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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壽宴上三仙賀壽,廂房中薛林解毒

  在薛林他們得到這碟子點心之時。

  侯府前廳,薛濤早已讓人擺上了宴席。

  今日所請的都是和薛濤關系很要好的朋友,他們來自三山四海,各處洞府之中,也有像薛林這樣,在凡間認識的朋友。

  然而,也難免有幾個薛濤不喜歡的人,前來為他賀壽。

  而這些人,不是別人,是燕城薛家的人,和薛城這邊的薛濤薛洪,可以說是同氣連枝。

  但是,燕城薛家,在幾百年前,就從薛城分了出去,近百年來,他們一直想回歸薛家,但薛濤和薛洪,因為幾百年前和他們有過過節,恩怨已久,所以雖然同是薛氏龍族,卻沒有同意他們重新回歸薛城的請求。

  今日的生日宴會,是燕城薛家的人,請求了無數次,薛濤才同意下來的。

  薛濤能同意他們,一是因為燕城薛家,背靠夏國朝廷,薛濤并不想因為自己的生日,而得罪薛家,從而得罪了夏國朝廷。

  如果得罪夏國朝廷,他們的人天天來東海薛城這邊打魚,把這里的水族都打干凈了,他薛濤如何向薛城的一干水族交代。

  沒有靠山,只能任人欺負。

  薛濤也不想因小失大。

  上回,薛濤在燕城,能夠和薛林相遇,正是因為當時他剛從燕城薛家離開。

  前廳,宴席之上,賓客皆歡。

  當燕城薛家的人到來時,主位上的薛濤,臉上就有點不好看了。

  燕城薛家所派來的代表,叫做薛禮,是個和薛濤年紀差不多的薛氏龍族。

  他送上壽禮,剛一坐下,就看著周圍的人,問道:“薛濤大哥,我燕城薛家好久沒回薛城了,很多人都不認識,今日是你的兩千歲壽誕,所來的客人,想必都是有名有姓的仙家,不知可否給小弟介紹一下?”

  薛濤是個直腸子的人,沒有想太多,而且今天是他的生日,心里高興,就快速向薛禮介紹起了前廳中,他請的這些好朋友們。

  然而,當薛禮聽完之后,不解地問道:“真是抱歉,諸位的名字,我都沒有聽過。

  薛濤大哥,東海龍王,三星島的福祿壽,這些神仙沒有來嗎?我還記得一千多年前,但凡我薛城舉辦了什么活動,這些神仙,或多或少,都會給我們面子,來這里慶賀。

  呵呵,或許是我們燕城薛家,離開燕城太久了,不知道燕城發生了什么變故。

  又或者,你忘記給東海老龍,送請帖了?”

  這薛禮化身陰陽師,陰陽怪氣的一通話,宴會的氣氛立馬被破壞掉了。

  眾賓客一聽,薛禮沒有聽過他們的名字,臉上都浮現出怒色。

  要不是看在薛濤的面子上,他們早就動過去了。

  薛濤面色一沉,知道薛禮來者不善,但又無可奈何,只好說道:“貼子有送,只是龍王敖廣,因為事務繁忙,所以才沒有答應過來。”

  薛禮笑了笑,說道:“是這樣子嗎?可據我所知,東海龍宮,最近都沒有什么大事,他敖廣清閑得很,怎么會事務繁忙?”

  “這我怎么知道,反正請帖已經送到,來或不來,都是人家的意思,薛禮,你一直在糾結這個,又是什么意思?”

  薛濤怒火中燒,有點想要爆發的意思。

  薛禮搖了搖手,說:“我沒什么意思,只是感嘆,自從我們燕城這一系,離開薛城后,薛氏龍族,好像就此沒落了呢,最近,我還聽說薛洪的大兒子,造他的反,這可真是聳人聽聞,什么時候,我們薛氏龍族,變得這么不團結了?”

  “薛禮,一直說這個,什么意思?”

  薛濤拍了一下桌子。

  薛禮道:“急了,薛濤大哥,你怎么就急了,我不過說了幾句實話而已……”

  “你!”

