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能點破莽皇殿的陰謀,是從今日莽皇殿表露出的戰力推導而出的,
十大首座,四大法王,
很強,
但絕對不足以讓漢庭忌憚,無力消滅。
還有,
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或是避而不談一個問題,
在光武帝的時代,云臺二十八將齊聚,要覆滅一個被打殘了的莽皇殿,是絕對擁有這個能力的,
可光武帝為何沒有這么做呢?是想不到?還是……有著其他什么忌憚?
這些問題如今想來,足以讓所有人變色。
“所以莽皇殿是有著更恐怖的存在,或是……也掌握有什么大殺器了。”
曹操面色泛白,經由劉備的引導,也想明白了更多的東西。
對于這個問題,劉備無法回答,目光看向王叡,“殿皇閣下,可能解答?”
王叡輕輕撣了撣衣袖,好整以暇地道,“侯爺何不猜猜。”
“呵呵……”,劉備不帶一絲情感地冷笑,“今日莽皇殿表露出的戰力,絕非全部,甚至只是一半。”
這幾乎是必然的,
兩家既能并列,在大漢無數次搞事,卻依舊活蹦亂跳的,憑借不僅是大腦,更是強橫的實力,
從爭奪鬼王璽的那一役,陰陽家所表露出的實力,讓劉袁曹三人都是驚懼,
一名太上,十大殿主出其三,十大長老再出其三,再加上兩尊死靈將,就和劉袁曹三家斗得不相上下,
若非劉備武魂特異,狠狠地坑了陰陽家一把,那一夜的結果,還真的難料。
如此橫向對比,曾成功篡漢的莽皇殿,又能比之弱多少呢?
這是一個讓人腳底發涼的問題,連劉備都有些不敢想象,若是莽皇殿也這般恐怖,未來的局勢,堪憂啊。
“那么問題來了,十二金人如此重寶,為何莽皇殿還要隱藏實力呢?還是說……有著其他同樣重要的東西,迫使得莽皇殿不得不分心。”
聽得劉備的推測,王叡面上微微一動,“呵呵……中山侯之才智,的確讓人敬畏。”
他恭維了一聲,面上幽幽一笑,道:
“其實你們不該來的。”
“不該來?”,劉備雙眼微微瞇起,那股不好的預感,更加的濃烈了。
這時王叡面色突然變得詭異,道:
“鬼王璽,我莽皇殿也同樣需要呢!只可惜一直沒有找到。”
“你們能帶來,我莽皇殿無異于是得天之助了。”
他語音落下,劉袁曹三人面色盡皆大變,
“紫虛上人,速退”
劉備暴喝,卻是來不及了。
只見一直在邊上戒備的紫虛上人,身體突然被一陣玄光禁錮住,掙脫不得,
同時,
一道鬼魅猶若幽靈的虛影,緩緩從墻面上掙脫而出,逐漸固化,變作了一名陰滲滲的老嫗,立于紫虛上人身側,
紫虛上人面色驚變,卻是無力抵抗。
劉備見狀,閃身去救,
才致半道,他就狠狠地和一個突然冒出的人影拼了一記,身形被逼退。
“咳咳……中山侯何必這么激動,好好待著即可。”
逼退劉備的老翁出聲,看起來半死不活的,都瘦成皮包骨了,若不是真實感知到他體表下蟄伏的恐怖力量,劉備都會錯以為這是一個行將朽木的老人了。
他忌憚地看著老翁,雙掌微微顫動,
極強,
這個老翁給他的感覺,就像直面黃忠一般,若不是氣血枯敗,這一擊,他必然要重傷。
曹操和袁紹同時驚退,滿面防備,這突然冒出的兩人,真的就像鬼魅一樣,根本不是人能有的手段。
而此時的紫虛上人,身上紅光陡然大盛,引得眾人氣血都一陣不暢,
“這是……”,劉備瞳孔一窒,身上生出的感覺,跟鬼王璽出世的那一夜很像,
果然,
水滴聲奏響,
那是一滴血,紅艷艷,
吧嗒吧嗒 滴血聲連續響起,像是一陣血雨。
“哪里來的血液?”,袁紹驚聲,目光看向宮墻,
在那其上,冰凍依舊,可有血液正從其上不斷滲出,墜落向地面。
“不對。”,劉備心間一緊,
此處位于地下至少萬丈,溫度低下零攝氏度,可血液卻能不凝,這絕非凡人之血,
“難道是……”,曹操瞳孔驟然緊縮,想起了什么,
凡人血在這種低溫下,自然是要凍住的,
可武者不同,血液滾燙,是能抵御住這樣的低溫而不凝的。
“好狠”,袁紹冷聲,這些血液,不僅有他們三家的人馬,更有莽皇殿的六部戰眾,
他們此時哪里還不明白,
莽皇殿集聚人力在此,就是為了引來他們,以收集武者之血,融入此間。
只是這些血,又是作何所用呢?
他們還在疑惑時,宮內地面陡然生變,
血液沾地,匯聚出了一副六芒圖案,散發出了玄紅光。
然后,
紫虛上人的身上,金人玉令驟然不受控制地射出,盤旋到了十二金人的頭頂。
“哈哈……百年準備,今日終于是要成了。”,王叡暢笑出聲,
咔咔……
在劉備三人的目光中,十二金人突然動了,身上的冰層在唰唰脫落,
然后,
十二金人中央,有什么東西突然墜落到了地面上,
同時,
盤旋于上方的金人玉令中,一滴龍形血突然滲出,轉眼就化作了固化體,紅光艷麗,在跐溜溜地轉動著。
“殿皇,這才是真正的金人玉令?”,老嫗目放精光,撤去了禁錮紫虛上人的玄光,一步跨到了王叡身側,
王叡聞言點頭,“不錯,只有在此間以血祭,才能讓其顯出完全體,否則就算打破玉石,也會破壞其形體,功用不再。”
“哈哈……如此說來,殿皇還真得好好感謝中山侯一番了,省卻了我莽皇殿無數功夫。”
老翁開口,無比嘚瑟。
“左君說得不錯,待取出此物,本皇是該好好感激中山侯一番的,若非他此行帶來了金人玉令,此番我莽皇殿,恐怕就真得血祭掉兩尊法王了。”
殿皇道破真相,語音平靜,就算是說到要血祭掉兩尊法王,他也沒有生起什么波動,
這種平靜,就好像……兩尊法王在莽皇殿,也不是多么重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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