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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姜院長的懲罰

  大雨瓢潑,

  順著小路匯聚成一縷縷細小的水流順著泥濘小路慢慢的流向山下。

  姜牧環顧了一下四周,

  目光所及之處,倒是沒多少人,但他所感知到方圓十里之內,起碼有不下三十尊天人境修士。

  不愧是京都,

  果然是臥虎藏龍,這打一架倒是驚出了不少。

  “諸位且回吧,書院學生還要上課,不便待客!”

  隨著姜牧這一句話說完,

  四處那些高手們紛紛離去。

  獨留稷下學宮一眾教習還站在書院門口。

  姜牧看了看那些教習,微微嘆了口氣,一下子見到這么多天人修士,再看自己這書院,怎么看都感覺差了些。

  就在這時,

  他聽到一聲急迫的聲音:

  “姜院長,晚輩知道錯了!”

  那一瞬間,姜牧有些忍俊不禁,

  這吳生堂堂一尊大宗師,以畫入道,天下公認的畫道圣手,如果不是這個世界對于圣之一字有莫大講究,此人都可稱一聲畫圣。

  居然在被敲了一個榔頭之后,像個小孩子一樣認起了錯。

  微微笑了笑,姜牧望向那些教習,擺了擺手,道:“都且回去上課吧!”

  說罷,他轉身踏出一步,瞬間融入天地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稷下學宮門口,

  那些教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全都躬身執禮,道:“恭送院長!”

  良久,

  這些教習們走下山,處理起趙山河的尸體。

  看著這一尊名揚天下多年的大宗師,就這樣交代在稷下學宮,一時間,那些教習們都充滿了感慨。

  今日之后,

  稷下學宮的名聲當更上一層樓。

  不論是朝堂洶涌還是江湖澎湃,都不可否認的就是,力量,永遠是值得津津樂道的事情。

  一位強大到可一指殺天人的院長,能讓稷下學宮不論在何時,都不會被人忽略。

  特別是如今稷下學宮初建,

  不論是書院教習還是學子,心里都還是沒多少底氣,雖然世人皆知,稷下學宮背后是魏帝秦昭,這的確是一座強大的靠山,

  可靠山,永遠都是來自于自身最讓人有底氣。

  臨安城城門外,

  吳生緊張的盯著那一根懸在他頭頂的木棍,渾身濕透還沾滿了泥濘,那一頭飄逸的白發早已經被泥水給沖刷得毫無風范,

  仙風道骨什么的,不存在,

  特別是頭上還頂著一個大包,旁邊又有秦萬里在不斷的嘲諷,讓吳生好一陣想死的心。

  秦萬里繞著那根木棍,看了良久,

  嘖嘖稱奇,

  他都沒想到就這么一根木棍,居然有這么強大的力量,讓一位大宗師都毫無還手之力。

  “這無距之境,到底是何等神妙的境界?比之傳聞中的陸地神仙又如何?”

  對于姜牧如今的境界,

  秦萬里算是詢問過的,姜牧說是無距。

  可秦萬里也是一代大宗師,閱過無數典籍,也沒有關于無距這個境界的描述,只有在儒家神通咫尺天涯上有講述,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推論。

  況且,儒家典籍上所講述的無距,只是一個神通秘法而已,

  根本不是修行境界。

  然而,如今,姜牧所展示的無距之境,根本就不僅僅是一個神通可以解釋得通的。

  更像是一個前所未有的修行境界。

  大雨滂沱著,

  秦萬里饒有興致的看著那根木棍,而吳生則半躺在水洼中,死死的盯著木棍,一動不動。

  城門處,

  緩緩出現了一道身影,一襲白衣,走在雨中,風輕云淡,腳上踩著一雙布鞋,卻一點積水泥濘都不染,微微笑著來到了城外。

  吳生沒有見過姜牧,

  可他在見到姜牧的第一時間就認定了姜牧的身份,他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何人能夠有如此風采,

  當頭棒喝,可不是開玩笑的,

  打得他一尊大宗師現在都還在腦袋嗡鳴。

  “姜院長,姜院長,晚輩知錯了。”

  吳生可一點沒有想過什么大宗師分度,要什么高人風范。

  他也不覺得有什么丟臉,

  雖然他也是名聲在外的一代大宗師,年紀也比姜牧大了不下三倍,可他覺得在姜牧面前認慫真的不丟臉。

  講什么年紀,講什么輩分?

  能比一代文圣更高?

  在圣人面前認慫,真不丟臉。

  姜牧緩緩走到吳生面前,輕輕從地上扯了幾根草揉在一起,凝了一根草繩,然后取下那根木棍,拴在了腰間。

  木棍被取了,

  但吳生依舊不敢動。

  姜牧打量了一下吳生,問道:“你是哪國人?”

  吳生揉著頭上的大包,說道:“啟稟姜圣,晚輩生在梁國,又在陳國長大,之后游歷諸國,若要論是哪一國人,還真不知道。”

  姜牧點了點頭,道:“難怪這么閑,還來瞎湊熱鬧。”

  吳生急忙道:“晚輩知錯,以后再也不多管閑事,好好找個養老的地方安安穩穩度過余生,請姜圣成全!”

  姜牧笑了笑,說道:“準。”

  吳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躬身到:“多謝姜圣不殺之恩!”

  姜牧擺了擺手,道:“且聽我把話說完。”

  吳生急忙低下頭。

  姜牧想了想,說道:“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論你是為了還恩還是義氣,你今日卻是來了臨安,找了我的麻煩,該有的懲罰還是必須得有,不然,以后這天下人豈不是都可隨便來尋我的不痛快。”

  吳生嘴角一陣抽搐,

  要早知道你這么強,我怎么可能來?

  還以后,

  我倒是還想知道今日過后,這天下有幾個人敢單槍匹馬來找你不痛快,

  那不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不過,

  吳生雖然心里在不斷吐槽,可表面上卻還是恭恭敬敬道:“請姜圣指點!”

  姜牧笑了笑,道:“就這樣吧,幾個月前,爛柯寺的祁念大師也是來尋我不痛快,被秦老前輩鎮壓在我稷下學宮掃地十年,我給你個折扣,你畫技不錯,正好我書院里有不少修行符道的學子,你就去教教他們畫畫吧,教滿五年就可以離去了,如何?”

  如何?

  還能如何?

  吳生心里一陣后悔,可現在他還沒有得選擇嗎?

  “我愿意,這就馬上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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