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漩渦明日香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辦公室,一開門卻發現白天那個少年居然坐在自己辦公桌上。
“你們……怎么還沒走?”
“哦,我等我家那個傻丫頭送飯過來,大半天了,也不知道燉啥呢。”白木微笑回應道。
“怎么感覺有股……血腥味?”明日香吸了吸鼻子,懷孕的女人嗅覺總是靈敏。
“因為我剛剛吃了一只大黑耗子。”阿飛精神十足,嘴巴咧開到了耳根。
白絕生命力的確頑強,但也不是永動機,透支太多的話,也可以通過吞噬的方式,快速恢復生命力。
“啊……那要多謝貓咪了,它們老是咬壞東西。”明日香摸了摸阿飛的腦袋。
“……你的手?”白木忽然指了指明日香手腕處的繃帶,這是上午還是沒有的。
“哦,這個啊……一不小心擦傷了,沒事的。”明日香微微一笑。
“是給人咬了吧?”白木好像猜到了什么,聲音微冷。
“什么……為什么這么說?”明日香愣了愣。
“族里人應該告訴過你,不要顯露出這種能力吧?”白木皺著眉頭。
“你居然知道……但是那個人就快死了,我用了所有的辦法都救不回來,他家里還有一個孩子……他答應過我絕對不說出去的。”明日香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對這個少年有一種很信任的感覺,因為她的神樂心眼能夠感受到他的善意。
“笨蛋!蠢貨!天真的傻女人!你不應該為了救人暴露自己的能力,一但起死回生的能力被人知道,將來會有無數的人拖家帶口的來求你,你到時候救還是不救!”
“你救,后面還有幾百幾千個人排著隊,你有多少血可以放?”
“你不救,他們為了活命,會拼了命的撕咬你,吸干你身上的每一滴血!”
“吸干了你!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她一樣會遭受這種命運。”
白木憤怒無比的咆哮著,仿佛那個遍體鱗傷的香燐是自己的女兒一樣。
“不……不至于吧……草隱村的大家……挺好的……”明日香倒是被白木瘋狂的樣子嚇了一跳,向后退了幾步。
但是為什么……這種可怕的關心,就像是老父親在心疼自己的孩子一樣……
“抱歉,嚇到你了,能告訴我那個病人的名字嗎?我會告誡他,絕對不要說出去的。”白木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但是一想到將來會有無數臭男人趴在自己可愛的小香燐身上啃噬,心里就一陣無名怒火。
“那個……千萬不要用暴力啊,他叫草綠。”被白木一嚇,明日香也有些害怕了。
“放心,我當然不會用暴力。”敲碎腦袋這種事情,哪里算暴力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啊。
白木奪門而出。
“你們都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我都感覺到冥王在把我的靈魂勾走了,渾身冰冷,想想都害怕那種感覺。”
“要不是那個外來的醫療忍者,她讓我咬她的手腕,那種感覺……就想是天使降臨一般,那個血太香甜了,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這是一個酒館,里面坐滿了草綠的隊友,正在傾聽的他起死回生的經歷。
“這……上次我受傷她也沒給我咬啊……”
“草澤因為傷勢過重死掉了……”
“居然這么小氣,明明被咬一口就能救一條命,果然是外來的人。”
白木緊緊的握著拳頭,體內的法外狂徒正在蠢蠢欲動。
思考了很久,又松開了。
“算了,說教無益,折斷的骨頭才是最好的課本,天真總是被現實打敗,或許只有這樣……她才會愿意離開這里,跟著我們這群人渣流浪吧?”
