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軍金劍兵魂下劈,鮮卑軍中再無人能夠抵擋,
地表大地震,煙塵沖天,力浪沖擊波將周遭所有植被夷平,無數鮮卑騎兵頃刻間變成了渣,
左右天際上,有人連同戰馬被一起拋飛,數量足有數千,地表上下起了人雨馬雹,
待煙塵散盡,
一道寬逾十丈的豁口現于人前,蔓延足有千米,直接劈穿了鮮卑軍陣。
“沖鋒~”,朱傕把握戰機,北軍五萬大軍隨即沖殺而出,趁鮮卑人來不及整軍之際,欲一戰定乾坤。
典韋看著身前的寬大豁口,第一次對于軍隊的恐怖有了深刻的認知,“難怪主公讓俺潛修玄武金甲陣成為武將呢,軍隊的恐怖……”
他感嘆著,可話沒說完,突然發現了什么,“哼~想逃?滅了你們”
原來是匈奴大都尉見鮮卑沒有出現能夠接棒拓跋珪的大將,心知大勢已去,招呼起三萬鐵騎就要離去,
朱傕雖也發現了,卻無法分心,鮮卑若破,幽州不僅可以光復,還可夾擊晉陽匈奴,戰略意義重大,
因此他只能舍棄匈奴,集結軍力滅鮮卑,
他無力顧及,可典韋卻是腳底加速,帶起片片殘影殺了過去,
在典韋的認知里,人只有死人和活人之分,什么強不強王牌不王牌的都一樣,俺一戟拍不死,那就兩戟唄!
“不好,那名神將朝我軍殺過來了”,匈奴右大都尉驚喝,以這名神將的速度,若是被沖進軍中,那死傷……“起陣”
王牌軍的軍陣,可非普通精銳的軍陣可比,單兵素質本來就高,在同一軍陣的加成下,戰力有著質的區別,
打個比方,精銳的戰力為8,三倍的加成下,戰力為24,可換做王牌,戰力為15,三倍的加成那戰力就是45,精銳拍馬難及。
右大都尉欲以軍陣抗衡神將,玄光隨之浮現,一頭雙頭雄獅隨即顯現,軍陣之術:雙獅合擊陣,
此陣在軍陣圖錄人卷藏排行一百一十八,可為全軍提供三倍防御加成,兩倍攻擊疊加,進攻時可左右夾擊,讓敵左支右拙。
“沖鋒~”
軍陣既起,匈奴軍隨即沖殺而出,
典韋見此并無詫異,軍陣的知識,關張曾給他說過,軍陣的弱點,他自然也知曉,
可等他再尋右大都尉時,人卻不見了,躲到了士卒之中,“無膽匹夫”,典韋嘟囔,如此就只能硬剛了,
三萬王牌VS一名神將,
這樣的戰爭,古來還未曾發生過。
城頭未曾出城的郡兵看著這一幕,盡皆愕然,這是見證歷史的時刻。
典韋這時已沖近匈奴軍,狠狠一頭扎了過去,霎時間人仰馬翻,他如同一臺人形推土機,直接平推而過,
依仗腳下的草鞋速度加成,他雙戟揮成一陣旋風,雖無戰馬,卻不斷從地表彈起,一掠數丈,斷敵刀兵,破敵甲胄,收割一條條性命,
至于匈奴軍的攻擊,在他密不透風的雙戟下,根本就近不了身,
雙方都在沖鋒,也不知是誰鑿穿了誰,等一次沖鋒完成后,典韋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地面上,
以他前突的軌跡為線,血染地面,匈奴人和戰馬的殘尸互相交匯著,延綿了十里地,至少三千人身死,
典韋的雙戟攻擊面實在太廣了,氣刃隨著雙戟的揮舞激射,讓匈奴騎兵防不勝防。
待匈奴人調轉馬頭,看著地面上的一幕,右大都尉臉都青了,王牌軍隊可是匈奴的心頭肉,可就這么一個回合,被一人屠戮了三千,
“再沖”,他發狠,今日定要屠神。
又一次沖鋒,還是一樣的配方,一樣的效果,匈奴人又交待了三千王牌,
右大都尉眼都紅了,直欲生吃典韋肉,“殺~”
又是一次自殺性的沖鋒,典韋照常將雙戟舞得密不透風,王牌淪為草芥,被他收割了一茬又一茬。
“啊~我要殺了你”,右大都尉發狂,近萬王牌身死,卻連典韋一根毛都沒摸到,
典韋的打法實在太無賴了,我就這么揮舞著,人頭自然就送上門,收了人頭不說,我還教你干瞪眼,奈何不了我。
城頭上,
郡丞周其呆滯地看著軍司馬鄒靖,“鄒靖,城外的匈奴軍真是王牌?怎么感覺像豆腐一樣?”
鄒靖震撼地回過神,苦笑起來,“郡丞,非是匈奴不強,是典韋太變態了”
他一直緊緊盯著這三萬王牌VS一名神將的戰場,就連另一邊攆著鮮卑軍追殺的北軍都未曾去觀看了,
神將何以敢冠以神字,這就是因由所在啊!
戰場上,
右大都尉暴跳如雷,眼睛血紅,不殺典韋誓不休,
又兩波沖鋒后,他終于發現了不對,
按理說典韋就算還沒力竭,但受傷后又經過一番沖殺下,體力該是有所下滑才是,可他非但沒有一絲力竭的癥狀,還逾加的生龍活虎起來了,
這名神將,不會是傳說中的步戰無敵吧!
右大都尉詫異,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唯有步戰無敵的武人,才敢步戰對騎兵,直接碾壓,
“我艸啊”,右大都尉帶著哭音,我要是知道自己遇到的是這一類變態,早就逃命了,還打個什么勁啊!
“撤~”,他斷喝,大軍隨即往西沖出,
典韋一愣,跑啥呀?不是要宰掉我嗎?
“胡虜休走,陪俺殺個痛快”,他呼喝著,急急地追了上去,
逮著匈奴后軍追殺了一陣后,他卻不得不停下了,
他心間依舊還牢記著劉備的囑托,不想離劉府太遠。
在這一日,
涿郡人都知道了一名叫作典韋的神將,一人暴打三萬匈奴王牌軍,讓匈奴人膽寒竄逃,
這一戰,是獨屬于典韋的饕餮盛宴,一己屠戮了一萬五千眾,比涿郡全盛時期的郡兵還要多。
而朱傕這邊,失去了主將和兵魂的鮮卑大軍,根本沒有一絲抵抗之力,直接被碾殺,
五萬鮮卑王牌主力,只逃出去了兩千余,
至此,
幽州北境威脅完全解除,鮮卑主力僅剩被檀石槐帶在身邊的萬余重甲,南侵之役,鮮卑成為了最大的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