  薛濤怒目圓睜。

  正在這時,前面的院子里,突然來了三個人。

  “大老遠,就聽到有人在叫我名字……”

  一聲龍吟,將滿屋子的人都嚇了一跳。

  “是東海龍王的叫聲。”一名居住在東海仙山的賓客,當即站了起來。

  薛濤又驚又喜,“敖廣龍王,怎么會突然駕臨。”

  他身旁的人,說道:“薛濤,還不趕快出去迎接。”

  “是是,大家一起出去。”

  薛濤第一個站了起來,然后帶領屋子里的人,一同往屋子外走去。

  只留下一個薛禮,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到了院子外,薛濤就見到,東海龍王敖廣,還真的親自駕臨,除了他外,身邊還有一個面帶威嚴的男子,正是地府的閻君。

  連閻君都來了。

  為什么?

  為什么?

  我薛濤何德何能,能請來閻君?

  薛濤心中狐疑不定,但臉上欣喜交加,還沒明白閻君怎么會突然駕臨時,眼睛就看到了閻君一旁穿著宮裝的美貌女子身上。

  “織女仙子!”

  薛濤驚呼一聲,天上的織女,他當然認識,自己的女兒薛錦瑟,在天庭時,曾是她手底下帶領的女仙。

  除此之外,薛錦瑟還拜了織女為師。

  薛錦瑟在天庭所犯下的天條,要不是有織女護著,恐怕就不是貶下凡間,成為地府娘娘那樣簡單了。

  薛濤對織女,可謂是非常感激和尊敬。

  可他知道,憑自己這張臉,是不可能請得來織女的。

  那又是誰?

  連織女都能驚動?

  突然,一個玉樹臨風的身影,出現在腦海里。

  不可能啊,我的女婿,何時跟織女勾搭上了?

  薛濤陷入了迷惑之中。

  薛濤身后的眾人,都倒吸了一口仙氣。

  薛濤是有多大的牌面,能讓東海龍王,地府閻君,天上織女,同時駕臨。

  屋子里的薛禮,更是一臉懵逼,他沒料到薛濤居然如此深藏不露,剛才還對他說了那么難聽的話,現在就不知該怎么下臺了。

  他的臉有點紅,好像被人打了一樣。

  屋子外的薛濤,激動地說:“三位仙家,能駕臨寒舍,讓薛某蓬蓽生輝啊,快快請進,快快請進……”

  東海龍王笑道:“今日過來,就是為了給你薛濤賀壽,老龍我也沒帶什么,就帶了一些東海龍宮可以增加壽數的寶物,希望你不要嫌棄。”

  薛濤道:“我怎么敢,龍王能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閻君和織女,一前一后地說道:

  “我們兩人,沒有收到你的請帖,打擾到閣下了,還請不要怪罪,地府里沒什么寶貝,我手上這個玉如意,匯聚了地府里的靈氣,有助于薛侯的修為,還望你能夠笑納。”

  “我一個天庭小仙,不像龍王和閻君這般有牌面,手上只有一枚金丹,送與薛侯,就當壽禮吧,希望你不要怪我們寒磣和唐突。對了,聽說我的徒兒錦瑟,不日就要大婚,我臨走前匆忙,沒帶什么禮物,等到她們成婚時,我便送一個好東西給她。”

  “這怎么好意思,三位能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快隨我進來吧。”

  薛濤讓人收下他們的禮物后,就帶著三個仙家,往屋子里去。

  三個知名度極高的人物走進前廳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

  薛濤已經命人,給三個仙家布置了桌案和蒲團。

  待三人坐定,生日宴會的氛圍,又變得熱鬧起來。

  剛才還很囂張的薛禮,倒有些覺得無地自容了。

  東海龍王喝了一杯酒,沒有廢話,直抒胸臆道:“這次前來,除了給薛侯賀壽外,還有一件事情,不知薛侯能否答應?”

  果然,這三個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薛濤舉起酒杯,說道:“不知是什么事情?”

