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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同一個人?

  泉眼里傳出咕嚕嚕的聲響,我被嚇了一跳,忙用手表去照,只見泉眼里咕嘟出幾個水泡,接著一只白手從里面伸了出來,上面沾滿了水底下那種的黑色粘稠物質,似是一個人要從深不見底的泉眼中掙扎出來。

  我后背冷汗直流,心想難不成是泉眼下面豢養著什么東西?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沒滅絕?

  我倒握著匕首,打算先下手為強,不管是啥先給他來一下子,想著便咬牙湊到泉眼邊,死盯著那些氣泡。

  那只手在水面虛抓了幾下,最后摸到泉眼邊,向下一壓,緊接著一團黑色的頭發就從底下冒了上來。我剛舉起刀,準備插他一下,頭發下便露出了一張大白臉,對方看見是我愣了一下。我被嚇得不輕,因此慢了半拍,看見了這東西的臉后不由心中大喜,竟然是大頭。

  他不由分說沖我擺擺手,示意趕緊拉他一把,我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去拉他,卻發現很難拉動,他的體重出乎意外的重,等他勉強爬上岸,我一看便心道不好,還有一只手死死的抓在他的褲腿上。

  我拿起刀就要切斷那只手,大頭卻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說:“小趙,小趙,我操了……”

  我趕忙扔下刀去拉那只手,將渾身裹著那些黑了吧唧東西的趙顧從下面拽了上來。兩個人像拖上岸的死魚,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地上狂喘,我看向泉眼,里面已經被攪亂的渾濁不堪,再看向他倆,那層黑色的物質似乎是一種稀泥。

  大頭把槍扔給我,指了指泉眼,我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隨即意識到,下面可能有什么東西再追他倆,忙撿起槍對準了泉眼,以防不測。

  倆人喘了半天才緩過來,大頭趴過來看向泉眼,水面已經平復下來,黑色的高密度物質又沉了下去,水面又變得清澈起來。

  他擺擺手說:“算了,那玩意多半不能下水。”

  我問他發生了什么,他抿了抿臉,擦掉那些穢物,苦笑道:“他娘的,這里有一只人傀!”

  什么?

  我大驚失色,這里怎么會有人傀,根據當初的推測,人傀是在秦陵地宮中因為某種特殊的因素產生的,更有可能是從鏡兒世界出來的,這里怎么會有?

  秦嶺到巴蜀,在古代沒有高效的交通工具之前,這個距離根本不可能靠人力將人傀運過來,難不成……我想起在哈密日光站那里也遇到了一只人傀,或許說人傀根本不是鏡兒世界的產物,再或者說兩者有什么共通,都能生成人傀?

  這里出現人傀是我完全沒猜到的,我心里迅速盤算著,這時又聽見大頭說:“要不是我和趙聰明伶俐,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

  我緩過神來,想起一件事,就問他:“我是被你們救上來的嗎?還是沖散了?”

  大頭聽見我這么問他,和趙顧兩人就有些神色奇怪的看向我,似乎我這個問題不該問一樣,我納悶道:“怎么了,我靠,你倆這是什么眼神?”

  大頭見我不像開玩笑,就嘗試問道:“丫沒扯淡?你不記得了?是你把我倆撈上來的啊。”

  “啊?”我瞠目結舌,他倆的回答出乎意料,驚訝道:“不是吧,別開玩笑了,我還以為是你把我帶上岸的呢。”

  趙顧顧不得休息,翻身坐起來,說道:“老板你才是開玩笑,當時我們被水流沖著走,本來我都快溺水了,是你游過來把我倆帶到岸邊上的啊,當時我們都沒力氣了,你說了一句啥就走開了,我們以為你去探查周邊的環境,誰知道一直沒有回來。”

  我驚訝道:“是我?你們沒看錯嗎,是我本人?”我扯著臉給他倆看。

  大頭白了我一眼:“嗆水又不是腦殘,怎么會不認識你這張臉。”

  我又再三確認,可大頭和趙顧兩人就很確定救起他們的就是我,但我本人一丁點印象都沒有,反而是自己被人救上來的,我脫了衣服給他們看背后,倆人對視一眼,我道:“沒騙你們吧,別說救你倆了,我自己都差點完蛋。”

  大頭吸了口涼氣,皺眉看向趙顧:“出幻覺了?”

  趙顧就說:“也不能倆人一齊幻覺啊。”

  大頭想不明白,“真他奶奶的奇怪,雖然當時被水嗆的不行,可分明是你的臉啊,你有沒有啥夢游癥啥的?”大頭看向我。

  我拍著額頭苦笑:“那也不能這么夸張啊,睡夢中救人,完事又自己跳水里,讓別人救,這太荒唐了。”

  我仨一時間沒了頭緒,百思不得其解,我便先從包里掏出他們的衣服,對他倆說:“說說你倆,怎么遇到的人傀,怎么又從這鉆出來了?”

  倆人用上層清澈的泉水擦了擦身子,套上衣服,期間將遇到的事情簡短的和我敘述了一遍,我點點頭總算明白了他倆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原來我們被沖散了后,他倆被一個“擁有我臉的人救了”,倆人休息好后在岸邊等了好久,也不見我回來,就帶著裝備向我消失的方向去找我,他們走進了一座洞室,洞室內倒是沒有什么特別,唯獨西南角的一堆石頭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那堆石頭很奇怪,一看就是人為堆上去的,以大頭的尿性不去看是不可能的,趙顧雖然開始還有些矜持,不過禁不住大頭的蠱惑,沒一會他倆就化為了統一陣線,去研究那座石碓。

  石頭沒啥規律,大大小小都有,倆人一合計不要全挖開,工程量不小,先從下面挖個孔看看,實干家的大頭想著就去做,將石碓下邊的石塊搬開幾個,就看見一些掉色嚴重的黃綢子夾在石縫中,大頭想掏出來,不過已經風化的很嚴重,一碰就碎了,幾個原本串在上面的銅錢就順著石縫掉了下去。

趙顧覺得不太好,就對大頭說要不算了。石碓很大,大頭此時也覺得不值得,但還有點不甘心,就挖了個小洞,伸手進去掏,說掏一把再走,說著說著,趙顧看見他的臉色就變了,似乎摸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樂安宣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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