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周圍的黑衣人突然齊刷刷往前站了一步,步伐驚人的一致。
林檎雨由利看了一眼周圍,又重新將兜帽帶上,退了回去,不再說話了。
此時,所有的黑衣人都整齊地抬頭望向天空,仿佛在等待著什么的到來。
在等待了大約三分多鐘后,在遠眺才能望見的高空中,一個乘坐怪鳥的人正在飛來。
怪鳥很快從高空飛下來,降落到地面上,乘坐在怪鳥上的人也敏捷地從鳥背上跳了下來。
此人身穿紅云黑風衣,身后背著一把造型獨特且十分夸張的猩紅鐮刀,頭頂是灰色大背頭,淡紫色的瞳孔邪氣滿滿,脖子上還佩戴著一串以三只觸手扭曲延伸圖案作為項墜的項鏈。
見到此人,所有黑衣人包括黑鋤雷牙和林檎雨由利立刻向其彎腰行禮,看起來這個年輕人在這個教派內擁有極高的地位。
“有話快說,角都那個家伙還等著我去抓尾獸呢。”
從怪鳥上下來的人正是飛段,而飛段乘坐的怪鳥正是黃衣之王賜予信徒的坐騎,拜亞基。
拜亞基,侍奉無以名狀者哈斯塔的眷族,在宇宙中飛行速度極快的一種“怪鳥”。
雖然拜亞基通常看起來是毫無心智的怪物,但是當遭遇侍奉克蘇魯的深潛者時,會表現出極強的戰斗欲望。
這時,黑鋤雷牙上前一步,向飛段報告起這個月酢漿草金礦山的黃金生產情況。
自從兩年前黑鋤雷牙被飛段打敗后,黑鋤雷牙所掌握的酢漿草金礦山就成為了黃衣之王兄弟會的主要財政收入。
在此之前,飛段所掌握的黃衣之王兄弟會不是在到處殺人,就是四處招收教眾,根本就沒有什么持續的金錢來源。
當然,像飛段這種人肯定沒有足夠的腦筋想到要占據金礦山,為黃衣之王兄弟會賺取一系列恐怖活動的經費。
所以這一系列計劃的源頭其實都是月光折鏡。
這些年來,月光折鏡一直在借助蜘蛛視野、黑法老以及黃衣之王的視角在觀察著達貢密教和黃衣之王兄弟會的發展。
達貢密教方面,差一點兒就成為水影的干柿魔鯨自然是深謀遠慮,并且擁有深潛者的繁殖和種族同化優勢,能夠迅速擴充自己的勢力,并且深潛者還能開采位于海底的金礦。
如此一來,達貢密教的發展更是突飛猛進,靠著大量的金幣收買水之國周邊國家地區的官員,讓達貢密教合法化,在平民中的影響力在日益擴大。
相比之下,黃衣之王兄弟會在飛段的領導下發展就不那么迅速了。
以飛段的手段,頂多就是搞一些恐怖祭禮非常在行,像發展宗教信徒這種事情,飛段完全不懂。
所以秉承著不能厚此薄彼的態度,折鏡以黃衣之王的身份向飛段下達了一系列發展計劃。
其中有一個計劃就是解決黃衣之王兄弟會的活動經費緊缺的問題。
就算是再瘋狂的邪教徒,也是不可能不吃不喝的。
而折鏡給出的計劃具體內容就是戰勝盤踞在酢漿草金礦山的黑鋤雷牙,將黑鋤雷牙吸納到黃衣之王兄弟會當中。
這樣達貢密教靠的是海底金礦,黃衣之王兄弟會靠的是金礦山,二者都不缺錢花了。
只不過在產量上,海底金礦的產量肯定是遠遠高于一座金礦山的。
至于為什么木葉的人沒有來到酢漿草金礦山,拯救這里的村民,原因也很簡單。
原世界線里的酢漿草金礦山是由于以六助為首的三名村民從川之國逃跑到木葉村,被河邊勞作的鳴人發現,然后開啟了酢漿草金礦山的任務。
不過這個世界線里,折鏡提前讓飛段吸納黑鋤雷牙進入黃衣之王兄弟會,并且賜予了幾只拜亞基作為坐騎。
有了飛行坐騎,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逃出酢漿草金礦山,更別提從川之國千里迢迢到木葉村了。
所以早在三年前,準備逃出去向木葉村求助的那三名村民就已經被黑鋤雷牙乘坐拜亞基追上,并帶回來舉辦葬禮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到現在為止酢漿草金礦山還被黑鋤雷牙掌握的原因。
至于出現在這里的林檎雨由利,也是因果關系的疊加所導致的一個后果。
原世界線里的林檎雨由利是在黑鋤雷牙死后,找到了黑鋤雷牙的墳墓,將忍刀雷牙給拿走的。
不過這個世界線里的黑鋤雷牙沒死,找上門的林檎雨由利便向黑鋤雷牙發起挑戰,并最終戰敗,同樣被吸納到了黃衣之王兄弟會當中。
話歸當下,當飛段不耐煩地聽完黑鋤雷牙匯報完一些無聊的數字之后,立刻將饒有興趣的目光落在人群之中唯二沒有穿上黑袍的水月和重吾。
“你們兩個,就是這次的新人嗎?”
水月和重吾全部沉默,沒有回答飛段的問題。
雖然二人都不認識眼前這個表情狂妄、態度輕佻的年輕人,但其身上的衣服還是認得的。
曉組織的風衣,曾經在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的身上也見過。
不僅如此,在飛段的立領下,二人還看到了忍者的護額,上面雖然被劃了一道,但還是可以認出那是湯忍者村的標志。
見水月和重吾沒有答話,飛段也沒再繼續理會,只當是二人已經被這場面給嚇到說不出話了。
“好了!儀式的祭品在哪里?”
飛段雙手一張,兩名黑衣人將一個穿著樸素的人押了過來。
重吾認得此人的模樣,在白天的時候這個人就因為體力不支,好幾次將開采出來的礦石撒到地上,因此吃了黑鋤家族的人幾鞭子。
這人被一把推到懸崖邊的篝火前,手足無措的他回頭望向身后,卻被身后漆黑一片的懸崖給嚇到。
想要立刻起身逃走,周圍的黑衣人又同時迫近一步,將人死死圍住,根本不給他任何逃走的方向。
“求求...了...”
“求求你們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好好干活的!”
“不要...”
瘦骨嶙峋的村民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也許是已經從周圍黑衣人兜帽下露出的半張冷漠面孔上看到了自己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