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赫被打后先是有點蒙。
怎么又打我?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每次都打我?
內心三連問。
“是你嗎!”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已經認定了銀赫就是‘兇手’,不然怎么會笑得這么開心?
原本就很委屈的銀赫,在被這么一誣陷,站起身直視利特,怒吼道:“不是我!”
兩人的聲邁大的震耳,看架勢,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此刻——經紀人的拍攝仍在進行中。
弟弟沖著自己大吼,作為利特更加生氣了:“不是你是誰?!!”
“哥,是我。”
倏地,沙發角落里露出一張非常明朗的笑容。
看到圭賢無辜的傻白甜表情,利特深吸一口氣,吐~吐不出來。
氣壞了。
怒氣瞬間轉移到圭賢身上,并且比剛才還要生氣。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狗崽子!”對著他腦袋就是一巴掌。
利特轉身就走,像是忍不住火氣“哇!”了一聲,回頭又給了圭賢一拳頭:“西八!你這個不聽話的狗崽子!”
一直在睡覺的神童被爭吵聲吵醒,揉了揉眼一臉茫然。
不清楚怎么自己睡了一覺,天突然就變了。
最后他在經紀人的錄像中了解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冷靜思索一番,現在不是糾結于誰對誰錯的時候,先是走到利特身邊:“哥,別生氣了,你是哥啊!”
再走到銀赫身邊:“先別生氣了,一會還有節目錄制呢。”
最后走到圭賢身邊:“沒事吧?先別哭了。”
神童在三個生悶氣的人之間不停游走,企圖化解仇怨!
圭賢剛剛在教堂接受教育,接受著上帝的洗禮,心里還是非常溫暖的狀態。回來因為一杯蓋水被打了一頓。這種玩笑之前也不是沒有開過,怎么這次會變成這樣?
越想越氣,圭賢騰騰地走到利特面前,嗓音不自禁帶上哭腔:“哥,不管怎樣,也不能這樣吧?就算犯了多么嚴重的錯誤,哥~哥怎么能這么對我?”
見到圭賢這樣,利特有些心疼,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心里愧疚極了。
我剛才怎么了?應該在稍微忍一下的。
“哼~”沒等利特回答,圭賢噙著淚水跑出了休息室。
此時縮在角落的李·罪魁禍首·東·全身而退·海悶不吭聲,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利特聽到忙內說出那段話,心理的氣消了大半,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注視著圭賢離去時悲傷的背影,心里很是愧疚,起身追了出去。
SBS走廊盡頭位置,圭賢站在那里,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空的云彩,淚水止不住的順著臉往下滑。
在離圭賢五米左右距離,利特停了下來。
圭賢聽到動靜,知道是利特過來找他。搶先開口:“哥,”沒有回頭看,依舊仰望天空的云彩,“我沒什么可跟你說的。”
利特抹了一把眼淚,“圭賢啊,你也許再也不想見我了,但是我們還要上節目的,要是我們拿到獎的話,希望獲獎感言由你來講。”
圭賢:“為什么?為什么要由我來說?”
強硬的語氣讓利特再次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半晌,圭賢依舊沒有回頭,臉上布滿淚水,嘴里卻念念有詞,像是組織著什么獲獎感言。
回到待機室路上,利特孤身一人坐在樓梯,圭賢望著隊長瘦弱的肩膀。
他想說什么,但生生忍住了。
回到待機室,也不和人說話獨自發著呆。
姍姍來遲的金溪澈四人帶著言白來到待機室后,察覺到氛圍十分的壓抑,詢問一番了解了情況。
作為利特的同年好友,金溪澈知道一定是這些隊友做的太過火了,才會惹惱利特。
二話不說給利特出氣,訓了隊友們一頓。
跟來的言白把裝有可樂的塑料泡沫放下,茫然的撓了撓后腦勺。
現在這種情況該怎么要簽名?我為什么要過來?我該怎么辦?
