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秦良這個狗大戶求仁得仁了。
原本今天大家計劃AA制,現在一番商議后改了主意。
既要拿他的禮物,又要他來買單,紛紛表示,一定要點菜點到他吐血來以泄心頭之恨。
結果真點菜時,大家又都口謙體正直,盡挑著便宜菜點。
秦良實在看不下去,親自點了兩個招牌菜,還要點第三個時給一左一右的架出門去了。
大家統一的意見是“再裝逼打你喔”。
吃過飯,剛好大G的準載是五人,瞧著時間還早,眾人又提議坐秦大老板的車去兜風。
秦良卻之不恭,只先尿遁到廁所用剛累積夠的五百萬財氣招募出羽九。
這次在他精確的操控下,清羽工坊倒沒膨脹到一米,只呈現出半尺方圓。
原來這東西其實可以刻意的控制變小。
等把羽九隔空送去車間里,他隨后便美滋滋的出門帶著幾人遛彎兒。
“良哥,你車開得這么穩,都不像個開豪車的選手。”
見秦良老老實實紅燈停,綠燈行,絕不違章壓線,絕不超速,啟動也不爆轟油門,更不去瞎比加塞,坐在后排的聶一行吐槽道。
同坐后排的李進也點頭,“就是,你和新聞里寫的那些,開豪車的二十幾歲小年輕完全不一樣嘛。”
陳瑾笑道,“你們懂什么,這就是咱們家班長與眾不同的地方了。”
坐副駕駛的梁思影沉吟道:“陳瑾你這么一說,我還真這么覺得。讀書時他挺放浪的,怎么畢業后突然變得這么老成?”
秦良打開車窗,感受著迎面吹來的略顯刺骨的勁風。
“其實你們都看錯我了,我讀書時的放浪,其實也是有節制的放浪。反問你們一句,我有傷害過任何人嗎?我睡了那么多人,有過哪怕任何一個人,跑到寢室樓下說我始亂終棄嗎?”
眾人仔細回憶,似乎還真沒。
似乎,真的沒人真正了解過他的內心世界。
良久后,李進的問題打破沉默,“良哥你車上的座椅皮子摸起來有點奇怪,特別細潤,好舒服。”
秦良點頭,“嗯吶,意大利特級小牛皮,說是和普拉達的高級箱包用的同樣材質。”
“啥!”
“媽耶!”
聶一行顫抖著問:“改裝車?”
“對。”
“改成多少錢?”
“在原車價的基礎上大概上漲了一百二三十萬吧。”
李進:“萬惡的舊社會!”
陳瑾:“我都想從椅子上挖一塊皮走。”
聶一行:“一個靠墊一個包包!狗大戶啊!”
梁思影再問:“是不是如果我們不問的話,你就不會說?”
“呃,應該是吧。”秦良點頭。
“并且改裝費用不只一百二三十萬吧?”
梁思影繼續砸他。
秦良臉一紅,“恩,其實大概要兩百三四十萬,反正改了很多地方。”
其他人當場失語,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也就是這位神人,才能活得如此坦誠,真想把他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是怎么長的。
他到底在想什么。
眾人兜大約個把小時的風,秦良把李進、聶一行和陳瑾一道送到地鐵站,隨后便轉道往家里開。
梁思影就住在他隔壁小區,于情于理都得順路送。
“對了,你接下來怎么打算的呢?寫一輩子環評?”
行到路上,感覺氣氛有些沉默,秦良決定找點話題。
梁思影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我活得都挺有計劃的,但現在想試著盲目一點,走一步看一步吧。寫環評這個工作太吃政策,感覺做不了一輩子,我自己也不是很喜歡。”
“嗯。”
“說不定等過兩年,我也學你做點什么生意呢?你要投資我不?”
“哈?當然可以!”
“那就這么說定啦,保證能給你賺錢。”
沉默。
又是很久的沉默。
其實梁思影說不上來自己這會兒是什么心情。
她突然感覺到,有些事情似乎無法開口了。
他站得越高,走得越遠,自己就越卑微。
如果是曾經年少無知時,那么一切都能顯得浪漫。
可如果是現在,再也尋不回那種浪漫,只剩下無法回避的……世俗。
“哎喲!”
突然,她低聲痛呼一聲,隨后捂住自己的胸口。
一股莫名的鉆心劇痛傳來,冷汗剎那從梁思影太陽穴涌出。
她原本略顯紅撲撲的臉蛋,眨眼變得慘白。
秦良稍微偏頭一看,眉頭皺起。
情況不對勁了。
她捂住的那個位置,正是自己曾經看到黑斑的那塊肋骨。
嘎吱!
秦良趕緊將車停在路邊,“你沒事吧?怎么了?”
他這一輩子,很少有如此緊張的時候。
如果他沒提前看到那塊暗斑,或許還好點,但他心知肚明。
倘若說梁思影身上有什么病癥,她自己又毫無所覺,卻都已經反映到了骨骼的光澤度上,那么,問題或許很嚴重。
梁思影嘶嘶的大口吸氣,蒼白的臉上迅速涌現密密麻麻的汗珠,可見劇痛多么錐心。
饒是秦總如今已經身家幾千萬上億,也有些手足無措。
他甚至在心里這樣期望著。
前段時間梁思影都學會和自己聊大姨媽開車了,她會不會是故意在裝病,想嚇唬我,想讓我幫她檢查胸口?
但他很快就將這愚蠢的念頭拋諸腦后,果斷掉轉車頭,直奔中海市醫院。
為了確保梁思影能盡快得到合理的安置,他也沒管這會兒已是夜里,一個電話敲到因為睡夢圖而有些交情的住院部主任那里。
謝天謝地,今天又是那人值班。
老鐵很給力,聽說秦總要送個女性急診病人過來,立馬給安排上。
到醫院之后,秦良這邊急匆匆的安排入院檢查。
住院部老鐵主任厚道至極,居然把他老婆從家里床上給翹起來了。
他老婆還剛好是醫院里胸內科的扛把子。
聽說要預繳費用,秦良啪的甩手扔進去一百萬。
他沒說裝逼的話,但意思就是那么個意思。
給我治!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的治!
期間他還抽到空閑給梁思影家里打去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是梁思影的同學秦良,大家才剛一起參加了同學聚會吃過飯。
自己送她回家的路上,她突然說胸口很痛,話都快說不清楚了,自己已經把人送到醫院,正在緊鑼密鼓的診斷中。
老兩口一聽,這還了得,打電話一查,贛省至中海的最后一班班機是凌晨十二點,還有倆小時。
于是老倆口空手就出了門,打車直奔機場,路上再找熟人買票。
謝天謝地,超晚班機還有空位,今晚肯定能趕到。
大約一個多小時后,住院部主任的老婆唐教授略顯疲憊的走了過來,“秦先生,您和病人是什么關系?”
她從老公嘴里知道這位主是個了不得的大富豪,為人也挺仗義,語氣比面對普通病人客氣很多。
秦良道:“是我的同學。”
唐教授更凝重的問道:“關系很好的同學?女朋友?”
秦良心中有些不妙的預感,“唐……唐教授,您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我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