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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死亡

  五個月后,白石榮澤死了。

  在白石義城面前使用了繭縛之術,自殺而亡。

  家里來了很多人。

  白石義城只是冷漠的盯著他們。

  白石榮澤因為被剝奪了忍者資格,名字不能刻在慰靈碑上。

  他在村外給白石榮澤立了一個衣冠冢。

  在白石榮澤死后,他就把白石榮澤的蝶種通靈了出來。

  變成了忍蝶的白石榮澤就像往常一樣站在他的面前。

  他心里很清楚這不是真的白石榮澤,只是管不住眼睛。

  對于這個叔叔的感情,就算是父母也比不上。

  小時候父親很忙,母親也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只有白石榮澤無所事事,每天在家里逗他玩。

  白石義城總會騎在他身上,讓他帶著自己到處跑。

  有時候起了壞心眼,直接就尿在他的脖子里,看著他黑著臉想打自己又不舍得打的模樣。

  每當這個時候,白石榮澤就會幾天不理他,然后只要他跑去乖乖認錯,兩個人又會玩成一團。

  父母死后,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怪白石榮澤的意思。

  只是白石榮澤自己太敏感,不敢面對自己而已。

  這幾年關系好了一些,只是再也找不回從前的那種感覺了。

  以前的白石榮澤像是哥哥,后來他更多的是作為長輩。

  下雨了。

  白石義城撐著傘來到村外,看到那座孤墳。

  他把傘放到墓碑上,自己淋著雨站著。

  “以前是你遮風擋雨,現在換我了,雖然你總說死亡不是終結,但是在我看來死了就是死了。”

  “我不會認同忍蝶就是親人的鬼話,特別是它叫我大人,我更加不會認同。”

  “這個家就剩我一個人了,你說讓我照顧好其他的族人,其實我心里根本不想理會他們。”

  “可是沒辦法,既然是你說的我會試著去做,不過別抱太大希望,我畢竟是個自私的家伙。”

  白石義城絮絮叨叨半天后,開始沉默。

  為逝者哀悼沒有任何意義,他很清楚這一點。

  使蝶的沒落是因為陰謀也好還是政治也好,都有其必然性。

  或者說這就是木葉以后所有忍族的下場。

  火之意志會將大樹下的所有腐葉燒的干干凈凈,然后重新長出嫩芽。

  木葉依然還是木葉。

  順著小路往回走,他并不想回家,而是來到了慰靈碑。

  慰靈碑前已經有人了。

  白石義城走過去跟他并肩站著。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白石義城看著慰靈碑上那些熟悉的名字一言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嘶啞的聲音響在耳邊。

  “聽說你家里有人過世?”

  白石義城沒有理會他,轉身離開。

  “你應該知道身為忍者這就是宿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你真的認為你的選擇是對的?”

  “我聽說這兩年你一直都在做護工,那種毫無意義的工作難道就是你的選擇?”

  白石義城嘆了口氣,也不回頭直接開口說道:“大蛇丸,我是護工不是忍者,毫無意義也并非真的沒有意義。”

  “至于宿命,我信自己不信命,你現在變得越來越無聊了,甚至讓我覺得可笑。”

  ......

  長假一請就是大半年的白石義城又回到了醫院上班。

  穿著那身花花綠綠的族衣,嘴里叼著煙卷,大搖大擺走在大街上,一路上收獲了無數的古怪目光。

  對此,白石義城毫不在意。

  族衣是他想穿的,沒有人逼他,以后大概會穿一輩子。

  至于抽煙,他上輩子就是老煙民,現在只是撿起來而已。

  反正現在一個人,沒人能夠干涉他的自由。

  來到醫院后,那種古怪的目光依然沒有消失。

  白石義城聳聳肩,他當然知道別人為什么要用那種眼光看自己。

  畢竟從外表來看,他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還是一個男孩子,偏偏穿的像個女孩子。

  再加上嘴里的煙卷,那種畫面違和感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醫院走廊上,川留美拉著竹本杏奈問道:“杏奈姐,那家伙怎么變得這么古怪,以前好歹看起來像個正常人,現在簡直就像是神經病。”

  竹本杏奈咬著牙說道:“我怎么知道神經病的想法。”

  白石義城掏掏耳朵:“你們能不能不要當面說別人的壞話?”

