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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偽善邏輯

  姜牧沒有說話,但是,那個皮帽青年就非常不爽了,一把取下背上背著的短槍指著那婦女惱怒道:“他娘的,老子就沒見過你這么惡心的人!”

  一邊說著,皮帽青年一揮短槍,指著那一群難民,朗聲道:“不怕死的就來,老子就是有糧,怎樣!”

  皮帽青年一只手握槍,一只手護住姜牧,輕聲道:“高手兄,你還能打不?”

  姜牧微微說道:“只能試試。”

  之前跟常七一戰,他已經是拼了命的,昏迷這么多天,再加上本來身體素質就不好,現在還能不能有半分力都不確定。

  “嘿嘿,”那皮帽青年倒也灑脫道:“沒想到我鄭唯一還能有一日和高人并肩作戰。”

  “哦,對了,高手兄,我叫鄭唯一!”

  “我叫姜牧,字子白……嗯,動手!”

  姜牧突然停住后退的腳步,大喝一聲。

  空氣驟然變得緊湊,

  破廟里的一些雜草石屑突然紛紛擾擾,

  空氣中突然傳出一聲聲別樣的聲音,就仿佛一道道枷鎖突然降臨,鎖在那些流民身上,

  那一瞬間,

  那些流民的身體都被束縛了!

  沒等那些人反應過來,鄭唯一就突然往前一步,手中短槍狠狠插在一個流民喉嚨上,

  鮮血猛然噴灑而出,

  鄭唯一腳不停歇,再一揮短槍,直接掠過兩個流民的喉嚨,一道紅線出現在那兩個流民脖子上,剎那間變成一簾公布染滿半截脖子。

  三具尸體,轟然倒地。

  “殺,砍死他們!”

  就在這時候,那個領頭的中年漢子突然大喊一聲,猛然一揮手中鋼刀,居然在那一剎那掙脫了束縛。

  緊隨著,其他的流民也在剎那束縛之后掙脫了,身體的慣性讓他們猛然沖了過來。

  姜牧額頭上冒出冷汗,雙腿一軟,往后退了幾步,

  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姜牧一手扶住山神石像,一手掐了一個手訣,一縷天地元氣快速匯聚,一個若有若無的泛著光澤的井字出現在手掌心。

  “是那個病嘮子使的妖法,快殺了他!”

  突然,在那些流民后面已經被嚇得蹲在地上的那個婦人發現了姜牧的異常,急忙站了起來,指著姜牧大喊大叫。

  那個提著鋼刀的中年漢子頓時一個閃身避開了鄭唯一的攻擊,猛然沖向姜牧,一招力劈華山,悍然砍向姜牧。

  姜牧心中頓生警兆,微微側身,

  堪堪躲開了那一刀,

  趁那一剎那的功夫,姜牧反手一掌拍在那中年漢子身上,

  一道近乎于虛無的井字符自空中浮現出來,在破廟上空,四道天地元氣化為橫豎兩道組合在一起,將那中年漢子籠罩其中。

  正在跟幾個流民大戰的鄭唯一見到這一幕,用力一扔手中短槍,搶尖鋒利,如同刺豆腐一般直接插進了那個中年漢子的腦袋,自后腦勺直接穿過額頭泵出來,腦漿灑了一地。

  姜牧后退幾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那個中年漢子一死,一群流民頓時失去了主心骨,一時間竟然都呆愣住了。

  他們本來就只有將近十個人,先前就已經被殺了三人,如今連領頭人也被殺了,頓時心中都開始慌了神。

  鄭唯一趁機沖過去,從尸體上將短槍抽了出來,然后望向那幾個流民,惡狠狠說道:“老子是十萬大山來的,還有誰不怕死,給我站出來!”

  鄭唯一本身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看上去沒什么威懾力,但現在配上臉上的鮮血和幾具尸體,而且,殺起人毫不手軟的狠勁,那就足以說一聲恐怖了。

  這些流民雖然膽大包天,但也不過是一群被逼得沒辦法的普通人,又不是什么訓練有素的百戰精兵,

  心中的底氣被破了之后,

  就不過是一群嚇破膽的普通人,

  一看鄭唯一依舊氣勢如虹,還有一個在他們看來是會使用妖法的姜牧,

  頓時,都生了怯意。

  “不動手了就滾!”

  鄭唯一一聲大吼,猛然往前一步,頓時驚得那幾個流民慌亂的奪門而逃。

  那個抱著女兒蹲在地上的婦人見這情形,眼中充滿了恐懼,慌忙的抱起懷里的女兒就想跟著那幾個流民一起跑。

  “站住!”

  鄭唯一突然指著那婦人,說道:“其他人可以走,你這個毒婦不能走!”

  那個婦人哪里管這些,亡命般的往破廟外跑。

  鄭唯一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那婦人一扔,砸在那正在奔跑的婦人背上,直接一個踉蹌,將那個婦人砸到在地。

  那個婦人栽倒在雪地里,女兒也被壓在雪地里,她驚慌的抬起頭看著那幾個在前面逃跑的流民,大喊道:“救我,救我啊!”

  可是,任由她喊破喉嚨也沒有用,那幾個流民一個個都被嚇破了膽,恨不得多生兩條腿,怎么可能還回來救她。

  鄭唯一拖著短槍,冷笑著走過去,嘲諷道:“就你這毒婦,誰會來救你,你在害我和姜大哥的時候,可有想過你會有今天!”

  “你這婦人,真不是個東西,姜大哥可憐你母女,好心把自己的糧食送給你們吃,你們居然轉頭就要害我們性命,真該死!”

  那婦人似乎是絕望了,

  居然翻了一下身,躺在雪地里,看著鄭唯一和正慢慢走出來的姜牧,冷笑道:“憑什么,憑什么你們就可以有面餅吃,我們孤兒寡母就要被餓死?”

  “憑什么你們明明有那么多吃的就給我們半張餅,還好心施舍我們,呵呵,既然你那么善良,為什么不多給我們幾個餅,啊,你們發的善心,不過就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鄭唯一嘴角微微抽搐,道:“他娘的,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就只有幾個餅,都給你吃了,我們吃什么,讓我們餓死來救你嗎?”

  “他不是善人嗎,他就該把吃的都給我們,你們就是在裝善良,一個善良的人,就不該比我們吃的多,他吃剩下的施舍出來,那就是假模假樣,呵呵,你是善人啊,你憑什么不把吃的給我們,憑什么……”

  “憑什么該活著對吧?”

  姜牧走了過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好一套偽善的邏輯啊,

  他從鄭唯一手中取過短槍,緩緩說道:“我還是低估了人性的惡劣啊,真的,你給我上了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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