度還是小櫻的角度,都是“恍如隔世”。
“沒事吧?鳴人。”
將手搭在鳴人的身體上,小櫻立刻就察覺到鳴人的身體沒有問題,于是輕輕推動鳴人的身體,試圖將其喚醒。
突然,鳴人睜開雙眼,身體突然坐起來大喊道:“爸爸!”
“爸爸?”
小櫻有點兒疑惑鳴人口中的話,而鳴人并沒有在意小櫻的目光,只是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瞪著眼睛環視周圍。
直到確認了周圍場景確實變化了之后,鳴人才逐漸平穩了呼吸,表情有些失落。
“發生什么事情了?鳴人?”
“剛才你口中的爸爸是什么意思?”
“還有百足哪里去了?”
小櫻持續刨根問底著,而鳴人卻少見地保持了沉默,很長一段時間都什么話都沒說,只是默默低頭思忖著。
剛才那一切都是真的嗎?
那個男人真是我的父親嗎?
那個男人面具下的臉,好像在什么地方見到過。
還有...那些飛天水螅...
鳴人心中的思緒十分混亂,大和亦是如此。
看到二人都是這種情況,再加上表情有些奇異的佐井,小櫻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了。
第七班在沉默、怪異的表情和愁眉緊鎖的思索當中走出了龍脈。
來的時候四個人都是活蹦亂跳的,但等到四人再從龍脈走出來的時候,四人之中只剩下小櫻還算精神了。
正當四個人各懷心思從龍脈里走出來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位將粉顏色發髻扎在兩鬢旁的少女。
“果然...”
“在這里遇到你們了。”
少女不疾不徐地走向一臉懵逼的四人,臉上露出動人的微笑。
看到這位少女,鳴人的雙眼突然瞪大,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什么都沒說出來。
鑒于其他三人現在都說不明白話的狀態,小櫻主動走上前去與少女交流起來。
“請問你是?”
少女微微一笑,眼睛以難以察覺的速度偷瞄了一眼后面的鳴人,說道:“我的名字對你們來說并不重要。”
“不過我的母親是曾經的樓蘭國女王,莎拉。”
少女的措辭稍微有些怪異,但絲毫不影響后面的鳴人雙眼突然放大,喊道:“莎拉!”
“你的母親是莎拉?”
“嗯。”少女頷首輕點,“是的,莎拉是我的母親。”
少女不知為何,將鳴人已經表達清楚意思的話又親口重復了一邊。
“那你母親莎拉現在在哪里?我有急事要見她!”
鳴人突然來了精神,因為讓鳴人現在感到困惑的人正是莎拉。
若不是莎拉說那個黃顏色頭發的木葉忍者是鳴人的父親,鳴人現在也不至于糾結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所以鳴人現在迫切想見到莎拉,當面質問這一切的答案。
不過當鳴人提出自己的訴求后,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切,搖搖頭道:“我的母親已經與世長辭了。”
“因為卷入戰爭當中,樓蘭國毀滅了。”
“是母親預知到危機的降臨,帶著樓蘭國的人民提前離開了樓蘭國。”
“憑借著母親從宮殿里帶出的財寶,母親帶著人民輾轉多地,樓蘭國的人民也變成了一個居無定所的游民部落。”
“只是在母親逝世的前幾年,母親突然變得‘不正常’起來。”
“不正常?”鳴人重復道。
“是的。”少女的表情變化非常細微,那種驚怕之色非常明顯。
“某天早晨,我的母親突然說她回來了,并且驚訝于部落和我的存在。”
“她好像突然喪失了自己這些年來的記憶,甚至連樓蘭國已經滅亡的事實都不知道。”
“不過她每天晚上做夢的時候,偶爾會看到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歷,并且想起一些事情。”
“她夢見了圖書館、數不清的書籍、復古的空中庭院還有一些巨大的虹色圓柱體生物。”
“那些生物高有三米左右,底部的直徑也有三米,全身都是凹凸不平、具有一些彈性的鱗片。”
“它們的頭頂有四個灰白色的細莖,每根頂端都有類似花一樣結構,在頭的下方還垂著八條細小的綠色觸肢,它們身上還有一些喇叭狀的結構和利爪。”
少女的表述很混亂,但這反而證明她是從母親的口中聽來這些混亂的描述,而非自己的杜撰。
“母親稱這些夢中的生物為伊斯人。”
“這些年來,母親的思維就是被這些伊斯人給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