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水晶球在黑夜中散發微光,木葉村內的一幅幅畫面在水晶球上呈現,確認一切安好后猿飛日斬往椅背上一靠,悄悄地將腿搭在了桌子上。
“如果忍界的和平,能一直維持下去就好了。”自從去年看到了那猩紅色的圓月后他就得了一種病,一種總是擔憂忍界會發生大亂的病。
似乎還有著被害妄想癥并發,以至于他每次下班前都要用水晶球仔仔細細的掃視村子一遍,然后再靜靜地暢想忍界和平的未來才能安下心來。
掛著微笑的閉目養神了幾分鐘后,猿飛日斬將腿從桌上拿下,緩緩站起身走向房門。
“砰”,突然被推開的門撞在了他的額頭上讓他向后跌退了幾步,雙手向后撐在桌子上才穩住了身形。
“是什么事,居然如此著急?”猿飛日斬并未發怒,而是表面沉穩但心中卻極為不安的問道。
傳令的忍者鞠了一躬:“報告火影大人,是草之國!草之國遭到了襲擊,并發出了緊急求援,紅色級別!”
“太好…咳咳,我是說,還好。”猿飛日斬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火之國大名被刺殺了,或者是其他四國商量好要聯手進攻火之國了呢。
“還好?”傳令忍者被猿飛日斬的態度整得有些懵:“火影大人,草之國是我們的同盟國…而且,我擔憂會不會是土之國…”
“不會。”猿飛日斬眼都不眨的就否定了這個可能。
傳令忍者是擔心土之國與雷之國達成了共識,前者突襲草之國吸引注意力,而后者則發出致命的突襲。
可這根本不可能,先不說雷之國會不會冒著被水之國背刺的風險貿然出擊,單就老奸巨猾的三代土影就不可能干這種沒腦子的事。
哈,突襲草之國吸引注意力?要是大野木真這么搞那猿飛日斬能笑出花來,只要風之國不傻就會趁機竄上去咬上一口,而火之國只要把進攻草之國的兵力攔住阻止其回援,那不管風之國是進是退土之國都得白給一波。
最糟的是土之國還得不到任何好處,即使有好處也全是雷之國拿,所以這絕不可能!
傳令忍者雖然不知為什么猿飛日斬確認不會,但還是服從的低下了頭:“那請問火影大人,我們該如何處理此事?”
發覺木葉依舊穩得一批的猿飛日斬安然的坐在了高背椅上:“可知道是哪方勢力發出的進攻?”
“不明。”傳令忍者低頭答道:“襲擊者沒有佩戴任何護額,但都實力極強,青府城已經遭到壓制,大名雖被草隱救走,但情況依舊危急,草隱的支援被盡數消滅。”
本已安心的猿飛日斬又皺眉站起來回踱步:“這事不對,立刻召集顧問以及奈良鹿久。”
沒過幾分鐘,團藏和大蛇丸、水戶門炎、轉寢小春、奈良鹿久就來到了火影辦公室。
“此事,你們怎么看?”猿飛日斬看了一眼跟在團藏身后的大蛇丸,心有不滿但卻也沒有多說。
“這事不對,愚蠢之人才會草率地做出行動。”團藏不帶絲毫猶豫的就給出了答復。
“哪里不對?我看這定是西卡卡安穩久了坐不住腳,再一次發出的恐怖襲擊。”轉寢小春目露猶疑,他懷疑團藏只是單純的不想出兵援助。
“草之國畢竟算是我們的附屬國,這樣坐視不理是不是有些不妥…”水戶門炎也贊成小春的看法。
猿飛日斬搖頭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團藏:“你繼續說。”
團藏上前站出一步:“此事必是五大國的手筆,猩紅之國根本不具備這樣的實力。”
“可問題就在這里。”猿飛日斬吸了口煙:“你認為該怎么辦?”
