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織女的房間,薛林無所事事,用神識掃了一下整個燕郡,發現基本上沒有什么大事,不需要他這個總旗親自出馬,就算城里沒了郡守,整個燕城也能照著正常的順序流轉。
薛林回到了書房,發現他神識掃了一遍后,還是沒有發現春燕的蹤跡,這妮子到底去了哪里,看薛錦瑟一點也不急的樣子,想來不是被薛錦瑟安排去其他地方了,就是被薛錦瑟藏了起來。
為什么薛錦瑟要把春燕藏起來?這里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薛林知道這一切完全是薛錦瑟在背后搞的鬼,肯定和自己納不納妾有關。
“唉……”
書房中,薛林坐在圈椅上,雙手放在桌案上,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很失敗,自己的妻子,那么怕生孩子,還千方百計安排貼身丫鬟,來給自己當小妾,薛林對春燕不是沒有想法,只是感覺和薛錦瑟成親以來,半個月還不到,就那樣急匆匆地納妾,總覺得哪里怪怪,雖然他的荷爾蒙能答應,但他的底線不能答應啊。
“不如這樣,今晚開始,我就睡在書房了。”
薛林抬頭看了一眼書房的布局,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書房里有床鋪有褥子,一點也不用擔心晚上睡覺的問題,薛錦瑟想必是用了什么隱藏氣息的法門,隱匿了春燕的氣息,讓自己無法查到,而薛錦瑟想要霸王硬上弓,怕也得自己進臥房睡覺才行,所以,在書房里睡覺,完全可以規避一切危險,未來一個月,他也不去和薛錦瑟行周公之禮了,既然對方那么怕他,那他就不去浪費精力了。
其實,薛錦瑟完全可以在每次行完周公之禮后,把他的東西,用仙氣逼出來,但這種事情,薛錦瑟貌似從沒有做過,也不知道她會不會。
找時間,教教她?
然而薛林自己也不會。
養精蓄銳,對于一個已婚男士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
薛林如此想著,然后翻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儒道至圣》,一頁頁翻看了起來。
翻書的時候,還想到一個月后就要出發去京城,到時還要把史連城和趙阿寶叫上,讓她們和自己一起去京城看看,參加參加一下四大書院的文會,只要她們輸了,自己就能得到系統里的獎勵。
大夏國,和明朝有些類似,但又和明朝不同,雖然一個是兩京十三省,一個是兩京十三郡,可大夏國的兩京,不是北平和南京,而是長安跟洛陽,就和華夏歷史上的唐朝一樣,長安在這個時代,依然是天下的中心。
而薛林此行要去的京城,就是長安城了。
女總督告訴他,長安城里,勢力錯綜復雜,當今天子寵幸的陳家、吳家、蘇家的嫡系,全都在京城,組成了所謂的新三黨,而這個新黨,正是和賈史王薛四個黨派分開。
賈史王薛,曾經輔佐過太祖皇帝,后面歸順于當今皇帝。
除了薛家,賈家史家還有王家的嫡系,也全都在京城。
燕城薛家,整族都沒有怎么動,一直在燕城徘徊,如今整個薛家,被抄家滅族,所以,和新黨抗衡的四大家族,也只剩下了王家史家和賈家了。
王史賈,也被稱為舊四黨,現在便統一稱為舊黨了。
除了這兩個大黨派外,還有太子的勢力,漢王的勢力,以及寧王的勢力。
太子,漢王,寧王,都是當今陛下的兒子,他們一母同胞,曾經跟隨當今陛下,起兵推翻了建寧帝。
太子是老大,漢王是老二,寧王是老三。
太子的紫氣最強,也是薛林要輔佐的人。
