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的最后結果是平局。
克里斯的體力幾乎耗盡,托尼的反應堆電量也被消耗得只剩下了15%左右。兩人的近戰方式都是那種穩扎穩打,都沒有什么決勝的必殺手段。
當然,托尼可以狠心點用右臂上的微型單兵反坦克導彈,克里斯也可以狠下心用比那卡的力量。
在冰結界三龍之中,最強的當屬以印度神話中破壞神濕婆的三叉戟為原型的三叉龍,而三叉龍力量最優的使用方式,就是如同前兩條龍一般,制作象征其力量本身的武器、三叉戟比那卡。
除了一律具備凍結的基本能力,岡格尼爾具備極強的貫穿力,轟擊五星能擴散并自動跟蹤,比那卡的力量則是非常不講道理的抹除能力。具體也很難形容,只要理解為它造成的傷害不可阻擋不可恢復就行。
就像托尼是為了鍛煉測試機體的近戰水平而沒有使用遠程武器,克里斯也僅僅只是制造了雙槍發揮自己最強的近戰水平。不然,他也完全可以用岡格尼爾直接把托尼貫穿刺死。不過,切磋罷了,自己為什么要為了勝利把托尼干掉?
依次回到了托尼的別墅中,克里斯直接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鎧甲,露出了之前穿著的休閑服,隨意地靠在了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酒。托尼則是不得不重新回到戰衣的著裝臺上,靠賈維斯控制那些機械臂,幫他慢慢地一點點拆解身上的裝甲。
“啊哦,啊啊啊啊。”“這是緊身設計,先生。”“輕點輕點!我的頭發!”“先生,我建議您不要抵抗,那樣只會更加疼。”
托尼站在著裝臺上,手腳一點也不老實,四處亂動,時不時因為被鎧甲的縫隙夾到了毛發而痛得哇哇叫。半晌,他才好不容易脫下最后的盔甲,走下了著裝臺,拿起克里斯面前的空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這可能就是“穿衣帥氣脫衣累”吧?
“為什么你就能讓你的鎧甲一下子全部消失?”托尼忿忿道,在確認了克里斯沒有拿老白干出來而是一瓶普通的白蘭地后,他才一口飲下了杯中的酒。
同樣是鋼鐵的戰衣,憑什么克里斯就可以隨時穿戴行動自如。托尼內心嘀咕著,自己以后也要想辦法搞個能快速著裝的出來。
“因為我穿的實際上不是真實的物質,而是一種魔力構成的奇特存在。我可以通過支配其中的魔力,自由控制它的出現消失。”
“又來了,你不會是年紀大了被什么邪教的忽悠了吧。”托尼跟某個打牌世界的社長一樣,無論什么玄幻的東西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都迷信科學,“你要不要再去熬一點中世紀的草藥湯給人治病。”
克里斯被托尼這么一提醒,看向了托尼剛剛脫下了緊身衣而露出的胸口,那里是幫托尼續命的裝置、方舟反應堆的所在。
“很漂亮不是嗎?剛剛換上的。”托尼露出一個笑容,畢竟方舟反應堆微型化可是技術上的一個大難題,能攻破這個難倒無數人的關卡,即使是托尼也為自己感到自豪。
“美麗,而又致命。”克里斯點了點托尼的胸口,“你有沒有測過體內鈀元素中毒現象?”
聽到克里斯的話,托尼剛想搖頭,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慌張地在房間里四處翻找,拿出了一個采血器,從自己的指尖采集了一部分血液。拿到了血液分析儀下,托尼開始分析自己血液中的數據。
不得不感嘆托尼的家里真的什么都有,畢竟即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下個靈感會從何而來。
血液的分析很快出來了。托尼的血液中,鈀元素的濃度已經抵達了5%,而要知道,托尼才剛剛換上了他第三個方舟反應堆。
鈀元素屬于重金屬的一種,由于人體對于鈀元素的吸收很少,所以鈀元素進入人體內多會通過泌尿系統排出,通常除非極大劑量是達不到5%這種濃度的。
而托尼與鈀元素密切接觸的渠道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胸口吊著他的命的方舟反應堆。正常來說,方舟反應堆內部的鈀元素的消耗應該被維持在一個正常水平,即使到了托尼死去,他也不會被鈀元素入侵到這個濃度。
但是方舟反應堆可不止要為托尼的心臟保駕護航,它還負責鋼鐵戰衣的供能。也正是因此,鈀元素的消耗速度大大提升,才會將托尼血液內的濃度提升到這種程度。
“救命的東西卻在逐漸殺死我,不是非常可笑嗎?”癱坐在椅子上,背靠著椅背,托尼灌下一口酒。
賈維斯提醒托尼:“先生,鈀元素中毒的情況下喝蛋清或是牛奶可以有效解毒。不過,如果您繼續使用Mark III號,中毒的程度只會不斷加深。”
克里斯問:“你打算試著放棄你的鋼鐵戰衣嗎?”
托尼扯起嘴角:“才怪,這種小困難就想難倒史塔克先生?既然鈀元素對我的身體有害,那我就找出比它更合適的元素來替代它。”
克里斯點點頭。他沒有問托尼為什么不試著把方舟反應堆裝在戰衣本身上,自己的胸口直接用清潔能源就好。
原著里,神盾局對托尼性格的評估是:強迫癥,自毀傾向,和典型自戀狂。
四歲會做電路板,六歲造引擎,十七歲從麻省理工畢業,二十一歲擔任史塔克工業的CEO。創造智能武器、高級衛星、衛星定位。
只要托尼想,那他就一定會成功,這樣的他,有自戀的資本。而自戀,在很多地方與自信無比相似。
信任自己的能力、認為可以控制自己的生活、對自己評價高、對未來充滿期盼等等。但是,一旦自戀者明白了自己的失敗無法避免,他很容易就會走向自毀的道路。
因為使用自己設計的方舟反應堆導致鈀元素中毒,相信自己可以完美解決問題,但嘗試了一切后明白了只要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那么死亡就無可避免。于是托尼徹底墮落,不僅氣跑了佩珀、把Mark II送給羅德,還瘋狂摧毀自己的“鋼鐵俠”形象。
托尼如果不是個自戀的人,自然擁有無數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他的自戀決定了他只有一個選擇,只有制造比鈀元素供能的方舟反應堆更強的產品這一個出路。放棄方舟反應堆改為使用鋰電池之類的東西,然后把方舟反應堆放在鎧甲上?托尼的世界里沒有這種妥協的選擇。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性格決定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