轉身離開。
“香吉!喊你送頓飯,你是想餓死你家團長嗎?”回到飯店的白木罵罵咧咧的。
“團長,你不是要吃一頭牛嘛,牛肉要燉爛了才好吃,這才剛燒好,還沒來得及給你送去……”香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
“你怎么不干脆等牛生了犢子再給我送來。”白木抓著已經煮好的牛肉,一陣狼吞虎咽的吃著。
“慢點吃,注意點吃相,黃土副團長來了。”香吉戳了戳白木。
“一個人吃這么多,身體應該沒事了吧?”黃土扭著高大的身體走了過來。
“唔,沒事了,查克拉透支嘛,小意思,一起坐下來吃,香吉開兩瓶酒來。”白木嘴里鼓著大口的肉,招呼黃土坐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開了一天的會,餓死我了。”黃土也毫無形象的坐了下來,也只有這里才感覺的到這么自在。
“開什么會啊?不應該開慶功宴嘛?邀請我沒有?”白木打趣道。
“呵呵,慶功宴還是等到打敗木葉之后吧……這次會議是商量怎么伏擊波風水門的。”黃土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
“伏擊他?不可能的,人家忍界第一快男。”白木搖了搖頭,完全不看好他們的計劃。
“你聽我說,我們在俘虜身上搜到了一把波風水門的特質苦無,土影大人和參謀部分析猜測,他不會任由我們俘虜這么多人,最近幾天絕對會偷襲我們,解救俘虜,所以我們決定利用這個機會伏擊他。”黃土認真的說著。
白木楞楞的看著黃土:“行啊……你們這有把握嗎?我看多半不行。”
“行不行總的試一試,我家老頭子,打算拿封印塵遁的晶體封印封鎖空間,不知道能不能留住波風水門呢。”黃土喝了一口清酒,慢悠悠的說道。
“那倒也是,就算失敗了,嚇他一跳,讓他以后不敢亂閃也好。”白木點了點頭。
“對了,你這些俘虜可得藏好了,別真的讓人給救走了。”黃土囑托道。
“這還真是個問題……我待會就轉移,東藏幾個,西藏幾個,雞蛋可不能放一個籃子里。”白木鄭重的點了點頭。
“嗯,酒就別喝太多了……”黃土好像有點難以啟齒。
“你的意思是……我們也得去?”白木瞪大了眼睛,一口牛肉從嘴里滑了下來。
“嗯,老頭子說花了錢的,得往死里使喚……”黃土都不好意思了。
“我突然發現……我的傷好像還沒好透……香吉,扶我一把,頭暈……啊……”白木一頭栽在桌子上。
波風水門這脆皮殺手,自己這小身板可不想去抗,可能眼睛都沒眨,小命就沒了。
“啊……這樣的話,就讓角都兄去一趟吧。”黃土撓了撓頭。
“好說好說,他好像心情不太好,我待會去跟他說說。”白木又坐了起來啃牛骨頭,指了指躲在角落里數悶錢的角都,自己弄壞了他一顆原裝心臟,他很是難受。
“團長,啃骨頭不方便,我來幫你剃點肉吧。”香吉從腰后口袋掏出一把苦無,很貼心的幫著白木從骨頭上剔肉。
啪嗒……
白木嘴里的牛骨頭掉在地上。
“快拿開!快拿開!臥槽!你哪里撿過來的?”白木嚇得滿背的長發都支棱起來,活生生的嚇成了刺猬。
“怎么了?那天我們搜刮哨塔的時候,我在桌子上這把苦無樣式挺別致的,就拿來了啊?”香吉舉著苦無又走近了兩步。
“臥槽臥槽,別過來,這玩意可厲害了,誰拿誰死,你翻過來看看上面是不是寫了‘忍愛之劍’四個字?”白木手舞足蹈的一副滑稽的模樣。
“對啊,我第一天就看到了,有什么危險的?我都玩了好幾天了。”香吉疑惑道。
“淦!這是……波風水門的苦無啊!”黃土都嚇了一跳。
“啊!這就是波風水門大人的苦無?!”香吉捂著苦無,眼中泛起一陣桃色星星。
“你的黃發帥哥沒抹了你的小命就算你命大吧,趕緊給我!”白木一把奪過飛雷神苦無,拿到廚房拿著錘子,一錘一錘砸成了碎片。
又把碎片扔進磨盤磨成了鐵灰,把鐵灰拌在豬食里喂了豬,把豬殺了喂了狗,把狗殺了喂了老鼠,幾只老鼠丟河里,幾只老鼠丟山里。
“呼……這下終于安全了。”白木擦了擦汗。
“你這是……多怕波風水門?”黃土臉皮不斷抽搐著。
“別說了,我出去走走。”白木拎著一壺清酒,甩在背后,向門外走去。
“去哪?”
“去端個哨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