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仿佛被血液染紅,一頭黃發看不清長相的男子跑向木葉村的方向,那個方向…一片火海。
“不,這不是真的!”黃發男人那單薄的身影顯得孤獨又無助,他沖進了火海,不斷地尋找著。
倒塌的火影樓下埋葬著數不清的尸體,山羊胡的老人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
黃發男人的反應很平淡,但那看不清的模糊長相上流下的眼淚訴說著悲傷,他合上了老者的眼睛跑向了火海的更深處。
他找到了他的家…不,他的房子,他坍塌的房子,那里已經不是家了,在他看到那房子下壓著的一只無力伸出的手臂,他就已經沒有家了。
他再無法保持冷靜,崩潰又狼狽的連走帶爬的撲倒在了坍塌的房屋前拼命地抬起房梁。
一個紅色長發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被拉了出來,黃發男人無力的搖晃著女子的身體。
“醒醒啊,xxx,求求你睜開眼,真的,求你不要離開我…”
黃發男人流著淚將額頭抵在了女子的頭上,可紅發的女子卻永遠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對他說:“歡迎回家,xx。”
“啊!”一個黃發的男人驚呼著從床上翻起了身子,大口的喘息著,仿佛一個僵尸重生,每一口空氣都是那么的難得且甜美。
“唔。”他痛苦地捂住了額頭,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快炸開了。
片刻后他迷茫的打量起四周:“這里,是哪里?”
嘎吱,木門被推開,突如其來的響動讓他有些驚慌。
“誰!?”他連忙爬起,環顧周圍試圖找一樣能防身的東西。
“喲呵,還挺精神的。”一個有著漂亮綠瞳的灰發少女端著一碗黏糊糊不知是啥玩意的東西:“喝了。”
她把這碗怪東西遞給了黃發男人。
脖頸修長,很容易受到攻擊。上肢并不粗壯,沒有鍛煉過的痕跡。下身被較為寬大的布褲覆蓋,無法觀察腿部肌肉,也許爆發力很強。
端起的東西不像食物,但似乎不是毒藥。臉上雖然有些不耐煩,但看上去沒有敵意。
黃發男人0.01秒就本能的做出了很多判斷,然后有些懵逼,他想這些干嘛?難不成遇到危險他還能反殺不成?
“呃,謝謝。”他雖然迷茫但還是接過了那碗粘稠的液體,因為根據對方的表情來判斷,他在墨跡幾秒,對方可能就要發火了。
接過碗后,他才有些遲疑的詢問道:“那個…請問你是誰,另外這里究竟是哪里啊?”
“哪來那么多問題,你到底喝不喝?涼了我還得重新做!”年約十七八歲的綠瞳少女不耐煩地嗆了他一句。
“呃,好吧。”黃發男人臉上露出無奈,低頭看了眼濃稠的液體:“這是什么?”
“補腎湯,趕緊喝了吧,難不成還要我喂你?”
見少女越來越不耐,黃發男人只好把湯端到了嘴邊:“嗚呃,嘔。”
他五官都皺了起來,這什么味道,還沒喝就苦的他想吐。
看著黃發男人那表情,少女的眼中浮現了一絲慶幸,md,邁特戴這秘傳的青春秘制大補丸究竟是個啥東西,搗碎之后擱了點兒水加熱就成了這玩意。
幸好她機智,從來沒吃過,球形時沒什么味道,一泡上水就暴露出了真面目。
“那個,我能不喝嗎?”黃發男人露出了訕笑,他最討厭苦的東西了。
少女翻了翻白眼,一把奪過了碗。
黃發男人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被一只不大卻有力的手握住了嘴巴。
“啊——”少女一點都不溫柔的像哄小孩一般哄他張嘴。
但他嘴都還沒張開,碗口就已經懟進了他的嘴里。
“嗚嗚嗚——噗,嘔。”黃發男人被灌了好幾大口,然后噴出來一點后就趴在地上干嘔。
他要死了,他快不行了,這到底是什么玩意!?
“行了行了,有這么難喝么,大驚小怪,你就不能男人點?”少女沒用什么力的踢了黃發男人一腳。
“咳咳。”黃發男人咳嗽了幾聲后癱坐在了地上:“那個…”
“說。”一個冰冷冷還不耐煩的答復。
“呃,雖然這個問題有點奇怪,但是…嗯,我是誰?”黃發男人訕笑著撓著臉頰。
“哈!?”少女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他:“你問我,我問誰啊?”
“哈!?”這回換成黃發男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那我為什么在這里?你又為什么給我喝這個…湯藥?”
少女翻了翻白眼指著他的身體:“你說呢?”
黃發男人順勢低頭向下看去,然后一臉懵逼,他還以為他穿著衣服的,結果居然滿身都是繃帶,纏了不知多少圈,又厚又臃腫。
不過這纏繃帶的手法有夠爛的,松松垮垮的沒給他什么束縛感,所以他一開始也完全沒察覺。
“所以,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少女像是憐憫男子智商般嘆了口氣坐到了板凳上:“你像個偷東西結果被人打死的野狗一樣渾身是血的躺在路邊,老娘看你長得清秀,就把你綁回來做壓寨先生,滿意不?”
黃發男人的表情接連變換,最終從嘴里蹦出幾個字:“不滿意。”
“呵。”少女冷哼了一聲重新說道:“我看到路邊有個穿著華貴的尸體,就尋思多半哪個富家公子出來游山玩水遭了賊,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信條我就想把衣服扒下來拿去賣錢。”
“然后呢?”黃發男人抽著嘴角看著眼前的王八蛋少女。
“然后?呵,這尸體像個豬似的哼唧了幾聲,嚇了老娘一跳。”
少女越想越氣,站起來踢了黃發男人一腳才繼續說道:
“我想著,哎呦要是我救了這男的一命,等他醒來肯定拿出大把的金子來報答我,啊不是,我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對,我就這么好心的救了這個男人。
“結果這沒良心的王八蛋,哼唧了幾聲后就一動不動的躺了一個月!要不是還得照顧吃喝拉撒不然都以為是個死的,好不容易有動靜了結果在床上又是喊又是叫的就是不醒。
“終于熬到頭,把這王八蛋照顧醒之后,tmd居然失憶了你敢信?對,就是你個王八蛋,氣死我了,!”
少女咬牙切齒,好像要不是怕白忙活一個多月,她都干脆要把黃發男人剁了喂狗似的。
“啊哈哈。”黃發男人笑著撓了撓頭:“等我找回記憶后我肯定報答你。”
然后他自說自話的點了點頭:“對,經你這么一說我也有些感覺,我好像是某個國家的大少爺,帶著隨從去旅行結果遇到了賊人。”
“是么,那你最好快點想起來,可別讓我失望。”少女咬牙切齒的轉身離去。
“啊,等下,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黃發男人快步起身一把拉住了少女。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動作要比自己想象中快很多。
“名字?哦,你說…用來稱呼的東西啊。”少女的眼神失落了一瞬但又立刻恢復凌厲:“我沒有名字。”
“這樣啊…”黃發男人歉意的松開了手:“我很抱歉。”
但他又立刻笑了起來:“這很巧啊,你看,我失憶了,所以我也沒有名字,我們一樣都是沒名字的人。”
“謝謝。”少女很小聲地說了一句。
“什么?”黃發男人沒聽的太清,不過話出口之后他立刻就從少女剛才的口型中判斷出了內容。
“我說,滾!”少女一把將黃發男人推開:“誰和你一樣,我現在有名字了!”
她叉著腰揚著下巴自豪的對黃發男人說道:
“我叫梅麻呂,牛頭人的梅麻呂。”