  東海龍王道:“你的女婿,是燕城鎮妖司的總旗薛林,此人釀得好酒,閻君嘗過了,我和織女,也想嘗一嘗,聽說他這次因為你的壽誕,也來了薛城,不知能否給我們引薦呢?”

  敖廣的這句話一出來,在座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包括喝著酒,默默不語的薛禮。

  薛林的名字,他也有聽過,但沒想到薛濤居然和薛林牽上線了,剛才就不應該那樣埋汰他啊,聽自己族里的人說,薛林在太子面前很得寵,而太子早就對他們四大家族看不上眼了,得罪薛濤,不就是得罪了薛林,得罪了薛林,就是得罪了太子,得罪了太子,這……

  薛禮越想越怕。

  原來是為了我女婿的美酒,這一邊的薛濤,恍然大悟,他放下酒杯,笑道:“我女婿前幾天就過來了,他確實帶來了六壇的美酒,現在全都放在廚房里,本打算宴會快要到尾聲的時候,我再拿出來,不成想三位仙家,早已經知道美酒的事,既如此,我也不好藏著掖著,即刻命人,拿出來就是。”

  薛濤讓人去廚房拿酒。

  去廚房的人,很快就回來了,他的手中捧著一小壇子的美酒。

  薛濤打開了封蓋。

  織女第一個上前要酒,她說道:“前幾天,東海龍王和閻君上天述職的時候,說這酒比我的仙酒要好很多,一開始我是不信,但喝過閻君給的酒后,便覺得果然如此,今天我過來,就是先嘗第一口蒸餾酒。”

  薛濤臉上透著喜色,他一邊在織女的杯子里倒滿了酒,一邊說道:“仙子喜歡喝,我以后叫我女婿,天天給你釀。”

  “這怎么好意思,他是你的女婿,又不是我的女婿。”

  “你是我家錦瑟的師傅,那我女婿不也得叫你一聲師傅,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那他就是你的兒子,就是你的女婿了。”

  “呵呵,薛侯真會說話。”

  織女笑了笑,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果然好酒。”

  這一邊的閻君問道:“不知薛林現在何處,我們能否和他見上一面呢?”

  薛濤道:“剛才我送了一些糕點去了后花園,我的女婿還有女兒,都在后花園玩呢。”

  東海龍王道:“何不把他們叫出來,今日是你薛侯的壽誕,你把你女兒女婿藏起來,做什么呢?”

  薛濤笑道:“好好好,本來是想讓他們壓軸的,但薛某怎敢忤了三位的好意,這就叫人把薛林他們請來。”

  而就當薛濤吩咐下人,去后花園請薛林和薛錦瑟時,薛林就已經從廚房的方向跑了過來。

  他還沒開口說話,身后的薛錦瑟就對酒席間的眾人道:“剛才送到花園的桂花糕有毒,除了桂花糕,我們在薛郎送來的酒壇里,也發現了一模一樣的毒藥,剛才進廚房時,就聽說有人拿酒來到這邊了,各位應該都沒有喝吧》”

  “我們沒有喝。”

  “還好,還好……”

  “織女仙子好像喝了一口。”

  所有人聽到薛錦瑟的話,都一同放下了筷子。

  好在他們都沒有喝酒,幸免于難。

  但場內的眾人中,卻有一個人,已經喝了一杯,那就是和龍王、閻君,一起來的織女。

  織女聽了薛錦瑟的話,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頭腦發脹。

  對面拿著酒壇子的薛濤,笑容頓時一僵,他看著織女的臉上漸漸變得蒼白,隨后,竟直接暈了過去。

  好在,當織女暈過去的瞬間,就有人從她后面抱住了織女的身子。

  受到驚嚇的薛濤抬眼一看,抱住織女的正是他的好女婿薛林。

  他目光看向薛林,問道:“賢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林現在哪里還有時間和他說話。

  薛錦瑟走上前,說了在花園里發生的事情。

  薛濤送來的糕點里,藏了一種名叫誅仙草的毒藥,這種毒藥對仙人的傷害很強。

  一般服下一點誅仙草,仙人就會殞命當場,就算小命救了過來,身上的修為也會在瞬間被誅仙草廢掉。

  薛濤聽薛錦瑟講完后,一股涼涼的感覺,從腳底升到了后脖頸。

  “岳父大人不用擔心,我的龍蜒草,和神光可以救這姑娘的性命。”

