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銳是急匆匆的跑到酒井美惠子跟前問道:“酒井課長,竹內股長現在怎么樣?”
酒井美惠子眼含淚水說道:“醫生說能不能醒過來要看她自己!”
“傷的這么重?”
“傷的的確很重,槍手好像是真的故意這么做的,因為這樣的傷勢,就算搶救及時也不見得活過來,正如久池君所說,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酒井課長別難過,我相信竹內云子一定會醒過來的!”
“久池君,他們難道知道云子嗎,她的身份可是極為隱秘的。”
“酒井課長,不要想的這么悲觀,她雖然穿著便裝還是個女人,但卻指揮著憲兵,很難不讓對方想到是軍官,或許這只是巧合,鄭耀先如果知道她是竹內云子,肯定直接就把她殺了,要知道力行社重金懸賞她的人頭呢。”
酒井美惠子想了想覺的有這個可能,便不再說竹內,問道:“你不是扣下了四個人,審問過了嗎?”
“我審問過了,什么也沒問出來,說是偷了邀請函是來混吃混喝的,于是我把他們灌醉放了,讓手下跟著他們回家,是不是有問題到了他們住處就全都清楚了!”
“久池君這招到時候挺新鮮的。”酒井也是第一次聽聞這種辦法說道,
“我也喝醉過,腦子再糊涂卻也知道回家的路,所以我就想用這招試試,萬一有什么重大發現呢。”
齊銳跟酒井一直守在病房到一點多鐘,結果派出去跟蹤的人有了消息,其中兩個人家里沒有問題,派去跟蹤一男一女的人還沒有回來。
“久池君,為什么要一起把兩個人都放了?”酒井不理解的問,
“酒井課長,要是放一個人回去我擔心被對方懷疑反而暴露了我們的意圖,你想兩個人出去回來一個,那肯定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還是久池君思慮縝密。”酒井看了看表對久池俊輔說道:“太晚了,趕緊回去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處理,這里有我就行了。”
“酒井課長和竹內股長關系像親姐妹一樣,真是讓人感動啊!”
“久池君,我們都是土肥圓將軍的學生,她比我小,又是帝國的間諜之花,我肯定是要照顧她的。”
“那好,竹內股長醒來一定要記得通知我!”
齊銳這次開車沒有回特高課宿舍,而是直接去了莊曉曼的住處。
“九哥,這么晚?”剛睡著的莊曉曼聽到動靜看是齊銳問道,
“六哥他們現在怎樣?”
“六哥打電話跟我說了,他們去了之后發現根本就不能去新仙林歌舞廳,于是就在外圍狙殺了那個叫竹內云子的。”
“竹內云子沒死,現在昏迷躺在醫院中。”
“這是六哥故意這么做的,因為他想把酒井美惠子給引出來在去醫院的途中狙殺,可沒想到看到九哥的車出現,但知道你肯定不會那個時間和地點出現的,所以按照計劃襲擊,結果發現你車上是個漂亮姑娘,好像還是個中國人,所以就沒殺。”
“跟我想的差不多,六哥他們安全就好,不過看意思竹內死不了。”
“不是說打中肺部了嗎,沒死?”
“現在只是昏迷。”
“那她還真是命大啊。”
“現在沒死,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那就祝愿她醒不過來吧!”
齊銳就在莊曉曼這睡的,等到了天亮,他把車上的禮物全都留在了莊曉曼這里讓她整理,自己開車去特高課。
到了特高課,汪曼春已經在他辦公室門口等很久了。
“汪小姐,來的這么早?”
“久池課長早上好!”
齊銳看了看自己辦公室外面,叫來一個女內勤命令道:“給汪曼春小姐找一張辦公桌,她這段時間在我們特一課工作!”
“哈依!”
“汪小姐,你先收拾一下自己的辦公桌,等會我忙完了會喊你。”
齊銳進了自己辦公室先忙公事,因為特一課每天也有一些需要他簽字的文件。
“報告!”
“進來!”齊銳抬頭看是巖寺佳康,問道:“巖寺君,有什么事情嗎?”
“課長,昨天派去跟蹤那一男一女的兩個人被人擰斷脖子殺死了。”
“被殺死了!在什么地方?”齊銳驚愕的問,
“在法租界被殺的,那一男一女失蹤。”
“尸體在哪里?”
“現在在法租界的巡捕房。”
“跟我過去看看!”齊銳收拾東西換上便裝,帶著汪曼春和巖寺佳康等十幾個人開車到了法租界巡捕房,
等檢查過尸體之后,齊銳對巖寺佳康說道:“他們是被人從身后偷襲殺死的。”
“這么說殺死他們的不是那一男一女?”巖寺佳康問,
“不可能是他們,我是親自灌他們的酒,也確定他們喝醉了,所以不可能是他們,這殺人的手法非常專業,難道是判官組合干的?”齊銳疑惑的表情說道,
“課長,那兩個人我派人去他們留下的地址找了,都是查無此人。”巖寺佳康說道,
“八嘎!還真有問題!”
“多派幾個人好了!”
“派幾個人也是死,看來我被騙了,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人,難道是共黨嗎,可是一點也不像啊!”
“課長,他們不是力行社或者上海站的人嗎?”
“以前沒有見過他們。”齊銳說完拿出紙筆畫下了兩個人的畫像對巖寺佳康說道:“回特高課好好查查這兩個人,看看能查到什么嗎?”
“哈依!”
巖寺佳康把兩具尸體也帶了回去,齊銳帶著汪曼春在車里化了妝,說道:“化妝術是特工必須掌握的技能之一,要認真的學習!”
“是!課長!”汪曼春親眼看著久池俊輔由一個帥哥化妝成了一位中年人,而且仔細看也看不出,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
齊銳為什么教汪曼春這些,那肯定是有用意的,既然把她留在了身邊,那就要充分的利用起來,現在的汪曼春就是自己手里的一支槍,想要這桿槍發揮作用就必須打磨打磨,齊銳肯定教的都是一些皮毛。
汪曼春學東西很快,本來她就是女人,對化妝術并不陌生,很快她就把自己化妝成了一個中年女人,齊銳看了看表示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