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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掌 對戰

  孫道然面色一沉,道:“席策,真的要撕破面皮嗎?”

  孫策凄然道:“你們逼的我向佛門求援,早就將雙方的面色撕破了。”然后面色一變,變得狠厲,繼續說道,“今后裴仙觀不得在福建地界傳道,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孫道然觀看現場局勢,發現佛門先天不僅來了空慧,還有智樹,戒嗔兩位先天,對方實力遠遠超過己方,權衡利弊之下,正待答應,旁邊的公孫錦卻說道:“空慧方丈,裴仙觀可以退出西蘭縣,不在南華觀勢力范圍傳道。可是,退出福建,那是絕不可能的。”

  空慧搖頭,道:“比武認輸,還請孫道長重新擇地傳道。”

  公孫錦心中沒有了僥幸,他寒聲道:“空慧方丈,請佛門不要自誤。上次佛門暗中搶奪祭神香之事,道門沒有追究,就不代表此事就過去了。”

  “要不是紫霄真人發話說,此事沒有證據證明是佛門搶奪的,讓各派暫且將此事放下,你以為佛門還能這么逍遙嗎?”

  空慧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心中明白,此事做下,哪怕手尾收拾的再干凈,佛門的嫌疑依舊是最大。

  因為,經過道門、朝廷的雙重清洗。整個大宋江湖就沒有剩下多少好手,能組指出如此多高手搶奪祭神香的,就只有佛門一家勢力。

  聽公孫錦所言,紫霄真人雖然將此事按壓,但恐怕心中也已經對佛門極為不滿了。“唉!紫霄真人要是佛門中人該多好啊!”空慧發出感慨。

  本來,空慧也不想大張旗鼓的介入道門內部事務。畢竟搶奪祭神香再如何惡劣,那也是暗中行事,佛道雙方,表面上還能維持基本的面皮。

  可是,自從道門各派從武夷山返回之后,就先天頻出。暗中搶奪祭神香之事,就不能在繼續了。所以,他們必須用其他辦法繼續獲得祭神香。

  這個時候,正巧碰上道門各派為了收集香火愿力互相傾軋。他們利用這個機會,幫助弱小的道派,想要介入到祭神香的煉制中去。讓佛門也有一個正當途徑,來獲得祭神香。

  “阿彌陀佛,公孫道長,請你不要污蔑佛門清譽。”空慧聲音嚴肅,開始對公孫錦施加壓力。佛門此事做得說不得。一旦說開,佛門將要面臨道門全力打壓,這不是空慧想要看到的。

  公孫錦譏笑一聲,沒有回應,而是問道:“裴仙觀退出西蘭縣,不在侵擾南華觀。至于退出福建之事,就不要再提了,空慧方丈以為如何?”

  空慧心中思量,“公孫錦已為先天,身份大不相同,貧僧就算是功高一籌,顧忌道門實力,也不能將其留下。唉!力不如人,如之奈何?”

  就在空慧將要答應公孫錦條件的時候,同空慧一道來的戒嗔開口道:“貧僧戒嗔,愿與道長對決一場,汝若勝之,貧僧就代方丈答應你的條件。”

  公孫錦心道:“雖然道門整體實力大于佛門,但卻已經出現內斗苗頭。遠不如佛門幾位先天齊心。”

  然后他又想到鹿清篤對佛門曖昧不明的態度,心中就生出寒意。“如若自己不答應戒嗔的提議,今日極有可能就得栽在這里了。”

  公孫錦不知道空慧幾人根本就不敢傷及自己的性命,所以答應了戒嗔的要求。“好!那貧道就和戒嗔大師比試一番。”

  “紫霄真人也真是的!佛門屢次冒犯,都沒有給其一個教訓,也不知道真人是怎么想的。”被迫答應比武,公孫錦心中開始埋怨去鹿清篤來。

  鹿清篤自從修成神魂后,就將自身層次拔高一層,以俯瞰的角度,觀看天下局勢。并不在意佛道之間誰得誰失。公孫錦并不清楚其中的緣由,卻是錯怪他了。

  戒嗔走下場,對公孫錦說道:“你的兵器以斷,是否需要重新更換兵器?”

  公孫錦大半本事都在長劍上,這個時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自然要求更換兵器之后,在開始雙方比斗。

  他抬頭,對不遠處的席策問道:“席道友,可否將你的兵器借我一用?”

  席策面色一黑,公孫錦幾人來南華觀是來找茬的,這個時候竟然還有臉和我借兵器,他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吧。

  席策有心不接,但是面對戒嗔也看過來的眼光,強忍著心中不適,將手中的青松劍扔給了對方,同時諷刺道:“小心點,別將貧道的兵器也給弄壞了。”

  公孫錦身為劍客,卻被人將手中長劍給斬斷,對他來說,這可謂是奇恥大辱。他面皮抖動,強忍怒火,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說道:“多謝道友關心,我會用憑借此劍贏得勝利的。”

  戒嗔對兩人的言語交鋒是做不見,見公孫錦已經拿到兵器,一擺僧袍伸出手,道:“公孫道長,請!”

  公孫錦擺出一個起手式,道:“請!”

  雙方見過禮之后,公孫錦長劍一擺,使出一招“清風拂柳”,劍劃半圓,方圓十丈都開始彌漫細碎,鋒銳的劍氣,朝戒嗔身上涌去。

  化用一句詩,“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將這式劍訣的陰毒之處,清晰的表達了出來。其劍氣如二月春風,視之無形,不可捉摸,卻又有鑠金銷骨之威。

  戒嗔雙眼一瞇,看出了這劍氣的恐怖,心道:“此劍氣既柔且銳,專門克制硬功。看來,他早已看穿貧僧的功夫底細了。”

  “不過,單憑這個想要勝我,卻絕不可能。”戒嗔一卷僧袍,使出了一招流云飛袖之類的招式,洶涌的真氣破體而出,攪動空氣形成一道屏障,將來襲的劍氣聚攏成一個球體,打向旁邊地面。

  “嘭”的一聲,上好青磚鋪就的地面,被萬千牛毛劍氣切割,頓時就像是經歷了千年光陰,化化成了粉塵。風兒一吹,漫天粉塵飛揚,在原地留下了一個三尺寬,兩尺深的空洞。

  在將劍氣聚攏之時,戒嗔耳中隱約傳來“呲呲”的聲響,他抬手一看,其寬大的衣袖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空洞。

  “好厲害,好鋒銳的劍氣。”

  一擊未成,公孫錦劍勢一遍,使出一招“斜雨紛飛”,同樣是牛毛劍氣,其力道卻更加充足,不會被人輕易影響方向。

  見公孫錦還是同樣的策略,戒嗔眉頭緊皺,道:“牛毛劍氣擅破硬功,我倒要看看能不能破我的不動明王。”

  其身結不動明王印,肌肉虬結,泛起金光,一股永恒不動的意境開始朝周圍彌漫,戒嗔不管不顧,身形一動,直接朝公孫錦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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