五大國都具備頃刻壓制草隱村的實力,但他們沒有理由這么做,除非之前傳令忍者猜測的都是真的,真的有某一國愿意去當這個嫁衣,還愿意付出打破平衡的代價。
一個會去覆滅小國的大國,那這會讓忍界的其他小國怎么看?當墻頭草被風吹倒,單獨的一面墻壁除了高大外再無其他。
忍界大戰可不是單純的五大國相爭,好吧,確實是五大國相爭,但其中小國卻也發揮著足夠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充當大國的戰場。
而一但小國有了偏向,那就意味著戰場中的某一個國家在情報方面會占據巨大的優勢,而另一方則反之。
“嘿,猩紅之國去年不是向我們發出過同盟邀請么?”團藏陰森森的笑了起來:“不如讓西卡卡探探深淺,事后我們再同意她的同盟請求就是了。”
“這…不好吧?”水戶門炎有點老實人特性,覺得草之國發來的緊急求援就這么層層外包出去相當不好。
“不,這非常的美妙。”大蛇丸帶著詭異的笑容走上前來,口中吐出的舌頭比一般人要長上三倍,上下甩動著。
猿飛日斬搖了搖頭,不知從何時起,他的愛徒大蛇丸就變得有些奇怪,有些陌生,讓他有些不安。
“鹿久,你一直沒說話,說說你的看法吧。”他還沒得到自己最想聽到的答案。
奈良鹿久上前鞠了一躬:“與諸位大人相比,我的見識還相當淺顯,如有問題還請指出。
“我認同團藏大人的看法,此事不合常理,擅自插手可能引來災患,但也不能坐視不理,我認為應當派出…呃,派出人手調查一下。”
他本來已經想好了合適的人選,但突然想起這事應該由火影來決定,他不能越權,關于這點他父親不知提醒了他多少遍。
“嗯。”猿飛日斬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很好,那就采用團藏和鹿久的建議,派忍鷹通知猩紅之國,讓他們對草之國進行支援,稍后我再召集調查小隊前去勘察。”
會議解散,大蛇丸回到了自己的研究所。
“真不錯,想不到團藏會這么聽從你的建議,不愧是火影的欽定繼承人!”巨熊一般的背頭巨漢仰頭癱在沙發上,兩條腿重重的壓在野乃宇的腿上,讓她用手按摩。
“呵呵呵,怒愚葬先生,恭維的話還是留在最后吧。”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開始索要自己的報酬。
怒愚葬收回腿,踹了野乃宇一腳:“沒你事了,滾吧。”
野乃宇低頭應了幾聲后連忙告退,連衣服上的鞋印都不擦,她在裝出恐懼的同時內心深處也很害怕這個粗魯的野獸。
怒愚葬向大蛇丸招了招手,示意他湊近一點。
大蛇丸挑了挑眉,沒有絲毫防備的走了過去,但雙眼卻暗藏著難以察覺的冷色。
待大蛇丸接近后,怒愚葬突然探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臉將他拉了過來:
“約定好的報酬,我從不反悔,但只能是我主動給你,若你再次討要,我會把你電成齏粉。”
說完后他把大蛇丸推到一邊,并隨手從懷里掏出個卷軸丟了過去,然后轉身推門離去。
大蛇丸接過卷軸后,抬手將自己脫臼的下巴推了上去,然后將卷軸展開。
砰,煙霧冒出,一塊沒沾一點血跡的肉塊靜靜地躺在中央。
“木遁適配者的血肉,我終于到手了。”大蛇丸陰冷的勾起了嘴角。
對于怒愚葬這種合作者,他一點都不討厭,相反還相當的喜歡,沒腦子且一根筋,非常容易掌控。
他把肉塊抓在手中輕輕的揉捏把玩著,對于合作后的收獲他是相當滿意的,至少,他已經獲得了肉體活化術以及木遁適配者的肉體組織。
最重要的是,一直困擾著他的,林泉奈的身世以及究竟來自哪個組織,他終于弄明白了。
“陰間速運,呵呵呵,有意思。”大蛇丸笑著用長舌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