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恩頤!誰啊?”齊銳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問道,
“銳爺!你連他都不知道啊!他可是吳宣懷最寵愛的兒子啊!”
“吳宣懷!?”齊銳聽了一愣,這可是位大名人啊,光是著名的大學就開了好幾所,原來他兒子是個紈绔子弟花花公子!看來有必要去一趟這個賭坊了!這些日子正打算禍禍那個漢奸張嘯林呢!
“這個吳六公子可是上海灘最有名的敗家子!上海灘第一輛奔馳車就是他買的,車牌號更是超級跩的四個六!一看到車牌就知道是吳家六公子來了!”
“有點意思!等晚上有空我會看看的!”齊銳說完壞壞的大笑起來,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五塊大洋給了劉阿狗說道:“以后有這樣的消息及時告訴本少!聽到沒有!?”
“謝銳爺!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徒侄肝腸寸斷啊!”
“妮瑪!肝腸寸斷什么鬼!那叫肝腦涂地!”
“是!是!是!為銳爺肝腦涂地!”劉阿狗就差給齊銳磕兩個頭了,看著齊銳進入大廳,他豎著大拇指贊道:“銳爺!仁義啊!”說著哼著小曲把五塊大洋揣兜里笑道:“今晚上可以找個地方好好樂呵樂呵了!”
齊銳來到大廳,黃金榮和林桂生見到他全都跟看到親兒子一樣的招呼。
“銳來了!快坐!”
“小銳!今天怎么想去看師傅、師娘了?”
“師娘!師傅!徒兒想趁著上海這個亂勁攪和攪和,多弄點本錢在手里,不管是誰得天下,咱們自己有才是真格的!”齊銳一副想開了看透了的神情說道,
黃金榮嚇一跳趕緊勸道:“你可千萬別打日本人主意啊!萬一他們跟占領北平跟天津一樣的占領了上海,咱們可還得混呢!能不得罪盡量的別得罪了!”
“師傅放心,我不跟日本人鬧,我想去弄點別人的買賣!”
“你想弄誰的?”
“師傅!師娘!你們就當什么也不知道吧!等有人找你們,你們就說管不了我!讓他們自己來找我!”
黃金榮叮囑道:“好!我不管!真有抗不了的事情盡管找我!但我再叮囑你一句,千萬不要招惹日本人!”
“我知道!保證不招惹日本人!放心吧師傅!”
齊銳打完招呼離開榮社去了一趟碼頭,見沒什么事情這才去藥店看了看,發現藍胭脂跟傅瑩雪還有陳佳影已經混熟,看來漂亮聰明的姑娘誰都喜歡。
“齊銳!你來了!”
“胭脂!什么時候來的?”
“一早就來了!我在跟佳影姐學習呢!”藍胭脂給齊銳丟了個眼神,那意思是自己知道這兩個姑娘是日諜,但自己假裝沒識破,當她們是自己人。
“齊老板,這個小丫頭可是很聰明,學什么東西一點就透,還真是個天才!”陳佳影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藍胭脂也對著齊銳挑了挑,
齊銳知道佳影姐是在夸贊自己眼光好,也開心的刮了下藍胭脂的通挺的小鼻子說道:“那你可要好好學,佳影姐可不輕易教人的!”
藍胭脂好像很喜歡齊銳這么親昵的舉動,立馬挽著他的胳膊保證到:“教官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認真的跟兩位姐姐學習!”
齊銳知道她的話是有深意的,這樣就對了,讓她來就是為了鍛煉的,如果在傅瑩雪和陳佳影這里都經常會犯錯誤,那等到了特高課那不就一切都晚了!
要知道傅瑩雪和陳佳影可是有著非常豐富的潛伏經驗,她們要是認可了藍胭脂,那才是真的說明她沒問題。
“嗯!這就對了了!繼續努力去吧!我有事和佳影姐說!”
“哦!”
看著藍胭脂自己去閣樓,齊銳這才問傅瑩雪和陳佳影:“這小丫頭厲害不厲害?”
“真厲害啊!都把我們嚇到了!還真是天才,一張報紙一會功夫就能全部記下來,而且一字不差,她這才叫真正的過目不忘!”陳佳影由衷的夸贊道,
“就是!想一想如果讓她潛伏到特高課,一些重要文件和情報根本就不用拍照,抄錄,只需要眼睛一掃全都有了!如果再學會佳影姐的情報分析,痕跡學這些本領,這小丫頭絕對是個超級特工的好苗子!”傅瑩雪也夸贊道,
“她的天賦遲早會被人發現,所以我先搶了個先,讓她到了別人手里恐怕就糟蹋了!”齊銳說道,
“難怪你兩個多月前就開始訓練她了!原來早就發現她有這個天賦!?”
“對!還有一個叫馮曼娜,她已經打入特高課特二課了!但和咱們沒什么關系!有人直接和她聯系!”
“那你去特高課難道不怕被她發現?”
“以后我去特高課會化妝的!她是不會發現的!”齊銳說道,
“齊銳你怎么發現她們兩個的?”傅瑩雪問,
“前些日子不是調查漢奸馮子雄嗎!馮曼娜就是他女兒,我去了一趟圣瑪利亞女子學校,結果發現了胭脂的天賦!于是就立馬找機會接近她們了!”
“我們教沒問題!但你可要保證她最終會成為我們自己的同志!”傅瑩雪說道,
“這必須的!而且我保證能做到!”
“記住你說的!我可已經向上級匯報了藍胭脂的事情!組織也同意了!但下次不許這樣!要先請示才行!”傅瑩雪叮囑道,
“遵命!”齊銳開心的笑道,
齊銳在藥店待了半天,單獨又叮囑了藍胭脂幾句才離開,回到住處之后穿上一身高檔西裝,換上擦的锃亮的三接頭皮鞋,金表,系著浮夸的領帶,把現金全都帶上,開著自己的車一個人來到福熙路181號賭坊。
這是一棟歐式建筑風格的大樓,門口停著全都是豪車,拉洋車的都不敢靠前,齊銳開著車停在了門口,有非常專業的服務生已經迎了上來,一看這位公子穿著這么闊氣,立馬恭敬的接待:“貴客您好!您是一個人嗎?”
“嗯!”齊銳應了一聲抬頭繼續欣賞被稱之為上海灘第一消金窟的賭坊,非常嫻熟的擺弄好一根雪茄,用一個非常精美的打火機點著,叼在嘴里吸了一口,這才很有派頭的邁步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