不久后,利特回到待機室,見到從宿舍回來的隊友和言白,想笑笑打招呼,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苦澀的坐在椅子上,接受著化妝師的補妝。
這時,從鏡子面看到——角落里,一個瘦小的身影垂著腦袋孤獨的做著,正是生了兩個小時氣的銀赫(剛剛還被溪澈罵了一頓)。
利特猛然想起,自己最該道歉的人應該是銀赫啊!他才是最無辜的。
懊悔的拍了拍腦袋,想著該怎么安慰他。
尷尬的笑了笑:“銀赫啊,如果我們得獎的話,你來說獲獎感言吧。”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
“為什么我?為什么我要講?”銀赫并不領情。
利特有些委屈,自己明明也是受害者,怎么……
節目很快就要開始,想要說開也沒了時間。
帶著各種情緒,sj眾成員上了舞臺。
獲獎結果不出意外的屬于sj,但安可舞臺上的氣氛很尷尬,成員們沒有像以往那樣聚在一起歡快的唱歌,而是站在舞臺各處,表情各異。
有強顏歡笑的利特、面無表情的銀赫和圭賢、獨自歡樂的李東海……
宋芊先從舞臺上下來,問起言白:“現在該怎么辦?”
言白:我還是個孩子!我怎么知道?!
“姐!你為什么一直留在那?他們脫衣服的時候你就該離開的。”
“那我能去哪嘛。”
宋芊嘟著嘴委屈道。而且她當時腦子亂哄哄的,那里想得到那么多。
言白笑了笑,“沒事的,他們經常這樣的,以前也沒少互相打架。”
宋芊微微一嘆,現在只能這么想了。對言白道別后,跟著自己的經紀人離開了。
她還有其他通告要跑。
良久。sj眾人重新回到待機室。
剛進待機室,一群人就開始吵了起來。
言白拉著藝聲躲在一邊,“哥,我們該怎么辦?”
藝聲腳上踩著跳舞用的運動鞋,身上穿著合身的西服套裝,整個人顯得高瘦挺拔,一聲黑衣也沒收斂住他的輕狂傲慢。
簡單來說,他現在很像霸道總裁,躲在他身后特有安全感。
“不知道,吵完就沒事了吧!最多生幾天氣。”
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說在意也沒多在意。
sj原本成員有13名隊員,13個性格各異且年少倨傲的男孩子聚在一起,沒打過架?說出來你會信嗎?
兩人正說話間,神童大喊一聲:“你們這是在做什么!”一腳踢向了塑料泡沫箱子。
瞬時間,踢碎的泡沫漫天飛舞,箱子里罐裝可樂也被踢破,可樂在空中噴灑。
——朝著言白和藝聲的方向。
可樂罐夾雜著可樂砸在兩人身上。言白外套因為空調打的很足早就脫去,里面只有一件寬松的毛衣,此時大半邊衣服被淋濕,寒意滲透進去。冷得人頭皮發麻。
言白倒抽了一口氣,條件發射地跳到一邊。
藝聲抹了一把臉,他擋在言白前面,接受了大半的可樂。褐色的液體順著劉海末端緩緩滴落,卻一點也沒有澆滅他此刻的怒火。
“狗日滴,西八嗶嗶嗶……”日常一頓口吐芬芳后:“你干什么!”
神童看了看緊握拳頭一副要動手的藝聲,在看看皺眉擦著臉上可樂的言白,一時間不知道是急的還是嚇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感情上來就止不住,當場嚎啕大哭:“嗚嗚嗚……你們這是做什么嘛!好好一個團隊,吵什么嘛!嗚嗚嗚……”
未來在一檔談話節目上,sj部分成員談及了此事。
主持人笑著問神童:“你當時真的哭了?”
還沒等神童說話,在場幾位成員笑著搶答:“哭了,哭的可慘了,當時要不是神童哭的那么慘,sj可能就解散了。”
最后神童解釋道:“沒辦法,當時太嚇人了。他們兩人,一個舉著拳頭當場就準備動手,一個眼神詭異的盯著我,好像在說‘你給我等著,日后慢慢玩死你’。”
他不自主的打了個冷顫,縮著脖子,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現在想想,太嚇人了!”
“哈哈哈哈……”在場所有人被他的可憐模樣逗得哈哈大笑。又回想起兩人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
主持人又問:“那箱可樂誰帶來的?”
幾位成員對視一眼,全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利特忍著笑說道:“小白自己帶來的。”
神童笑著感嘆:“現在想想,那好像是小白第一次吃虧,事后卻沒有報復的一次。”
主持人:“是不是有種大難不死的感覺?”
“內!”神童乖乖應道。面向攝像機一臉真誠的告白:“藝聲哥,小白,謝謝不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