  “還有川留美,你有資格說我嗎,也不看看自己,哪有女孩子的模樣?”

  川留美開始磨牙,竹本杏奈連忙拉住她說道:“這里是醫院,現在還在上班,別鬧什么笑話。”

  川留美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竹本杏奈上前兩步說道:“能不能不要抽了?”

  白石義城把手里的煙蒂隨手丟在地上,看得竹本杏奈皺起眉頭。

  “我知道榮澤叔叔過世你很不開心,也沒必要這樣做吧?”

  白石義城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原地轉了幾圈問道:“好看嗎?”

  竹本杏奈額頭蹦出井字,咬牙切齒道:“你很美,比我都美。”

  白石義城點點頭:“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嘛,總之就是這樣,人要向前看,你要學著適應。”

  “不要用你的想法來揣測我,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不一樣,今天的我和未來的我也會不一樣。”

  “但是你能說我不是我嗎?”

  “我就是我,我就站在這里,你可能不太理解我的話,但是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時間琢磨。”

  “說這么多只是想告訴你,人是會改變的,而且非常善變。”

  “也許今天你認為我錯了,但是明天可能你又會覺得我沒錯。”

  “人這種東西,實在有些無聊。”

  長篇大論一大堆后,白石義城回到了辦公室。

  竹本杏奈滿頭霧水站在那里,臉色漸漸鐵青,她想起了爺爺讓她嫁給白石義城的話。

  這種人她哪怕是和他待在一起都渾身難受,一輩子?

  她感覺自己也要變成那種神經病了。

  白石義城開始在醫院使用醫療忍術了。

  很快就引起了轟動。

  然后他就來到了這里。

  火影辦公室中,四大高層看著嘴里叼著煙,吊兒郎當站著的白石義城都是滿臉呆滯,誰也說不出話來。

  等了一會,見他們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意思,白石義城不耐煩了。

  “火影大人,兩位顧問,還有團藏大人,沒事我就走了,就你們耽誤的這一會功夫我都能看幾頁書了。”

  “浪費別人的時間就等于浪費別人的生命,告辭。”

  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誰讓他們拿那種眼光看自己。

  白石義城這幾天過的相當惱火,畢竟一直被人當成猴子圍觀,心里能舒服才怪。

  如果不是這幾個家伙都是木葉的高層,他已經開口罵人了。

  事實上,在醫院他發火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脾氣相當暴躁。

  見到白石義城真的轉身要走,三代終于收拾好了自己無處安放的心情。

  先是對白石榮澤的過世表示慰問,然后又問他醫療忍術的情況。

  對此白石義城直接丟出一個卷軸。

  醫療忍術沒什么稀奇,他能研究出來別人也能研究。

  事實上只要查克拉控制能力足夠強,想要研究這種忍術簡直易如反掌。

  看到白石義城直接丟出卷軸,三代嘴角抽搐道:“義城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有沒有進入暗部的想法,其實暗部里也有不少人會這種忍術。”

  聽到這話,白石義城倒沒有太過吃驚的表情。

  他一直都覺得木葉明面上沒有醫療忍者是一件很異常的事情。

  現在看來,這些人都被三代當做特殊人才收藏著。

  或許只有日后綱手大力推廣醫療忍術的時候,他們才會一個個跳出來。

  他沒有和這些人交流的想法,對于三代的隱晦暗示也視而不見。

  “我只是一個連忍者身份都沒有的醫生,暗部門檻太高,我怕摔斷腿。”

  三代滿腦子黑線,他想起了上次和白石義城的見面,又看了看眼前這個滿臉不耐煩的孩子。

  如果不是那張熟悉的臉,他都以為是兩個人了。

  看來白石榮澤的死對他造成的影響非常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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