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腦內的嘎嘣一聲,查克拉如潮水一般充盈了他的身體,他感覺自己從未如現在這般有力。
骨制短刀在掌心翻轉,僅一瞬便割下了身后撲來的腐尸的頭顱,但他沒有繼續攻擊破壞腐尸的行動能力,而是身形一閃出現在了尸群中央。
“忍術…記得是通過精神能量與肉體能量的融合產物輔以幫助運轉的印式完成。”
他微瞇雙眼低語了一句,將身體交給本能,選擇了當下最合適使用的忍術。
“水遁·水陣壁。”
噗,地面憑空噴出了一圈水流將腐尸揚到了天上,僅保留了綠瞳少女所處位置正上方的一只。
察覺周圍覆蓋著的尸群被擊散,梅麻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發展和她想象的好像不一樣。
難道不該是波風水門慘死,然后她再暴露實力解決問題后將現場偽造成水門被某大國忍者刺殺的場景嗎?
緊要她手臂的尸體被割斷了咬合肌,波風水門攔腰抱起了遍體鱗傷的少女后舉起手中短刀掃視著周圍再次圍上來的群尸。
“不,這樣不行,必須找出他本體的所在。”波風水門緊皺著眉頭,梅麻呂既然被咬傷,那就必須要讓掘墓佬交出解藥。
“你…恢復記憶了?”少女輕眨了兩下眼睛,將手心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波風水門未在意少女語氣中那一絲很淡的冷意,只是集中精神一門心思的想找到哪一具尸體才是掘墓佬的本體所偽裝的。
“嗯,好像想起了一些畫面,我似乎是一個忍者。”他邊說邊用短刀挑斷了尸體的肌肉。
梅麻呂雙眼微瞇,似乎是封印出了什么問題,果然琳和本體一樣都是不靠譜的混蛋。
但她不同,她選擇永絕后患,只要波風水門死了,那他們就直接少了一個大麻煩。
綠瞳的少女虛弱的勉強站起身,然后像是腳下不穩一般跌跌撞撞的后退了數步。
“咳咳。”尸骨脈的力量被喚醒,她朝著掌心咳出了血液。
“小心。”聞聲回頭的水門突然瞳孔一縮,連忙轉身一撲將陷入硬直的少女推倒在一旁的地上。
緊接著波風水門凝重的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皮帕與皮皮的尸體,可是等了數個呼吸,尸體也沒有爬起偷襲。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水門轉身一刀橫斷了撲上來的腐尸,然后靜靜的看著皮帕與皮皮的尸體:“你確定還要繼續下去么?”
皮皮的尸體睜開了雙眼:“桀桀桀,居然被你識破了,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很不錯。”
確實不錯,若非梅麻呂后退到尸體附近,卻沒有遭到襲擊,波風水門無法察覺這有什么不對,畢竟比起青年和少年那瘦弱的尸體,無疑是操控那些原有的尸體對戰斗更為有利。
“把解藥交出來吧,這次你無計可施了。”波風水門靠近了掘墓佬的本體。
可他并沒有察覺,在后方的綠瞳少女已經將骨弓對準了他的腦后。
骨箭即將射出,但卻被泥土里伸出來的一只手直接握住。
“你來的還真是‘及時’,拜你所賜波風水門已經快恢復記憶了。”梅麻呂的嘴唇嗡動了幾下。
雖然相隔十余米,但可以使用查克拉的波風水門已經不再是耳朵不好用的普通人了。
右嘴將手覆蓋在少女露出的白骨上:“別甩鍋,波風水門的精神能量遠超正常的人類,我提醒過你不要刺激他的。”
血肉逐漸填充到少女的身體里,接下來的數日她的傷口就會仿佛像普通人一樣一點點愈合。
然后右嘴瞥了一眼正在與掘墓佬交涉的波風水門,從背后接近少女貼到她耳邊輕聲道:“別著急,把他領到猩紅之國,福田家會給他一個貴族的身份的。”
他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梅麻呂與波風水門前往波之國的途中會經過猩紅之國的某個城鎮,在那里,梅麻呂找個借口隨便鬧出點動靜,自然會有管理者來解決問題。
而借助此事,波風水門會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并留在猩紅之國接受著洗腦。
“殺了他難道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不過是區區飛雷神之術罷了,怒愚葬已經獲得了從封印之書中挑選一個禁術的資格。”梅麻呂皺眉不滿,她不愿再繼續束縛自己。
“區區?”右嘴咧了咧嘴:“注意,我們不是本體,不具備超人的反應速度,也沒有空間天賦,若是你能掌控波風水門,那么在戰爭中我們會獲得巨大的優勢,至少,也會讓他無法妨礙我們。”
“掌控?你說的可真容易。”梅麻呂握緊了拳頭:“一個好用的波風水門肯定是有著完整記憶的波風水門,可一個擁有完整記憶的波風水門絕對不可能站在我們這一邊。”
右嘴沒多說什么,只是沉默地重新潛入了地面,反正這只是個嘗試,又不要錢,成功了算白賺的,失敗了也不過是把木葉的攻略難度從簡單重新調回普通或者非常簡單。
對于波風水門之事,他并不是只有洗腦掌控這一個辦法,能力雜多的他,有很多能讓波風水門在各種情形下發揮作用的手段。
過了幾分鐘,水門埋葬了掘墓佬這個總是挖人墳的盜墓賊,小步快跑著來到了梅麻呂身邊:“給,你的解藥。”
綠瞳的少女斜著眼睛足足看了他半分鐘才接過解藥喝了下去。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么?”水門笑的眼睛彎彎的。
“是啊。”少女沒什么好氣道:“在想要不要捅你一刀。”
“啊?”水門啼笑皆非:“那你要捅嗎?”
空了的藥瓶被丟在了地上,漂亮的綠瞳少女踢了幾腳雪將藥瓶掩埋,橫了他一眼開口道:“看你表現。”
梅麻呂翻身上馬:“走吧,做好準備,接下來可要穿過猩紅之國了,你管好自己的嘴,別讓人家知道咱剛殺了他們的人。”
“放心吧,我的嘴很緊的。”波風水門笑得有些無奈,他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給少女留下了大嘴巴的印象。
“何況你完全不需要害怕他們的,我這么強,失憶前肯定是非常有名的忍者。”
“呵呵,被人打的像是路邊死狗的有名忍者,真是讓人倍有安全感呢。”
待水門坐在馬后,梅麻呂控制著團猿踏步向前,毛色駁雜的駿馬向猩紅之國的方向跑動起來。
風帶動著少女的灰發揚向男子的臉頰,但男子并未抬手將其撥開,而是用復雜的目光盯著少女的腦后,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