  薛林自然知道薛濤在遇到這種事情,心里肯定焦急得要命。

  于是在搶救懷里這個小姑娘的時候,也不忘給薛濤吃下他的定心丸。

  龍蜒草上次給薛洪老龍王半根之后,還剩下半根在薛林身上。

  此時,他在抱住懷中女子的時候,就將龍蜒草塞進了她的口中。

  雖然他的手法有些粗暴,但人命關天,薛林哪里還管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這類小節。

  然而薛林的不拘小節,卻讓場內的所有人大跌眼鏡。

  “這位公子,她可是織女仙子,你怎能如此待她?”

  “織女仙子的嘴,剛才被他那樣粗暴就給撬開了,實在是……”

  “權宜之計,公子做的沒錯,想必織女仙子醒來過后,會原諒他的。”

  一干人七嘴八舌。

  薛錦瑟則驚訝地捂住了嘴,因為薛林懷抱中的女子,正是她的師傅織女。

  薛錦瑟跪了下來,抱著織女的身體大叫:“師傅,師傅……”

  “什么織女,什么師傅?”

  薛林有些迷惑,貌似懷中的女子,和薛錦瑟有某種倫理上的關系。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薛林對薛濤道:“岳父大人,快點給我一間安靜的房間,這里人太多了,空氣不流通,我擔心手里這姑娘會被憋死。”

  薛濤也來不及多想,趕忙道:“好好,你把她抱去隔壁,我前頭帶路。”

  說著,薛濤急急忙忙地往隔壁的廂房而去。

  薛林跟在他的后面。

  一旁的閻君說:“薛公子,龍蜒草我這里還有很多。”

  然而此時,薛林根本沒有聽清他的講話。

  等他進了隔壁廂房里,就把懷中的織女,放在床上。

  接著,又把給他和織女開好房間的岳父,請了出去。

  薛濤相信薛林的神光,所以他也沒有多待。

  薛錦瑟跟著東海龍王以及閻君,都站在廂房外等候。

  薛濤出來的時候,就把大門關上了。

  薛錦瑟看著房門,因為里面的是她的師傅和她的男人,我的男人,正在給我的師傅檢查身體。

  心里總感覺怪怪的,但也沒有多想。

  薛林也沒有像薛錦瑟想得那么多。

  他想得更多的是,如果在薛濤的壽宴上,有人死了,那將會給薛濤,給他,給整個薛城,帶來怎樣的災難。

  身下這個女子,雖然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可從剛才薛濤還有薛錦瑟他們的表現上來看,此女非同凡響。

  房間里。

  薛林把手停在了織女的紅唇上。

  神光注入織女含著龍蜒草的嘴里,嘴邊有一些神光溢出。

  神光通過喉嚨,一步到胃,并涌入她的五臟六腑中。

  好在織女喝的蒸餾酒沒有太多。

  神光一下子就吸附了那些流到胃里的酒精。

  只可惜,誅仙草的毒性太強,薛林能感受到床上這個女子,她剛剛身上的仙氣,正在慢慢消散。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薛林感到有災難將至。

  不到一會兒,神光就將那些毒酒從織女體內逼了出來。

  織女也在這瞬間,蘇醒過來。

  她突然一下子爬起來,體內的嘔吐物,直接吐在了薛林身上。

  薛林沒有多說什么,眼前這女子體內的誅仙草毒已被他的神光解開了,現在要做的是,看這姑娘的反應了。

  薛林一邊用靈力,將身上的嘔吐物逼出去,一邊對織女道:“你現在還好吧?”

  “很難受,我感覺身上的力氣,突然消失了。”織女有些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薛林咳嗽了一聲,道:“是的,你中了誅仙草的毒,現在修為盡失了。”

  “什么?那我日后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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