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二百五十六章料峭春寒 “何處?”姜牧問道。
“梁國鄴郡有一偏遠小縣名為麒麟縣,是一處很偏僻也非常落魄的一個小城,傳聞此地有一頭麒麟,乃是一位仙人的坐騎。”齊先生說道。
“有跡可查?”姜牧疑惑道。
“沒有,”齊先生搖頭道:“不過世上關于仙人的傳說很多,此處是最為接近真實的,因為此地曾出過一種天材地寶,名為血菩提。”
“這血菩提,姜圣應該有所耳聞,乃是千年菩提染了麒麟血之后方能結成,雖然沒人看到過這頭麒麟,但血菩提卻是真是存在,我在二十年前也曾在那里尋到過一顆血菩提。”
齊先生停了一會兒,又說道:“嗯,另外,我曾在麒麟縣待過一段時間,在一次大雨天里,聽到過一兩聲奇異叫聲,似馬非馬,似牛非牛,只可惜我尋聲追去時,什么都沒有看到。”
“我所去過的那些關于有仙人痕跡的地方,唯有此處出現過一點痕跡,若是姜圣有心,可去此地一游!”
“行!”
姜牧點了點頭,道:“此間事了,另外,如果幾位有那個閑暇功夫,可以多查一查歷史,不知道為什么,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陸地神仙……似乎是人間大劫,可我沒有具體證據,希望諸位能夠多找一些蛛絲馬跡,我們可以推演一下。”
幾位大儒對于姜牧的話都十分重視,
因為姜牧的境界,可謂是當世第一人,那種先天預感,絕對不會簡單,就如同他們也一樣,很多事情都會提前有所預感。
更何況,姜牧乃是文道虛圣,秉承天地規律,這種預感,就更值得重視了。
“姜圣放心,我等一定會加倍追查!”
姜牧點了點頭,道:“希望是我感覺錯了,只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這痕跡抹除得太徹底了,似乎是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刻意為之,或許……是在隱藏一個什么秘密或者真相!”
聽姜牧這么一說,
幾位大儒也越發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一個流傳上千年的傳說,卻連一點文獻資料都沒有,的確是有些不太正常。
定武十三年末,魏國下了一場大雪,這場大雪一直從初冬下到了定武十四年的初春。
在這個階段里,
天下似乎都不太平靜,好幾個國家發生了戰爭,有的是內亂,有的是國戰,其中以陳國的內亂最為眼中。
起初是黃巾軍謀反,之后黃巾軍教主被虛圣姜牧一劍斬殺,短時間內完成了極大的混亂,隨后陳國就出現了很多支義軍,其中以天下第一才女李知否所率領的逐鹿軍最為興盛。
至于江湖,那里的風波,就從來沒有停過。
而在定武十四年初,
魏國也發生了一件比較轟動的事情,山東士族的代表人物,大儒明山先生率領二十幾個親傳弟子拜入稷下學宮,明山先生更是親自擔任山長。
一時間,
稷下學宮威名大振,隱隱有著要恢復當年天下第一書院的苗頭。
也在同一年春,
整個山東士族集體向朝廷遞交名帖,要求參加朝廷舉辦的科舉,而后更是傳出,山東士族還主動提出,要求今年的科考,主考姜圣的知行合一理念。
至于到底考不考,朝廷遲遲沒有發話,但可以確定的是,姜子圣律,必然已經成為了魏國科考一大押題重心。
二月十二。
仲春卯月,萬物驚蟄。
在這個春寒料峭里,江面上寒風冷冽如刀,十萬山嶺消沉似枯墳。春雷炸響,隆隆雷聲愈來愈近,長街狂風大作。
梁國鄴郡麒麟縣中,街尾的小酒館里,燭火微微搖曳著,昏黃且朦朧,酒館里,一個小二正在擦著桌子,聽到雷聲,輕輕的將酒館門關上,虛掩了一條縫,又去擦拭了一遍桌上的茶具。
做完這一切,那小二才放下布帕,坐在長凳上休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望向柜臺邊。
那你有一個素衣少年正在翻閱著一本泛黃的書籍,看得有些入迷,完全不在意外面雷聲陣陣,狂風驟起。
小二有些無聊,慢慢走過去,趴在柜臺上看了看那青年手中的書,只可惜,他不識字,完全不知道一副插圖都沒有的書有何趣味。
“姜公子,平日總看您在看這書,卻沒聽您講過,這書都寫了什么啊,可有狐妖,鬼魅這些?”小二問道。
素衣青年緩緩抬起頭,燈火中,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縷微笑,說道:“狐妖鬼魅倒是沒有,不過倒是講了一個人,睡了一覺,在夢里已過幾十年,萬事變遷,滄海桑田,醒來后他卻依舊還是個少年,但他卻如同真真正正的過了一生!”
小二驚道:“那不就是做了一個夢嗎?有啥好看的?”
“是吧。”
素衣青年輕輕合上那本泛黃的書,書封上赫然寫著《南柯一說通感錄》。
一陣風吹來,客棧里的燭火搖曳了一下,顯得有些沉悶,小二又說道:“姜公子,我聽人說,最近咱們縣城里不太平,這晚上啊,您可千萬不能出門?”
素衣青年疑惑道:“如何不太平了?”
小二四周看了看,突然神神秘秘道:“聽人說有妖怪來昌黎縣了,專門挑像姜公子您這樣俊美的年輕公子下手,吃得干干凈凈。”
那青年笑了,他又如何看不出這小二是故意想要嚇唬他找點樂子,便問道:“既然都被吃得干干凈凈了,那怎么知道被吃了,又誰知道是妖怪了?”
小二語噎,倔強道:“自然是有人看到了。”
“那既然看到了,怎么不報官抓妖呢?”青年又問道。
“呃……”
小二尷尬的摸了摸頭,說道:“其實我也不太信,都是坊間傳聞,這世上哪里有什么妖嘛,有妖,豈不是就有神仙,要是有神仙,下凡施法不就能夠讓戰爭停了?何苦那么多人死在戰場上!”
素衣青年搖了搖頭。
小二疑惑道:“難道姜公子您信?”
“以前是不信的。”青年說道。
小二納悶道:“那就是信了,您是何時信的?為什么信了?”
青年緩緩起身,把那本書掛在了腰間,慢慢走出來,說道:“活了第二輩子便信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夢!”
說著,那少年便往樓上去了。
留下那小二嘀咕道:“活了第二輩子是什么意思?難道有人還能活幾輩子不曾?唉,姜公子這是看書看得魔障了!”
小二搖了搖頭,也沒有細想,
這位姜公子是前幾天來的一個客人,直接給了半年的住宿費,是客棧的大客戶,掌柜的每天都親自來為姜公子端水洗漱,可不是他這個小二能夠得罪得起的。
他也不敢去不停追問。
正在這時,
一陣風突然吹開了客棧大門,一個白衣女子緩緩走了進來,身材窈窕,膚白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