而漢王一直覬覦太子之位,在靖難之變中,出力最大,當今陛下曾今跟他說,太子殿下身體羸弱,叫漢王好自為之。
就因為這句話,才有了現在的奪嫡之爭。
寧王從小和漢王走得很近,自然偏袒這個二哥,所以漢王和寧王,實際上是屬于一個勢力。
而剛才所說的新舊兩黨,新黨多依附在漢王這邊,而舊黨一直保持中立,所以,太子殿下在朝中的勢力還是很小,如果沒有鎮妖司女總督的鼎力支持,恐怕也不能走到這一步了。
兵餉被奪案,和巫神教勾結,這兩件事,很有可能就是漢王的人做的。
薛林心里如此猜測,因為漢王不想太子活,漢王需要很多的紫氣來充盈自身,所以才會勾結巫神教。
但這種猜測,在沒有絕對的證據前,薛林沒法和女總督說,或許女總督也有這種想法,反正,現在的他,暫時屬于太子陣營,說什么也要把太子扶上皇位。
“我現在進京,直接殺了漢王和寧王……肯定不行。”
薛林搖了搖頭,女總督說的對,不能老想著用武力解決問題。
“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薛林嘆了嘆氣,《儒道至圣》已經翻到了第三個境界的介紹。
上面說,第三個境界,叫巨舌化劍,就是才氣能通過舌頭,變成一把巨劍,然后參加實際戰斗。
薛林覺得,他現在已經有了神劍,如果能修煉到第三個境界,那就把才氣灌入到神劍里,神劍加上才氣化成的巨劍,形成的威力,可能更大。
“這一點,我也挺期待的。”
薛林如此想著。
不知不覺,在他看書的時候,時間如白駒過隙般流逝了。
合上書本,往外面看了一眼,才發現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
竟然忘記吃飯了,這還是人生頭一回。
讀書這么用功,以前怎么就沒考上一個好學校。
等一下……
薛錦瑟居然沒有叫自己吃中飯?
什么?
薛林有些無語,自己竟然看了一個下午的書,連飯都忘記吃了。
等他到了廚房,就見薛錦瑟連晚上的碗筷都已經清洗干凈。
他十分不解地問道:“夫人,怎么回事?你沒有叫我出來吃飯嗎?”
現在的他,想聽薛錦瑟給自己一個解釋。
“嗯,我看你看書看得那么認真,不忍心打擾你,也沒有叫小倩她們過去打擾你,當然,作為補償,我給你熬了一碗湯,你趁此把這湯給喝下去吧。”
薛錦瑟尷尬地笑了笑,然后從灶臺上端了一碗湯過來。
薛林也算在鎮妖司吃過很多補品了,一見碗里的東西,便知道這是補腎,提高男子精力的補藥。
他不解地看著薛錦瑟,說道:“你給我喝這些做什么?夫人是擔心為夫不行嗎?”
他十分調笑地說了一句,然后在薛錦瑟耳邊悄悄地道:“娘子,我每晚上都讓你合不攏嘴,現如今,你居然擔心我的身體,好奇怪啊。”
“呸呸呸……”薛錦瑟連續吐了幾個口水,說道:“就給你喝一些補藥,你倒腦補出那么多東西出來了,不過是本娘娘,見你在鎮妖司,日夜操勞罷了……”
薛錦瑟現在還是地府的娘娘,自稱為娘娘倒也沒有什么不妥。
薛林拿過碗來,笑著說道:“什么日夜操勞,我沒有在鎮妖司日夜操勞啊,我明明是在新居這日夜操勞了。”
薛錦瑟一開始沒有聽明白薛林這個成語里的意思,等明白過來后,臉頰通紅,小拳頭捶打了過去,道:“讓你亂說,讓你亂用成語……”
“喂喂喂,小心點,不要把湯灑了啊。”薛林挺起胸膛,任薛錦瑟捶打,如果能每天這樣逗一逗自己家的娘子,皇帝的位子給薛林換,薛林也不舍得換啊。
在薛錦瑟的監視下,薛林無奈喝下了這一碗補湯。
喝完湯后,他不忘說道:“晚上,我就不在臥房水了。”
薛錦瑟驚訝道:“什么,那你要睡哪里?”
薛林認真地說:“自然是書房了,我在書房睡,因為一個月后,就要去京城了,我可得好好準備準備。”
“有什么好準備的。”薛錦瑟看了他一眼,突然道:“你該不會在躲著我吧?”
