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樓到茶樓不遠,左落二人沒走幾分鐘也就到了。
前臺的女孩已經認識左落了,看到他們,直接說了一句:“老板在樓上。”
這位可是他們老板的兄弟,還是他們的大客戶,她想不認識都不行。
只是平常都是左落一個人過來,這次帶著一個很漂亮的女生讓她不由多看了兩眼。
左落點點頭,沒有平常打招呼的心情。
茶樓一共四層,一二層是喝茶的地方,一樓還有后廚,而三四樓則是吃飯的地方。
對于這里,左落早就已經熟門熟路了,直接帶著沈馨往上走去。
“我以前沒少來過這里,到從不知道原來這里居然是你哥開的。”
沈馨看著周圍說著。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這只是他產業的一部分,最賺錢的還是那家ktv。”
左落解釋。
“哪家?”
沈馨好奇。
縣里一共就四家ktv,競爭不大,生意都非常好。
“就裝修最好,最豪華,也最干凈的那家。”
左落只是提示了一下。
這么一說,沈馨也就知道是哪家了。
四家中有兩家是以前的卡拉OK廳,里邊亂的很,一般正經人都不會去。
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家ktv其實也不是那么干凈,酒托,陪酒等等,是一些特殊愛好者的首選。
只有一家,是干干凈凈的ktv。
望族ktv!
取名門望族之意。
在那里一般都是朋友聚會,過生日等等才會去,只負責賣酒,沒有其他三家那么亂七八糟的事情,環境好,是很多女孩子的首選。
可以過去花點錢,和三兩個朋友唱歌跳舞然后回來。
想到還有幾天時間,沈馨心里暗地里把場地給定了下來,到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沒兩步路的時候,二人很快就上到了三樓。
這時候陳涌正在柜臺那里百無聊賴的轉著一支筆。
看到他,左落心里一暖,不管怎么說,外人靠不住,自己的家族兄弟還是可以依靠的。
他只是提了一句要解決一些事情想要個包間,陳涌肯定是不放心,所以親自過來了。
“涌哥。”
左落打了一個招呼。
“這位一定就是弟妹了?”
看著挽著左落手上來的沈馨,陳涌笑的很是燦爛。
“難怪藏著不給我們看呢,原來是女朋友太漂亮怕我們拐跑了啊!”
“涌哥,你好。”
面對打趣,沈馨表現的落落大方。
“好了,閑話少敘,要我叫人嗎?什么玩意,欺負到我兄弟頭上來了。”
玩笑過后,陳涌直接開口。
開歌舞廳的,沒點關系是做不成的,不僅僅是官面上的,其他方面也需要,所以要只是教訓一個人,陳涌是有這個能力的。
“沒必要。”
左落搖了搖頭。
“那我陪你進去。”
陳涌表情認真,里邊坐了十個人呢,他不太放心。
“沒事的,我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他們不敢對我怎么樣的。”
左落拒絕了。
陳涌也沒有堅持,因為他突然想到,對面那么多人自己進去也沒什么用,反而在外面還好點,一有什么情況可以快速反應。
左落帶著沈馨推開包間的門,有點巧,正好是上次相親時候的那個包間。
還沒有進去,在門口就可以清楚的聽到里邊傳來熱鬧的聲音。
隱隱的可以聞到一股酒味。
沈馨抓著左落手臂的雙手更緊了一些。
深吸口氣,左落直接推門進去。
這一瞬間,一雙雙目光都注視在他們的身上。
“呦,大忙人終于舍得出現了。”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左落視若無睹,平靜的走進去,在離他們有段距離的地方拉開一個椅子,讓沈馨坐下之后,他再在旁邊坐了下來。
十個人,五個青年,五個中年。
“恭喜你們重獲自由。”
“呵。”
五個青年沉默低頭,又是之前開口的中年。
“哪里有你瀟灑啊,摟著美女過得那么逍遙。”
“如果你們今天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嘲諷我,那么請繼續,我陪你們,如果是想談事情,那就不要逞口舌之快,如果你的嘴還是那么臭,我現在就轉身出去。”
“啪!”
一個魁梧的青年,一拍桌子站起來。
“左落,對我爸放尊重點,”
“那是你爸,不是我爸,想要人尊重,先學會尊重人。”
左落冷笑。
“你踏馬……”
青年還要再說。
“羅東,當初是你帶頭去的吧,那個人還是你朋友,所以你才把大家拉著去,怎么在里邊待了大半年,記性也給你關沒了?冤有頭債有主,今天來找我是幾個意思。”
左落目光環視四方,一點也不給面子。
這幾個月以來好歹管著幾十個人,居移氣養移體,好歹和以前有不同了。
底氣足,氣勢才能盛。
“當初是幫的誰?我喊你去打架的嗎?跑過來找我來了。”
“扣扣扣——”
一陣不急不躁的敲擊桌面的聲音傳來。
“小伙子,話不是那么說的。”
左落不開口,平靜的看著這個說話的中年人。
和其他四個比起來,這個中年人穿著得體,說話慢條斯理的,明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我是楊瑞的爸爸。”
“楊先生。”
左落禮貌點頭,連叔叔二字都懶得叫。
楊天騏臉色有些不太好,不過在機關待了二十多年,他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情緒。
“你們的來意我想我已經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知道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左落不給楊天騏說話的機會,直接開口。
嘴角掛著嘲諷,看向了羅東的爸爸羅正。
“還記得嗎?當初是我出來之后,找人協商,答應賠償醫藥費對方才出具諒解書,讓他們幾個得到了從輕處理,所以才可以這么快出來,坐在這里。”
“那時候,羅先生還記得你說的話嗎?管他去死!你是不愿意掏錢的吧。”
左落抬頭看向羅東。
“我沒錢,只能去找你那朋友,最后逼他出了你的這一份,事情才解決。”
“可是我們的孩子都進去了,只有你一個人出來。”
一個中年忍不住開口。
“所以呢?我就活該陪他們。”
左落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