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小破樓前,言白站在那里,原地蹦跶著給自己取取暖。
今天的天氣并不好,暗沉沉的,抬頭沒有一絲的陽光,看著一點都不爽利。
他抽了抽鼻子,探頭看著過往的車輛,似是等待著什么人的到來。
不知探了多少次頭,終于一輛車在門口處停了下來。
一個三十多歲,西裝革履,頭發打理的很整齊的男人從副駕上下來,下車時還很做作的正了正領帶,捋了捋西裝。緊接著兩個胖子從后座上擠出來。
一見到爸媽,言白就開始抱怨:“怎么這么慢,凍死我了。”
“你現在知道等人不好受啦!”言爸呵呵冷笑,轉頭看向那位西裝男介紹道:“這位是張律師。”
言白對他笑著點了點頭,張律師則對他伸出了手。
在南韓生活久了,一時間對這個禮儀有點不習慣,言白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同樣伸出手握了握。
“你好,我姓張,是負責你這次合同的律師。”
“你好,你好。”言白笑瞇瞇的應和著,“先進去吧,我去找一下經紀人。”
沒有多余的寒暄,言白領著三人往公司走。
路上,言白隨口問道:“張律師會韓語嗎?”
“會的,我的韓語還是很不錯的。”張律師笑著用韓語回道,笑容中有種炫耀的感覺。
言白笑著夸贊一句,湊到言媽耳邊悄悄問了一句:“這人從哪弄來的?”
“怎么了?”言媽瞟了一眼張律師,“他們律師所租的房子是咱家的。”
言白汗顏,瞅著老媽,“所以,你們免了幾個月的租金?”
言媽得意一笑附耳說道:“免費的,說這次只是幫忙,讓我們見識一下水平而已。”
“呵呵~”言白扯了扯嘴角,心想果不其然,是個贈送的。
他轉頭望向張律師。他似是感應到了什么,回頭對著言白微微一笑。
一間辦公室內。
全日志遞過來一沓文件。
南韓的經紀人體系有點像RB那邊的,經紀人的權利很大,能決定藝人的很多事情,但還是有些許區別。
RB那邊的經紀人權利才叫大,藝人哪怕做到十元那樣的國民程度照樣要聽經紀人的。
言白瞅了一眼合同,主要是看分成約束條件。
外界都說司馬家的合同異常嚴苛,以前確實是那樣,跟國內比都算是吃人合同了。
現在還好,從Jessica今年買車就可以看出來,司馬家的藝人開始有錢了。
合同上的分成分為好幾類;
第一個當然是專輯銷量分成,9.5比0.5,公司9.5,如果有追加銷量,多出來的部分公司9。
乍一看覺得司馬家黑到極點了,但司馬公司的專輯制作都很精良,常常會請國外的制作人參與專輯。
司馬家也不靠專輯賺錢,而是周邊。
額~周邊和藝人無關。
再往下看。
下面才是他以后的主要收入,海外活動和行程活動。
海外活動還算良心,是3比7,公司3。這個比例應該是南韓最高的了,哪怕最大方的歪雞,海外活動分成也沒這個高。
這也是司馬家藝人富婆闊少最多的原因。
而行程活動是6比4。
言白現在關注分成沒多大用,他還是一個沒有半點名氣的新人,分成最高的海外活動基本跟他沒有關系。等未來成為大勢,甚至top,到那時才有收入。甚至有了足夠的話語權后,提出更改合同都是有可能的。
“合同沒什么好說的,新人合同大多都一樣。”全日志笑著說道。
言白勾起一邊嘴角:“合同周期是多久?”
“五年。”全日志淡然回道。
言白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張律師,意思很明顯,接下來看你了。張律師丟給言白一個堅定的眼神。
一個小時后。
漫長的拉鋸戰終于結束,商定好合同之后,言白最終簽下了合同。
父母簽下名字(言白沒成年)的那一刻,言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熬了近三年,終于要準備出道做idol了,終于可以離偶像更進一步了。(泰妍:呵,還記著我呢!)
臨走前,全日志叮囑道:“公司會在近期給你安排宿舍,出道日期也定了,在明年的一月二十八號,音樂銀行的出道舞臺。”
言白淡淡點頭,出道曲一切都準備好了,連后續的一些行程都已經確定了。
這段時間是年尾歌謠大戰,并不適合新人出道,明年的一月末尾是出道的最好時間。
躬身道別,言白四人離開了辦公室。
剛出門,言白淡淡瞟了一眼張律師。剛才這貨說了一個小時,合同幾乎沒變,不愧是免費的。
這貨此刻也沒了剛見面時的傲氣,察覺到言白的眼伸訕訕一笑。
“那我先走了。”
言爸和氣地笑了笑:“那麻煩張律師了。”
兩人說話云里霧里的,言白有些迷糊,忍住沒問。等到張律師走后才問:“爸爸要他做什么?”
“我和你媽在江南那里買了一套房。”
言白正感動了一下,接下來言爸又補了一句:“沒準備給你用,是我和你媽每次過來落腳的。”
他有點蒙:“不給我住,給誰住!”
“你現在也能自己掙錢了,等你正式出道,生活費我們也會給你斷了。”
言白茫然地看著言爸言媽,確認他們沒有半點說假。
“老言,你不能這么對我!”
“你應該學會自主了。”
“可我沒成年!”
“那你跟我們回國?”
言白啞口無言,他準備和二老講道理:“新人出道收入很低的,剛才的合同你也看到了。”
言爸慢斯文里地說:“我打聽過了,藝人的生活公司會全權管理,包括飲食。”
言白:“我還在長身體呢!那樣的管理會讓我長不高的,司馬家的藝人有多少矮你是見過的,你也不想你兒子長不高吧。”
言爸抬手在兩人頭頂比劃了一下,“一米八,足夠了。我會定期給你寄營養品。”
很明顯,這是早就預謀好的。
他求助似的看向言媽,希望媽媽會心疼一下兒子。還沒跟言媽對上眼神,她先一步轉過頭。
天變了!
爸媽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