說著,她低頭指了指薛林手中的碗,道:“但你喝了這一碗湯,不和我回房是不行的哦。”
“果然,你在這等我呢,說吧,想怎么擺弄我?”
薛林立馬明白了。
突然,他感到渾身悶熱,看著眼前的薛錦瑟,馬上忘了待會兒還要回書房的事情。
薛錦瑟也注意到薛林的眼神了,趕緊道:“現在別,和我回房間。”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然而,下一刻,薛林重新恢復了神智,感受到兄弟不再劍拔弩張后,他捏了捏薛錦瑟的臉蛋,說:“不要再玩這種小花招了,說,春燕是不是被你用了什么屏蔽氣機的秘術,現在正躺在我們的床上,等我去呢?”
“哼,這種小把戲,當然瞞不過你了。”薛錦瑟別過頭,有些委屈。
自己送上白菜給薛林這頭大花豬,但花豬一點都不領情呢。
薛林嘆了口氣,把薛錦瑟的頭顱擺正,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我不喜歡強求的事情,春燕遲早要收,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想和你好好在一次一段時間,你難道這么喜歡把我往其他女人的身邊推嗎?”
“我不是,我只是……”薛錦瑟有苦難言,雖然自己已經向薛林訴苦過很多次了。
薛林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生孩子,不,你是怕生孩子,放心好了,這幾天,我就不去打擾你,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你能控制得住嗎?”薛錦瑟的臉上有些擔憂。
薛林道:“當然能,就拿剛才來說,我不是擋住了?”
“好吧,可是……”薛錦瑟突然想到,“你以前留在我身體里的,怎么辦?”
薛林建議道:“你要不……想辦法把它們逼出來?”
“呸,滾蛋!”
薛錦瑟一把將薛林推出門外。
薛林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就往書房而去了。
獨自留下薛錦瑟一人在廚房中胡思亂想。
“用仙氣,真的能逼出來?”
自從薛錦瑟的小陰謀,被薛林破解了后,她就再也沒有搞這種小把戲,而春燕也得以回歸正常的節奏。
第二天開始,她就像往常一樣,給新居的人準備飯菜。
而第二天,薛林要送辛十四娘回辛家,就沒有留在新居吃飯了。
薛林和辛十四娘,是坐著神劍,御劍飛行,往辛家去的。
到的時候,紅玉正好在那。
她聽說了薛林要去京城的消息,馬上懇求道:“薛公子,無論如何,也要幫我找到馮郎。”
“你先起來。”薛林扶起了紅玉,然后說道:“你丈夫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處理好的,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想必還躲在京城的某個角落里,你現在把他的畫像,給我看一下,然后我就可以按圖索驥,去京城時,就把這個人找出來。”
紅玉立馬道:“有,馮郎的畫像,我一直保留著。”
說著,就將馮相如的畫像,拿給薛林看。
“很好,我已經記住他了。”薛林看著畫像里,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的男子,對紅玉道:“一去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找他。”
紅玉感動地跪下來。
薛林再次扶起了她。
之后,又和辛十四娘交代了幾句,便離開辛家。
回去之后的半個月里,薛林安心搞修煉,再也沒碰過薛錦瑟一下。
表面上看,好像隨了薛錦瑟的心意,可其實,在這些日子里,薛錦瑟是有苦難言。
終于,薛錦瑟忍不住寂寥,又加上天氣寒冷,多做運動,才能有益于身心健康。
因而,最后的半個月里,薛林再次知道了什么叫食髓知味。
可惜的是,好景不長,薛林滿一個月后,就要去京城了。
到了出發的這一天,薛家還傳來了一件喜事,就是薛錦瑟千怕萬怕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
“哎呀,我懷孕了,你要負責。”
“負責,我負責到底啊。”
臥房之中,當薛錦瑟被大夫查出來,已經懷了身孕,便又歡喜又緊張地依偎在薛林懷里。
而薛林此時,正充斥著自己即將當父親的喜悅。
薛錦瑟說:“懷胎十月,是我最重要的日子,你真的要走嗎?”
“放心,我早去早回。后面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不去一下岳父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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